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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尘:“不让任何人传我修行道法?这就是寄希望于我?我不明白!”
三少和尚:“没有人教,你自己不会学吗?你的御器之术是谁教的?你的悟性超绝,恐怕不在当年的七叶之下,想那七叶离开师门之后也是另辟蹊径自成一家,无师自法而得莫大神通。你为什么不可以?”
清尘:“可这些事,与你说的上帝的信徒有什么关系?别指望我会随便杀人,我也不会刻意去刺杀你所说的西方魔法高手。”
三少和尚:“此事与你无关,但是你有一个朋友叫白少流是不是?他就要卷进去了,到时候你自然也会做一些事情,不必任何人强迫你。”
清尘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小白哥?他是个好人,而且没什么大本事,他怎么会卷进这样的事?”
三少和尚也站了起来:“不要担心,有一头驴会帮他。”
清尘:“驴!难道是七叶变成的那头驴?”
三少和尚:“真聪明!就是那头驴。它现在元神被捆,如果挣脱不了诛心锁什么都干不了,但是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指点他人,比如小白。现在西方教众干的那一套,都是那头驴以前玩剩下的,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
清尘:“那白少流会不会有危险?”
三少和尚:“这我怎么知道呢?任何人在世间行走都会有危险,你要是不放心就去经常看看他……我今天说的话太多了,应该告辞了!女施主如果以后碰见梅盟主,可千万别告诉他我说了这么多。”
清尘:“多谢大师好心指点,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今天说的什么菩萨上帝的,我不是很明白也没有信过。但是看你又是个很有见解的人,能告诉我什么是人们所说的迷信吗?”
这句话居然把三少和尚给难住了,他本来已经准备告辞离开,却站在那里眨着眼睛低头想了半天,良久之后才抬头道:“别人家的事情我不清楚,我是禅宗和尚,就讲一讲我的理解。有求于佛就是迷,无求于佛就是信……女施主就不要问我了,我再回去问问我的三位师父。”
说完这句话三少和尚转身迈步就要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事从肩上的黄布兜里掏出紫金钵盂,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清尘说话:“御器行空之法,其实我刚刚学会,还总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今天第一次带着另一个人飞天,竟然一次成功!……御器之术,用钵用枪都是一样,与随手御物不同的是,法器都有妙用,需要用身心感应去炼制它才能成为真正的法器……神行之法,是御大块之形,以人御器也可以器御人……更进一步又如何呢?御器之极,可以御大块无形,以御器之力飞天而行,只有境界到之方能知其究竟。”
清尘:“大师您在说什么?”
三少和尚微微一笑:“既然天下没有修行门派能够正式传你道法,就需要你自己多想了。我现在要走了,而且是从天上飞走,你看见了可不要笑我。”
说完话他将手中紫金钵抛向空中呜呜旋转,周身的铭文发出奇异的金光,这紫金钵似乎与他一体,金光也笼罩住三少和尚。然后紫金钵与三少带着淡淡的金色光环飞天而去,端的是庄严神妙无比,这要是让庙里的香客看见了一定会跪下去磕头以为是菩萨显灵了。可是飞出去没有二百米,只听天上哎呦一声,三少和尚连钵带人又摔回地上。
“不好意思,施法尚不纯熟,让女施主你见笑了。”三少和尚在地上拣起紫金钵喊了一句,头也不回大踏步飞奔而去。等走到清尘已经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地方才停下脚步揉了揉屁股,口中自言自语道:“一男一女一头驴,能对抗半个世界吗?梅盟主应该还另有安排吧?……好在天上的事情不用他们管,除了别的修行同道,还有我三少大师呢!”
第024回 圣子的坐骑
“在《圣经》中,上帝之子耶稣进入圣城撒冷时,骑的是什么?”风君子问白少流,说话时他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如砖头一样的书,漆黑的封面上烫着“圣经”两个金字。
白少流:“不知道,我没看过《圣经》。”
风君子:“等这场婚礼结束后,我手里这本《圣经》就送给你,你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还是很有意思的。有几个地方我折好了,你看完了想一想,然后找机会告诉我都想到了什么。”
白少流:“风先生不是教我《易经》吗?怎么变成了《圣经》?”
风君子:“管他什么经,在我眼中只是一本书。能够流传两千多年的经典,都不是白给的,这样的书你如果看了白看,那恐怕永远只能做个小白了。小白呀,你要多读一点书!”
他们说话的地方不是在滨海公园的小山上,而是在一处结婚礼堂上,风君子穿着牧师的法袍,装模作样慈祥状,还真像一位神父。白少流随洛兮来参加这场婚礼到的时间稍微有点早,大多数宾客还没来,餐厅兼礼堂中的服务员正在布置讲台。洛兮一眼就看见了礼台下站着的一名神父,悄声对小白道:“那个神父怎么那么眼熟?……不是风先生吗?”
可不是吗!打扮成神父样子的正是风君子。小白和洛兮上前打招呼:“风先生,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几天不见,你当神父了?”
“嘘,小声点!小心让人听见了。”风君子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我是冒牌的,临时客串来救场,真正的神父没请来,总不能让人结不成婚是不是?”风君子的解释让小白与洛兮哭笑不得,事情原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