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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联系这事,要是发生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那就是一个灾难,因为在交割完成的瞬间,作为付丧神的刀剑就会当场碎成灵力碎片,逸散到天地之间。
但幸好,他们找到了次元的魔女,壹原侑子。
无处可逃的付丧神用最珍贵的联系为代价,换来了可以继续存活下去的机会。
“他们现在可以用白纸一张来形容。”
月城雪满点点盒子的刀剑,语气温柔:“失去了与他人的联系,换个说法就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不过这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等到吸收着的力量足够支撑他们化形时,他们就会变成一群自由的妖怪,不用再为某个人卖命了。”
“那就再好不过了。”
药研藤四郎语气真挚:“那种人渣不记得也好。”
“那你呢?”
雪满看向对面的短刀。
“我和他们不一样。”药研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深沉,原本是紫水晶般的双眸,在他手刃了原本的审神者后就往黑暗转变,“契约反噬,我的未来只有暗堕。”
即使向魔女侑子付出了代价,他也没有失去那份沉重的记忆。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药研藤四郎为了兄弟们,选择一个人承担了弑主的后果,九成的惩罚落在了他的头上,除他之外的付丧神,分担了剩下的百分之十。
所以他们需要交出和其他人的所有联系才能活下去,药研却可以保留着过去。
“您大概不知道,在遇到您之前,我距离暗堕也就是一步的距离。”
短发的付丧神的态度格外坦荡:“没有您在最后关头拉我的那一把,那不出十分钟,就该是一个彻底变成了怪物的东西立在您的店门口。”
“况且,过去再沉重,也该有个人记住,虽然是我了结了那人渣的性命,可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付出。”
“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忘记;那能够记住的我,更是要牢牢守住这段回忆。”
“我觉得,这样就够了。”
药研总算是露出了一个带着克制的笑:“不久前我还担心他们死在了我不知道的地方怎么办,现在看到他们安稳的沉睡着,我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
“这样就够了?真的吗?”
雪满向前靠去,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揉了两把细滑的发丝:“你的眼神,可完全不是在说这就够了。”
故作成熟的付丧神直接愣住了。
“……不可以贪心的。”
小短刀艰难的说:“太贪心的话,只会什么都失去。”
手中的沙子攥得越紧落得越快,还不如一开始就只要手心里的那一点,更让人安心。
“这不是贪心。”
放下手的雪满满足的喟叹:“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
你只需要做出选择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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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偷渡来地球并且悄咪咪活了很久的人,月城雪满很早前知道暗中有着两股不知名的势力,一直谋划着来个大新闻。
他们盯上的目标格外一致,有些人在当时看来还是个小人物,等到十几或者几十年后,这些人在历史上的作用才被凸显了出来,成为了重要的拐点。
不想管这些破事只想安心养崽的雪满,大部分时间都在扮演着围观路人。
偶尔,真的只是偶尔,他也会发发善心,救一下那些因为刀剑付丧神来得慢而处于危险之中的人。
前面也说了,被盯上的人最后都变成了大人物。
于是莫名其妙就和大人物打好了关系的雪满,后来就成了大人物的座上宾,并且双方将这段友好的关系维持了下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的断开。
储藏室里那根本不像是点心店能够买得起的礼物,就是这些关系带来的惊喜。
几十年前,扮演着进攻方的溯行军还会把目光投在政界大佬身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年来,站在商界金字塔顶端的人,也成了溯行军的狩猎对象。
被迫变成了联系表里世界的桥梁,还要负责给两边传递消息的雪满……
——他只想微笑着说一句草(中日双语
顺带一提,知道了溯行军存在的人,大部分都对付丧神背后站着的时之政府充满了“好奇”。
他们还一直想要找到个突破口,和“保护者”好好的谈一谈。
“侑子大概是觉得那些人太聒噪了,才把你送到了我这里来。”
雪满耸耸肩:“至于你的问题,也不用过于担心,最近我要带着阿夹去一趟日暮神社,到时候让巫女桔梗看看,能不能把你身上的诅咒净化一下。”
“喵?”我?
装了半天猫玩具的阿夹探出了小脑袋:“喵喵?”
神社?诅咒?净化?
难道我身上的诅咒还能被解除吗?!
他“腾”地跳起,四只爪子在空中挥了几下,稳稳的落在了雪满的膝盖上。
“不是什么难事。”
月城雪满笑眯眯的说:“桔梗可是很厉害的巫女,她身手不凡,当年的破魔箭可是净化掉了不知道多少的妖怪。”
草摩夹把自己缩成了团。
他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破魔箭给戳死。
“刚好雪兔的班主任说他在弓箭上有天赋,到时候可以一起去拜访一下。看能不能给雪兔拜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