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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啸而过,扯碎回忆的片断。从往昔的风光,到现在的平淡,也难怪雪儿会很不满了。
收起回忆,回到现实,李墨挑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静待雪儿的来临。要了一壶花茶,细细的品味,不知为何,此刻喝到嘴里的竟全是苦味。
雪儿来了,推门进来,四目相投,李墨竟显得有些紧张。雪儿轻移莲步,款款而来。平心而论,和雪儿在一起这么久了,自己却丝毫不曾视觉疲劳,每一次见到她,都是一次视觉上的享受。她真的很美,美女到了这个级数,比拼的已不是身材外貌了,而是气质内涵,衣着打扮的品味。
雪儿轻盈的坐到李墨对面,姿态安然。
举起茶壶,李墨亲手给她湛上了半杯花茶,一如从前。
雪儿端起茶杯,轻轻的泯了一小口,清清淡淡的问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李墨也不想隐瞒,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只是其中的凶险,一语带过,仿佛做了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雪儿听完李墨的陈述,不岔反问道:“你怎么这么冲动,还和小孩子一样,你太不成熟了。”
话还未说完,便被李墨打断她的话道:“你昨晚上在哪里?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雪儿气道:“我有必要向你解释吗?你想我在哪,我就哪!”
李墨也有些来气了,说话大声了许多,“你怎么说话的,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别的男人的床上吧。”心中所想的最恶念头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李墨便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会对雪儿说出这样的话。
最令李墨绝望的情形出现了,雪儿笑了,笑得那么的不自然,笑毕冷冷道:“是的,我昨晚上是和他在一起,我没有想瞒你的意思,因为这不重要了,我们完了。你自己想想吧,你能带给我什么?你又为我做了什么?我不怪你,因为你的出身导致你不可能达到我想要的高度,给不了我要的人生,也许你将来真的可以发达,可是,我等不起!我要的生活我会自己去争取。我再说一遍,我们完了!真的完了!因为我不会嫁给一个穷光蛋!”
李墨的头脑轰的一声,雪儿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道道天雷轰在头顶,轰在心口,轰碎自己每一寸意识,眼中的世界,支离破碎,面目全非。连雪儿什么时候起身离开的都不知道。
面无表情的李墨平视前方,前方什么都没有,空空的,一如自己的心。仅管明明知道,应该生气的人是自己,在昨晚那种情况之下,雪儿都不曾出现,可是,真正面对她的时候,却多么的希望她能还留在自己身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中传来短信提示声,李墨极漠然的摸出手机,打开来一看,是雪儿的消息,不禁心头一跳,雪儿回心转意了?此刻就连按键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绝望的心中生出些许期待。
打开消息一看,“我搬家了,你的东西我收拾好了放到王林那里去,原来的地方不能住了,昨晚的事,需要的话,我朋友说了帮你找人摆平,自己保重。雪!”
李墨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过去的林林种种,断继不全的记忆片断纷飞乱舞。一幕一幕的旧时画面在脑中闪动,旋转。不想让自己太悲伤,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做错了什么?不是我做错了?那是为什么?是她?是我?是他?是钱!是该死的钱吗!还是这该死的社会!脑中又切入昨晚的那些画面,长刀闪动,血溅街头,自己一脸狞笑迎风而立,一会又如丧家之犬,被人追打惊怕。
李墨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机械的转动头颈,眼中看到的是窗外停靠着的一列列整齐的小车。广州本田,丰田霸道,奥迪A6,还有叫不出名号来的车,“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却有这么多人比我有得多!”
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憎恨,第一次如此的渴求,只因为一个女人,只因为一份不甘。人生的转变也许就在这一瞬,在经过这一夜一天的刺激之后,李墨宛如成熟了,或者说,他觉醒了。
第七章 人在旅途
挤身在火车站的人流之中,不能不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好在现在是冬天,不然单只是拥挤人群散发出来的异味都够人消受的了,更不要说温度。
李墨从自己卡里取出最后的500块钱,买了一张南下的车票,硬座。真的很累了,找不出再留在这座城市的理由,什么物品也没有带,李墨就连去王林那里看一眼雪儿给他清整出来的东西都不敢,真的不敢!
来火车站的路上李墨只拔出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王林,告诉他自己打算去别的城市转转,东西用得上的就送给他了,用不上的,丢了也无妨。第二个电话是打给大光报社的,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由于要离开这座城市,所以周一自己不会出现了。为什么李墨要打这个电话?只因为对方能给自己肯定,自己也应该回报以尊重。
此次李墨要去的目的地,应该没有人会猜得到。就算是最了解他的雪儿,或者说曾经最了解他的雪儿,也一样猜不到。
李墨要去找一个人,一个和他有六年没有见过面的人,这个人却是会为了自己可以做任何事的人,反之自己也亦然。
他的名字叫做屠明帅,不过他本人却一点也不帅,他是那种既使MM和他吃过两顿饭,第三次也都会记不起他长相的男人。不过,李墨却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个和我有过约定的男人。”李墨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