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4页

      堂堂的九凤师祖,传说中的十阶大妖, 竟然连自己走火入魔的妖印都藏不住了?
    这绝对是最好的下手时机!赵长老心中欣喜若狂。
    只要趁着蔺鹤轩走火入魔,身边无人, 揭露他的真面目,再联合仙门修士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长临仙山第一人的位置就是他赵有为的了!
    那是在一个寂静无声的冬日,长临仙山的上空飘起了晶莹的雪花,蔺鹤轩例行邀请各位仙门首领召开会议, 商议近期修真界的要事, 赵长老忽然偷袭攻击, 逼迫他在众位大能面前泄露妖气, 显露真身。
    “你们都看到了吗!他是妖!从寒天冰狱里逃出来的大妖!蔺鹤轩,你这十恶不赦的妖怪, 冒充人类修士, 欺瞒整个世间,到底意欲何为?今日,我就要让他们看看你的真面目, 叫你身败名裂,挫骨扬灰!”
    出人意料的,蔺鹤轩神色平静,并无意外的表情,如果没有眉间的妖印和周身浓烈强大的妖气,修士们都快怀疑是不是赵长老在发疯。
    倏忽一声轻响,一双青蓝色的羽翼有如花瓣般的展开在白衣师祖的身后,绚丽夺目,灵光四溢,在凌星阑眼中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羽翅落到这群修士的眼里,就是不折不扣的罪证,畸形丑陋的存在。
    “蔺鹤轩是妖!他当真是妖怪啊!”
    “杀了他!不杀了他我们长临仙山,不我们修真界还有什么颜面可言吗?简直是天下人的笑柄!”
    “原来那些传言是真的,那师祖一定是赵国兽潮的罪魁祸首,真是令人恶心……”
    “还叫什么师祖?他哪里配,这妖怪哪里配做我们长临仙山的师祖?!”
    意识到九凤师祖的的确确是妖,原本游移不定的仙门修士也纷纷拿出武器,随时准备击杀他。
    赵长老冷笑一声,□□火电光闪烁:“蔺鹤轩,你若主动伏法,我便饶你一条性命。”
    这当然是假话。
    没想到面对如此多大能的质问,来势汹汹的攻击,蔺鹤轩依旧没有任何惊慌的表现,他唇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比起下面乌泱泱赶来的修士,显得运筹帷幄,风度翩翩。
    “跳梁小丑,又有何惧?”
    “怪不得蔺鹤轩要收一只雪鼬为徒,那凌星阑肯定知道此事,等杀了蔺鹤轩,再处理他也不迟。”赵长老身旁的修士如此说。
    蔺鹤轩听到凌星阑的名字,青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猩红的杀意,那是他的逆鳞,他的反骨。
    下一刻,他唤出寒天剑,周围的空气立刻变得寒冷无比,轻轻一挥,便把那修士冻成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雕。
    “众位修士听我命令,全力诛杀妖孽蔺鹤轩!”赵长老怒不可遏地大喊道。
    一时间,数百位大能修士一拥而上,最差的也有炼虚期以上修为,比之前赵国兽潮出派的战力更是厉害,几乎整个修真界的精锐都齐聚于此。
    蔺鹤轩高举寒天,这一刻,长临仙山之上的天幕忽然风云骤起,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他的长发和衣袍随风而动,冷峻的眉眼像是一副极好的丹青。
    只一剑,只这一剑,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杀意袭向所有不自量力的修士。
    赵长老被这凌冽的杀意吓得不寒而栗,忽然心中生出个荒谬的念头……
    糟了!
    他被骗了,所有人都被蔺鹤轩骗了!
    这大妖的修为根本没有变弱,而是大大的增强,故意露出马脚,引他们袭击。
    只是蔺鹤轩装了这么久的正人君子,演了这么长时间的仙门之首,怎的突然掀翻棋盘,再也不装了呢?
    赵长老眼前一黑,只听得噗呲一声,右臂失去知觉,肩膀血流如注,瘫倒在地。
    “快掩护赵长老离开!”
    百里筱拉起他使出浑身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逃跑了。
    剩下的修士却没这么幸运,迎接他们的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妖魔。
    顷刻之间,长临仙山陷落了,修真界陷落了。
    蔺鹤轩漫步在血海之中,雪白的锦靴沾满鲜血,他随意拎起一个苟延残喘的高阶修士,手掌覆盖在他的天灵盖处,轻而易举地吸干了他的修为。
    随着蔺鹤轩的妖力越来越深厚,他的头发也快速变长,直至脚踝,墨色的发丝中隐隐可见几缕妖异的青蓝色,那双清冷如月的凤目转变为像血一样的猩红色,诡谲而邪美,额间妖印也变成更为可怕的深红,时不时闪过一丝黑色光芒。
    整个大殿,是那么冷清,那么安静。
    蔺鹤轩慢慢走回高位,代表九凤师祖的白色衣装从下至少变成漆黑颜色,他整个人都散发着阴沉可怖的气息,再没有谁敢与他直视。
    他曾经想按照凌星阑的心愿,晋升为神,现如今却因为他的离开,成为了有史以来最恐怖最强大的妖尊。
    那么……现在他心爱的小徒弟身在何处呢?
    ——
    凌星阑和赫连绍元日夜兼程,终于在三日后赶回了长临仙山。
    出人意料的,这里寂静无声,并没有像消息里那般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样子。
    “凌公子,你回来啦。”
    几个面熟的鸟侍看到凌星阑回来后,纷纷露出喜悦的笑容。
    凌星阑问他们:“我师父呢……”
    “师祖大人正在九凤宫等您,您不用担心,没有谁能够伤到他。”鸟侍们毕恭毕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