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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想活了?”当跋上前就是一脚。
犰狳被踢的往后仰,可因为缠绕的藤蔓没有摔出去。
“呸!”嘴里涌出的血被他随意吐在前面,犰狳终于明白今晚的确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陷阱,他很后悔没有留在东府中。
不过越是因为如此,他心中最早的那个猜测越能证实。
“朱厌,你们告诉朱厌耳鼠有问题让他守在苍伐身边的用意怕也不单纯吧,”明白故意搞出的动静是针对自己后,很多事情就好推敲了,“你们是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和心神,不让他发现今晚的这场行动。”
白言梨还沉默着,他将那朵黄色小花揉搓成团。
犰狳脸上慢慢现出疯狂笑容,他喊道:“你们怕被苍伐知道我的身份,是因为你们害怕苍伐知道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呢?”花丢了,手指上染了点颜色,白言梨往前走,停在犰狳身前两步远的位置,“你到荒服来是因为那个墓。”
“你果然!”就算猜到了,犰狳仍然感到恐惧。
白言梨面上没什么表情,似看着他可眼瞳中完全没有他的影子,“修堇是得了命令将妖府建立在那个位置,那是打开墓的入口,他守着墓却不自知,而你到荒服来是因为他死了。”
犰狳沉默着。
白言梨平静道:“南府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得了很多灵器,荒服早有妖传他背后有侯服的大妖支持,他就是一颗扔在外边看守墓的棋子,荒服的这个墓早就被妖得知了,只是你们打不开,所以得扔颗棋子守着它,可是有一天这颗棋子死了,不过妖府间的斗争很平常,出于规矩,侯服那边得派出个妖来探探消息。”
犰狳只觉双膝上冻着的冰还在往下蔓延,原来还能挣扎两下,这会他却僵了下半身,“所以您一直在伪装,您试图麻痹我。”
“是啊,”白言梨随意道:“可是不怎么成功,你不还到伐面前去说我的坏话了吗?”
犰狳一开始确实被麻痹了,以为白言梨只是个普通人类,可是慢慢的,随着南府地盘完全被东府控制,白言梨去了南荒,去了墓所在的位置。
“你也不确定我是不是冲着墓去的,可万一呢,所以你还是去夫君面前挑了我的事。”
“你知道了!”犰狳强装淡定道:“你知道我在怀疑或者说提防你,所以才会在苍伐将我变成狗后锁我甚至将我关进笼子里。”
“啊是。”白言梨伸出手,犰狳下意识就往后躲,他不害怕丹,却对这个人类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你果然,你压根不是后来才跟皓月联系上的,早从一开始你就和皓月有关联!”犰狳动不了,膝盖上的冰开始往上蔓延,他颤抖道:“一开始你会定那个计策就是你已经知道了那下面是墓,所以你肯定修堇不敢放弃妖府!”
白言梨没有回答,犰狳是想往后躲可是他动不了,白言梨的手落到他脑袋上,跟摸狗似的轻抚着。
犰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们妖啊一贯以来轻视人类,你是不是还在等呢?”
“你在说什么?”犰狳摇头道:“我不懂。”
“侯服派出的探子不是你吧?”
“你……”
“要观察东府是不是为了墓而击垮南府,要将东府变成你们新的棋子用来代替守墓,这注定不是一两天可以完成的任务吧,”白言梨站了起来,“荒服灵力那样稀薄的地方,来自侯服的大妖如何肯甘心在那浪费修炼时间,所以他又找了你来。”
一语出,犰狳内心已不仅仅是震惊了。
他看着白言梨,盯着那单薄身影,嘴大张着却是一个字都挤不出了。
“侯服有两大妖府,”白言梨背对着,缓声继续道:“独府和英招府,能够告诉我让你来的妖是出自哪家吗?”
犰狳死咬着牙,盯着白言梨一声不吭。
白言梨等了会重又转回身,面上似带着浅淡笑意,他轻道:“荒服不只有南荒那一处墓,让你来的时候,有告诉过你别的墓在哪里吗?”
犰狳依旧咬着牙不吭声。
白言梨面上的笑意并未消失,他跟着沉默了会。
丹在一旁戒备着,当跋继续面无表情。
犰狳僵硬着看向他们,沙哑道:“你们,哈哈哈,可笑可笑啊!”
“说出点有价值的,”丹打了个响指,半空中有紫色的火鸟盘旋着时不时凑近跪着的犰狳差点没将他的头发烧起来,“你还能活。”
“你们当我是傻的吗?”冰已经冻到了大腿根,犰狳自嘲道:“知道了这些我死定了。”
“不要那么悲观嘛,一切都是好……”
“玩这么大,我以为,”摇头打断丹虚伪的劝说,犰狳的双腿已经完全没了知觉,他刚才试着变出真身可是失败了,这些从地下钻出的藤蔓并不是妖术,“我以为你们只是为了墓,现在看来你们还有更大的图谋。”
“你不早就下了这样的判断了吗?”丹耸肩。
犰狳无话可说,最早确实单纯觉着东府有些怪,可随着墓的事情被揭发,他也以为只是白言梨和皓月有了联系帮着遮掩行动罢了。
“你们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吗?”喘着粗气,犰狳对活下去已不抱希望,他充满恨意的诅咒道:“我死了,你们马上也要迎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