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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年冬天开始,志虚国各地都相对出现了同样的事件,有的见于新闻媒体,更多的并没有公开的报道。事件大同小异,不是今天那个人爬上纪念塔,就是明天这个人登上某大厦,或者后天又有一个人拿着横幅上了起重机,有人跟风聚众引起越来越多的人围观。事件的起因也差不多,不是讨工钱就是为受工伤、遭扣薪的工友讨说法。
警方拿这些人很难处理,又不能满足他们所提的要求,往往是解救下来之后批评教育或劝慰一顿,不久也就放了。其实很多人早就希望有人出头闹点动静,但是往往出头的人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突然之间事情变得就不一样了,不知这些人被逼到了绝路还是突然想通了没有后顾之忧,原先零星出现的情况,却在一夜之间遍布各地,影响非常恶劣。
然后这类事件集中爆发在乌由,甚至引起了几场不大不小的准暴力冲突,这和黑道斗殴的性质不一样,究其影响可能是非常深远而危险的,甚至能看到社会动荡的萌芽。黑龙帮的烟北雨策划了这件事,安排了原先曾在外地打过工的一些帮众到各地闹动静,没想到以点代面席卷全国,等乌由冲突事件出现后已经不完全是黑龙帮策划了。
没有办法抓住这些事件的策划源头,它更像是一场自发而起的社会现象,虽然媒体上的报道只是点缀和议论,普通市民看不清事态的严重性,但是它却惊动了志虚国的议会与总统。不久之后有新的政策法规出台了,针对这一现象也出了很多地方规定,社会症结问题的清理整顿也在一定程度上展开,以乌由市为甚,分管基建的孙副市长甚至被司法机关拿下。
大约过了两年时间,状况得到了改善,虽然不是完全扭转,但至少从舆论上还是法规上环境确实改变了,尤其在乌由。有意思的是,因为这一影响,刘佩风终于拿回了曾经被拖欠的工程款,虽然这笔钱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这是明目仗胆的撒火种搞乱子,而黑龙帮却在幕后不为人知。
还有另一件事,是在暗中进行的,黑龙帮却从此在乌由道上确立了老大的位置。当时乌由以孙威西为首最大一伙黑势力的靠山孙副市长倒台,另一伙以鬼子六为首的帮派趁机抢孙威西的的盘,而当时的乌由黑帮,孙威西与鬼子六基本上成为了分庭抗礼的最大势力。就在这时风君子找到了刘佩风,和他分析了乌由帮派之间的局面,核心意思就是一句话——你既然已经做了黑龙帮老大,索性做得更大,现在正是机会。
鬼子六和孙威西都是靠走私起家,后来控制了乌由的黄、赌、毒等地下产业,孙威西失势,鬼子六趁机抢地盘,连孙威西都给杀了。正在鬼子六乘胜追击的时候,黑龙帮却在暗地里背后捅刀子,这段时间坏事也没少干,比如制造、贩卖、调包假冒的摇头丸和K粉“扰乱市场私序”,引起这条生意链上各伙势力之间的误会以及冲突火拼等等。
要论势力,刘佩风隐藏的实力不小又是暗中有备而来,等鬼子六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后来鬼子六本人被黑龙帮新加入的武金刚武胆所杀,帮派也烟消云散,经营多年的地下产业要么被警方查获,要么毁于火拼,要么被黑龙帮所占。此时风君子又劝告刘佩风,如果再像以前那样控制和组织大量的流动人员,迟早会出事,应该开始向产业化发展。
乌由的地下赌场以及贩毒生意因为孙威西和鬼子六先后被灭,基本上被剿得七零八落,很难再恢复元气,刘佩风也不想让它们恢复元气。黑龙帮把手伸向了娱乐行业,也就是桑拿歌厅夜总会等等,这种场所,你要是说它不合法吧,几乎满大街都是开门公开营业,你要是说它合法吧,它又与色情服务粘边,不符志虚国法度,每年都要来那么几次扫黄严打之类,但是这种场所的经营利润是很大的,市场需求也是很大的。
这种场子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开的,你要是看有人开了一家,学着也开一家,过不了多久恐怕就得出事。投资的后台老板都不是一般人,才能够将生意做下去,除了后台背景之外,这种场所也容易出种种事端,场子中没有镇得住的人不行,最佳看场子的当然就是帮派势力。黑龙帮成为乌由第一大帮派之后,就把手伸到这个市场,在很多场所拿干股分红,像漫步云端那种地方也有投资入股。
发展到这一步,黑龙帮基本上就是小白认识刘佩风时所见的规模气象了。刘佩风说到这里,小白笑着插了一句嘴:“老刘啊,别人是干一行爱一行,你这个黑龙帮是干一行灭一行啊。”
刘佩风苦笑道:“可不是这样嘛!我是干出租车跨地经营起家的,控制乌由的劳动力市场组建了黑龙帮,后来又参与到黑道争斗中,成了乌由第一大帮派。可是自从我一插手,黑车市场就被扫荡了,劳务市场被整顿了,乌由黑道帮派也来了一场大清洗,现在黑龙帮成了夜总会看场子的,想想也是感觉怪怪的。”
白少流开玩笑:“你不会连这现在一行也灭了吧。”
刘佩风也笑:“估计不会,我加入了坐怀山庄,黑龙帮还会存在下去,因为它还有存在的理由与空间,而且现在干的这一行,从法度上来讲也许不合适,从法理上来讲未必不可。”
白少流笑:“有点深奥啊,是风先生说的吧?我就遇见过风先生自己在漫步云端搂小姐唱歌……对了,你一开始提到那天晚上,风先生说他为什么要指点你搞出一个黑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