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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三个人而是三伙人?因为这些都不是一个人站着。小白看见的第一个人是黄亚苏,他拿着146号牌,一左一右还站着两个人,应该是海天谷弟子听枫与观枫。黄亚苏本来没打算买这件东西,可看见洛兮不断举牌,他也开始举牌,洛兮不举了他还在举。当黄亚苏发现小白看向他时,示威似的挺了挺胸,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号牌,拍卖师喊道:“146号先生,一百零二万五千。”
小白心中有几分轻蔑也有几分好笑,暗道:“辛伟平啊辛伟平,你就在这里作吧,拿黄亚苏的钱乱找感觉,无聊不无聊?”而等他看见第二伙人时,心中却不敢再有半点轻视。
有三个人站在大厅右侧,小白第一眼就看见了风君子,风先生也有一个牌子却看不见是多少号,因为他的牌子不是拿在手里而是抱在怀中,正笑眯眯地抱着胳膊看着台上的竞拍。风君子身边站着一个人,看上去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相貌清矍神态温和,站在那里无形中就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小白看那人,那人似乎也有感应,微转头向小白微微一笑。此时小白心念一转,已经猜到那人可能是谁——就是来自芜城的张荣道,一直在举牌竞价的也是此人。
等看见第三伙人,小白差点没给气着,暗骂道:“吴桐啊吴桐,你陪伊娃来逛拍卖会没关系,但是举牌竞价总得和我打声招呼吧?别人不知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这八宝珍馐盒的名堂吗?”
只见吴桐在会场后面身姿站得如标枪一样笔直,身边是穿着黑纱裙的伊娃。伊娃手里拿着515竞价牌,表情淡淡的,几乎有人竞拍她就举牌,完全不管是什么价。吴桐看见小白回头也向他苦笑,用手指了指伊娃意思是说:“与我无关,是她要竞拍。”
小白做了个手势让他过来说话,吴桐和伊娃打了个招呼,走过来在小白身边坐下小声道:“白总,您别生气,不是我也不是伊娃想买,她是替阿芙忒娜来买这个八宝珍馐盒的。”
白少流:“维纳小姐,她不是在坐怀丘闭关吗?”
吴桐:“阿芙忒娜上次去坐怀山庄,在木器厂看见了这个八宝珍馐盒,后来她问过顾影,知道你要送来拍卖,就告诉伊娃来帮她买下……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小白一皱眉:“伊娃今天交了多少押金?”
吴桐:“来得时间比较急,没有动用阿芙忒娜的帐户,只押了一件东西。”
白少流:“什么东西?”
吴桐:“就是那张没有填日期和金额的空白支票,你让我送回去的那张。”
小白吸了一口气,差点没呛着,咳嗽一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继续当护花使者吧……洛兮,看样子今天这个八宝珍馐盒是买不回来了,我们不要再举牌了。”
洛兮一皱鼻子:“你不是不想卖吗?为什么不让我买回来?我又不是没钱?”
小白苦笑:“我们碰到一位不计较多少钱,就是要买东西的主,是你阿娜姐姐托人要买,我们买不回来了,就不要再抬价了。”
洛兮:“阿娜姐姐为什么要买八宝珍馐盒?”
白少流:“因为那东西对她来说有特别的纪念意义,所以她一定要买回去,算了,就让给她吧,我虽然不想卖,但是到了拍卖会也由不得我做主了。”说话时白少流回忆起那个夜晚,阿芙忒娜与风君子在海滨公园的栈桥“约会”,阿芙忒娜想杀了风君子同时也自杀殉情,结果却出人意料,末日卷轴在天空爆发,白少流救走了海伦,而当事人却一点事没有继续喝酒聊天。
那天夜里风君子就是提着这个八宝珍馐盒去的,里面装着他亲手做的圆子还有芜城美酒老春黄,这个餐盒与餐桌对阿芙忒娜来说意义非常,所以一定要买回去,伊娃花多少钱阿芙忒娜恐怕都无所谓。小白的计划是自买自卖,不想来真的,但此时也没办法了。
什么人再有钱,也不会可能在一场拍卖会上不计代价买一样东西,可今天偏偏碰到一位不计代价又足够有钱的主。黄亚苏再嚣张也不可能买到,那位张先生也不能一直竞价到底,八宝珍馐盒一定会被伊娃买走。就算让洛兮坚持竞价买回八宝珍馐盒,倒霉的也是小白自己,这场工艺名品拍卖会的手续费不低,按底价成交是百分之十五,成交价越高手续费越高,最高可达到成交价的百分之二十五。
唉!卖就卖了吧,将来梅先生万一问起,就告诉他这个八宝珍馐盒给阿芙忒娜买走了,是因为风君子,梅先生总不能挑自己失礼吧?
竞价超过二百万的时候,黄亚苏的脸色很有些难看,洛兮不举牌了,可还有两位看表情根本一点不在乎的在竞价,黄亚苏很不甘心但也无法再争了。小白想得没错,任何人不论再有钱,但是买一件商品时,心里也是有底线的,如果没有底线,要么这人是个疯子,要么这东西对他来说不是商品。
虽然举牌不耗费什么体力,但黄亚苏决定放弃时却喘着粗气,表情就像一支斗败的公鸡。张先生见黄亚苏不举牌了,微微一笑也不再竞价,最终八宝珍馐盒被伊娃以二百一十六万买下。
随着拍卖师一锤定音,风君子笑着问张荣道:“老张,别人买东西你跟着凑热闹,怎么样,看出一点什么来了?”
张荣道做手捻胡须状,然而他并没有留胡子,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看了黄亚苏给我提供的企划案,很不错,他有头脑也有才,可是今天在拍卖会上见到这个人的举止,与我想象的不一样,不是生意合作的好对象,比洛水寒差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