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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甘比诺来说,萨利埃家族的势力算不上强大。双方虽然因为许多问题有着难以化解的矛盾,但却并非是头号敌人。做为长久以来黑手党的第一家族,甘比诺有能力打压萨利埃,但同时也要面对很多其他方面的挑战,在制衡的法则下,始终也无法将萨利埃家族真正地赶尽杀绝。不过,既然作为弱者,平时但求自保,但每一次甘比诺家族的新教父上任,这边都得手忙脚乱,精神紧张好一阵子。
    譬如说最近,约翰·达米科接下了甘比诺家族一切事物成为代理教父之后,萨利埃家族就开始到处联系,与各方面的势力亲近、表态,便是为了对甘比诺家族做出预先警告:“我的朋友还是有的,你要动我,别人未必答应,所以千万不要发疯。”
    互相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谁都明白,约翰·达米科是只笑面虎,在利益至上的原则下,他爱好和平,同时也最善于用这种表象去迷惑别人,合纵连横,干掉一切对手。
    今晚在萨利埃庄园中举行的晚会,事实上便是为了这样的理由。
    “我记得……上次有这样宴会的时候,是在……”走过灯火通明的道路时,玛丽莲晃动着头上的金色长发,回忆着好几年以前的事情。在她的身边,家明却是首先说出了答案:“九二年,是吧?”
    “呃……”
    “高蒂在那年入狱了,小高蒂接下他的位置。”
    “嗯,没错,那年海蒂过了七岁生日。其实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约翰·高蒂性格很高调,那段时间当他的敌人可都得提心吊胆。不过他太高调了,老是接受采访,羞辱政府部门,后来公牛沙米的证词让他进了监狱……海蒂或许已经不记得了,在那之前我们出门都是一群人跟着,久而久之我就讨厌出门了,学会了中文,去中国旅行了一个月,住在北京……”玛丽莲边想边说,对于那段时间深居简出的生活明显印象不深,说到唐敬尧,随即闭了嘴,笑道,“抱歉。”
    “嗯,还记得?”
    “记得。”玛丽莲点了点头,“所有的事情都记得,可是那种感觉却完全没有了,很奇怪对不对?”
    “不清楚。”家明摇了摇头,“这方面我可弄不懂……”
    “发表下看法啊。”
    “说吧,前面宴会里谁都好,你看不顺眼的,我过去杀掉他。”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个倒还比较简单。”
    “你啊。”玛丽莲遗憾地叹了口气,笑了,“还真是不懂女人的心,有时候跟个木头人一样……”
    家明笑了笑,没有说话,关于人心这种东西,他受过训练的,不过……那毕竟只是训练,只是杀人的技巧……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那主宅的正前方,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多,宾客们都已经到齐,在各处走动着。这次来的多半是些有一定势力的黑社会头目,主宾倒是少部分,跟随这些人来的手下、保镖之类的人物至少要在两三倍以上。家明望了一眼,心中想着如果在这里放颗炸弹,不知道整个纽约的黑社会要乱成什么样子。
    炸弹……导弹……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在脑海中轮流旋转,才进入大厅,几个与玛丽莲认识的人便走了过来,一阵寒暄,玛丽莲熟练地跟他们交谈起来……
    ……
    “上个月韦斯利搞了部改装过的军用悍马,马力强劲,平均一公里耗油一升……”
    “我猜那车的唯一用途是用来运油罐……”
    “哈尔斯准备投资慈善业,他准备办一家儿童收养所。”
    “听说他以前杀人不眨眼,儿童屠宰场吗?哈哈……”
    二十世纪末的黑手党聚会,早已没有了《教父》中那稍显阴郁的黑白电影气息,通明的灯火与流畅的音乐中,周围诸人谈的多半都是与钱有关的话题。当然,如果仔细听,偶尔也能听到一些寻常人难以接触到的地下爆料,不过并没有人谈起甘比诺,也没有约翰·达米科。这毕竟不是正式的黑道集会,关于甘比诺与萨利埃之间的关系,谁也不会做出正式表态,不过,不能让两个家族卷入全面战争,也是大家的共识之一。
    在玛丽莲身边站了一会儿,听到她与人谈的,倒全是关于垃圾回收生意之类的事情,在黑手党经营的事物中,办理垃圾处理场是相对合法的一项,在纽约这些事情多半是黑手党在垄断,甚至偶尔会有人在纽约因为捡垃圾而被杀,这也是确有其事的。平日里在家明面前温顺无比的玛丽莲此时才显出了从容且周延的态度,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应付得恰到好处。听他们聊了一会儿,家明打了个手势去找海蒂,玛丽莲道声歉,结束掉闲聊,立即追上去。
    “呃,抱歉……”
    “不用管我的。”家明笑道,“我说真的。”
    “你才是我的客人。”
    家明耸了耸肩:“我还以为我该是主人。”
    “没错,只要你喜欢。”
    “蠢女人……”
    玛丽莲随在身边,不一会儿又有人过来打招呼。究竟她忝为主人,何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萨利埃相对甘比诺或许弱势,但也是混得不错的黑手党之一,这样家族中一名独居多年,兼具东方娴静与西方性感的女子,纵然有了一个女儿,也毫无疑问是联姻上位的最佳人选。
    她要跟着,家明也只得慢慢地走走停停。他对于宴会本身并无兴趣,参与宴会者的背景也无法令他升起任何的情绪——无论是敬畏或不屑都没有。不一会儿,玛丽莲应付着新一波的寒暄者,家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约瑟夫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对纽约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