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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按着胯骨弄出黏腻软绵的吟声是最好的催情剂,而声音的主人却羞于面对这样的自己,咬着舌尖竭力忍耐,又被对方勾着松开牙关,一声声伴着哭腔,从嘴角溢出,混着夜色在空气中荡开。
被叼着喉结到达时,躺倒的人双眼完全失焦,泪珠从眼角滚落,脚趾难耐地蜷起,双腿无力地做着抵抗的挣扎。
属于野兽的气息悄然溢出,严丝合缝地裹住身下的涸泽之鱼,占为己有,用最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力度压制住他的挣扎。
许极吻着他的额角:“乖,耳朵露出来我看看,尾巴也让我摸摸,好不好?”
陌生而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白艾愣住,倏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
“嗯,是我。”
许极坦诚地点头,身下动作不停,亲亲从黑发中冒头的耳朵尖,一手穿过他的后背,在尾根盘旋。白艾推拒的动作霎时顿住,因受惊而庆幸的意识再次被□□拉入混沌,奶猫一般的叫声断断续续接上,腰身不受控制地拱起,贴近这个处心积虑的野狼。
风餐露宿太久的狼一旦开了荤腥,不吃个过瘾根本停不下来,抵着心心念念的爱人一遍一遍地弄,白艾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能记住的只有许极伏在他耳畔,用和动作完全不同的温柔声音跟他一遍接着一遍的道歉:“对不起,我主动认错,不要生气好不好?”“艾艾,我爱你。”……
经历了好几次不该有的雷雨天之后,C市终于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绵绵细雨。
南方的冷是侵入骨髓的湿冷,伴着外面雨打树叶细碎的沙沙声,就是在空调大开的室内也能感觉得到,被子里是最暖和的地方,稍微把腿伸出去一点就会觉得不舒服。
白艾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被窝是温热的,许极刚起床没多久,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窗帘拉开了一半,雨天的光线被密布的阴云弱化了不少,照射进来也不会觉得有多刺眼。
身上干干爽爽的,许极昨晚在他睡过去之后帮他清洗穿好了衣服,不是他自己的,是许极的连另一件浅色衬衫。白艾撑着床面坐起来,本以为会有些艰难,没想到身上的情况比他意想中要好一点,除了腰有些酸痛,别的地方都没有多少不适,尤其是那里,冰冰凉凉的,应该是许极在他睡着的时候已经帮他上了药。
还挺会照顾人的。
白艾扯了扯嘴角,僵了,笑不出来。
窗外有棵树已经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不大好看,白艾看了一会儿,只有几只鸟偶尔飞过,都不带停一下,大概也是觉得太冷了,太空了,停下来没意思,不如找别的地方,暖和点儿也好。
看够了慢慢吞吞拿过自己的衣服换好,那是他昨晚自己洗澡之前就放好的,早在许极回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晚上要留在主卧的准备,洗澡的时候胆怯了,就想着杜恒跟他说的那些鬼话,早得手,早享受,当时觉得很有道理啊,现在就不了,甚至还有点心酸。
什么早得手早享受,这话他是跟许极说的吧?
赤脚坐在床边的时候,许极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白粥,还在冒着雾腾腾的热气,那张脸氤氲在雾气后面,没戴眼镜,看着还是跟平时一样温文儒雅,斯斯文文,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人到了床上也那样不知餍足,明明他都说了无数遍够了不要了,他还不肯停下。
白艾起身的动作停住了,目光落在那碗白粥上,一时晃神,还有心思吐槽怎么历史老是这样惊人的相似,是不是只要他在许极这里过夜,就避不开早上喝粥的命运啊?
许极见他醒了,将白粥放在一边桌上,走过去在他面前半蹲下,伸手摸摸他的眼角,带着薄茧的指腹擦得人痒痒:“艾艾,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睡这么久也够了,没觉得不舒服。”白艾嗓子哑得厉害,也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功劳:“地上有点冷,你能不能帮我把鞋子拿过来,我想起床了。”
“鞋子在客厅,我抱你过去好不好?”
许极说完便起身弯腰准备抱他,被白艾挡住手臂拦下来,人还是没看他,只是歪着脑袋很认真地看桌上那碗白粥:“不好,你帮我把鞋子拿进来就行了,不用抱。”
许极没坚持,摸摸他的脑袋,出去帮他把拖鞋拿进来。白艾说了句谢谢,起身去卫生间洗漱。镜子里的男生面色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哭了大半夜,眼睛到现在还是红的,看上去可怜得不行,毛衣没遮住的地方,脖子,肩膀露出的一点,全是红色的吻痕,低头拉起下摆,腰上是重灾区,他记得许极在这里流连了很久,很喜欢的样子。
洗漱完毕,白艾出去之后自觉在餐桌旁坐下。
许极把吹凉的粥放在他面前:“吃了东西再去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有哪里不舒服都要告诉我,中午有什么想吃的也告诉我,不过只能吃清淡的,你现在不能......”
“之前跟踪我的人是你对吗?”白艾打断他。
“是。”
“走廊停电那天,守在电梯外面的那个人是你吗?”
“是。”
“后来进了我家,留下纸条,给我发信息的人也是你吗?”
“是。”
白艾攥着衣角的五指在桌下不断收紧,力气大德骨节都已经泛白:“在教室里,只有我能感觉到的那个半返祖,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