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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剑离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身体被他推得一耸,却马上又瘫了回去,就像没长骨头一样,懒懒散散的,哪有一点太一剑宗亲传弟子的风范,反而像个地痞无赖。
    “那事有唐谨盯着,我着什么急,他办事,我放心。”
    秦弦一怔,喉咙动了动,低声问道:“那我身上的血蚀呢?你也不着急?”
    陆剑离身子一顿,笑了:“你最近没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
    秦弦微微一怔,随即沉默下来,他的确感觉到最近他的身体不再被血蚀源源不断地吸走精气了,虽然每日仍有损耗,但是比起之前却是轻松了许多。
    “你做了什么?”秦弦沉声问道,心里有些异样。
    陆剑离呲牙一笑,拉起秦弦的手,穿过自己胸口的衣襟直接探入到了里面,接触到那温暖平滑的肌肤后,秦弦的手微微一抖,却没有抽开。
    他仔细摸了摸,突然脸色一变,直接一把揪住了陆剑离的衣襟,直接将他从自己身上拽了起来:“‘同生’?你对你自己下了同生!”
    同生共死,一种很出名的蛊,来自于苗域,原本是那里的女子为了与爱人长相厮守心意相通所创造的一种蛊,也是一种契约。
    其中同生可以将两个人的力量连接到一起,能将另一人所受到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一部分,两个人一同承担病痛衰老,此谓同生。若是下的是共死,那若其中一人死亡,另一人也将一同毁灭,此为共死。
    而此种蛊毒,下蛊的方式更为特殊,要取一滴心头血喂给另一人,在划破自己胸口的同时,蛊虫会顺着伤口进入心脉,在伤口处会形成一种特别的伤痕,状若一只小小的飞蛾。
    秦弦自己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并未真正见过,若是陆剑离不提,恐怕他就算摸到那伤痕也决计想不到陆剑离竟然对自己下了这种蛊。
    “你疯了?咳!”
    秦弦没想到陆剑离竟会做出这种事情,难怪,难怪他不提血蚀之事,难怪他明明是金丹期的修为,在白河湾中竟然会被洛天河化为的尸傀追着暴打,因为他大部分的力量都用来帮自己对抗那血蚀之术!
    陆剑离被秦弦抓着身体猛地晃了一下,然而他也不在意,就像没骨头一样由着秦弦晃动他,脑袋朝后一仰,仿佛脖子都断了一般,语气还极为气人。
    “诶呦我的宝贝,你能不能轻点,你这热情太过强烈,我都要散架了。”
    秦弦气急,一时间猛地咳了两声,竟又有些说不出话来。
    陆剑离第一次看见秦弦因为自己色变,心里没由来得开心,那蛊毒他也是之前意外得到的,他虽然用不少力量来对抗那股血蚀之力,但是其实情况并没有像秦弦想的那么严重,如今同生带来的损耗已经不会带给他太大的负担了。
    他从小修炼的时候就要比其他人快很多,吸收灵气的速度也较同龄人高出许多,所以他现在每日吸纳的灵气几乎已经可以抵消那部分消耗了。
    陆剑离本想安抚一下秦弦,然而看着他现在这样子,突然又不想说了。
    秦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从不欠人,然而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却感觉莫名地就欠了这个大流氓许多人情,不论其他的照拂,单说这次的同生,这份情他可是生受了。
    别人就算了,可是这个人……要他怎么还人情?
    秦弦抿了抿唇,一个人闷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
    陆剑离眼睛一扫,滴溜溜地一转,就他那人精一样的心思顿时就明白了这人在纠结什么,心里一下子又乐开了。
    “诶,别皱着脸啊,哥都帮你扛下这麻烦了,你还不笑一个给我看看?”陆剑离坏心地用胳膊肘捅了捅秦弦,秦弦本想后躲,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生生停了下来。
    “解开同生,我不想欠你的。”
    秦弦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又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他大部分的力量都被用在了他的眼睛上,若不是陆剑离帮他扛着,恐怕他现在已经连床都起不来了。
    就是因为他清楚这点,所以愈发地不想欠陆剑离的这份情,虽然看他不见,但他能猜得出来这人平日里是如何的风华正盛气度凌云,太一剑宗的金丹期亲传弟子,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得了的,如今却要被自己拖累……
    “什么你的我的,你都是我的。”
    陆剑离勾唇一笑,合身一扑,直接扑在秦弦身上将他死死压住。
    “小哥哥要是真的感动,那就以身相许如何?”
    秦弦:……
    本来秦弦刚刚心软了不少,对这人的印象也发生了不少改变,然而这人总是能将他自己的形象在一秒钟内彻底颠覆。
    “你!咳……唔!”
    秦弦又惊又气,只感觉一双狗爪子真的臭不要脸地摸到了自己身上,顿时胸口一阵气闷,咳了几声后发现自己又说不出话了。
    陆剑离抱着人心里头实在太喜欢,忍不住摸了两圈,直到将人摸地有些炸毛了这才悻悻罢手,仍然死皮赖脸地抱着秦弦,深深地吸了口气,嘀嘀咕咕的。
    “哎,看得到吃不到,还这么勾人,算了,先讨点利息再说。”
    秦弦被他气的头晕眼花,也没听清他嘟囔了些什么,只感觉这人死死地搂着自己不肯放开,最终眼睛上一热,似乎被人用手掌捂住了。
    陆剑离用手捂着秦弦的手掌,轻轻地在自己手背上亲了亲,仿佛已经得到了莫大的慰藉,长长地舒了口气,本来他想将人放开,然而一低头,只看见秦弦玉雕一样的脸上因为气恼泛着淡淡的粉色,整个人被自己压制住动弹不得,眼睛上还蒙着雪白的绸带,仿佛一株雪莲静静地等待着自己施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