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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蒂夫小心地收起照片,等他办完事,一定回去看看这些孩子。
    和巴基一起。
    “第二个孩子就是男孩了,”佩吉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了不少,“说是第二个,实际上,两个孩子的出生时间也没差多少,毕竟也不是同一个母亲。我本来把他交给了大都会的一对姓斯通的夫妻收养,没想到他成年后因为爱情和学业,又自己跑回了纽约。”
    “纽约?”史蒂夫心里一动,“你是说他们现在就在纽约?”
    “很遗憾,”佩吉仍然摇了摇头,“这孩子本来叫富兰克林·斯通,运气也不好,和妻子玛丽·斯通一起,在去年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
    史蒂夫……
    为什么这些孩子都这么倒霉?
    “还好他们的孩子现在过得不错,”佩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史蒂夫,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有孩子了,又突然发现儿子女儿都死了,这还真不是一般人盟友有的经历,“富兰克林和玛丽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虽然都只是普通人,不过也算得上天才。姐姐苏珊·斯通已经和一个有钱的天才科学家订婚了,弟弟乔纳森·斯通还在读高中,快要升大学了,应该会去纽约大学吧。”
    “这样啊,”史蒂夫稍微被安慰到一点,“那他们的照片……”
    佩吉当然早就准备好了,递过去两张照片:“说起来,这个叫强尼的小子长得真的很像你啊,史蒂夫,明明他父亲都还不怎么像,难道是隔代遗传?”佩吉调笑了两句,“我这还有他小时候在话剧里扮演美国队长的录像。”
    史蒂夫第一眼却没觉得强尼和自己小时候有多像,他太健康了,总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然后史蒂夫才反应过来,佩吉说的,应该是打了血清的自己。
    史蒂夫又仔细看了看三张照片,这才仔细地贴身把它们收好。
    “佩吉,你刚才说,还有一个……”
    “噢,对,”佩吉努力回忆了一下,“还有一个,准确地说是两个,情况比较特殊。虽然成功怀孕了,还是一对异卵双胞胎,但孩子不是你的。”
    史蒂夫:???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当时不知道是谁搞错了样本,总之,生出来后才发现,孩子是棕色头发的,基因检测也和你对不上。”佩吉又补充了一句,“你的女儿和儿子刚刚出生时都是金发的。”
    “棕色头发,”史蒂夫念叨两声,忽然有些激动,“难道是……”
    “嗯,我们也觉得有可能是巴恩斯的,只是没法确定,”佩吉有些无奈地说,“和你不一样,巴恩斯可没有接受过基因检测,我们没有他的基因样本作为对照。”
    “这一对兄弟既然不是你的孩子,军方也就不怎么在意,所以一岁的时候,他们就被交给我了。”
    “我当时也没做好准备,只能就近把他们安放在纽约,由一对姓帕克的夫妇收养。”
    “那他们现在……”史蒂夫生怕听到又死光了的消息。
    从没结过婚更没养过孩子的美国队长觉得,幼崽真的是一种容易夭折的生物。
    “还活着……”佩吉有些迟疑,“至少还活着一个。”
    “嗯?”
    “这两个孩子,情况有些特殊。因为不是你的孩子,军方对他们也没有太多的关注和限制,我也没想到,他会走上那条路。”佩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涩,“哥哥叫理查德·帕克,明面上的身份是奥斯本公司的生物科学研究员。实际上,和妻子一样,都是隶属于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在一次任务中,因为身份暴露双双去世,对外宣称是飞机失事,只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儿子,彼得·本杰明·帕克。”
    “小家伙被弟弟本·帕克收养了,本和妻子梅无法生育自己的孩子,一直待他很好,现在已经上中学了。”
    史蒂夫默然,也就是说,除了孙子孙女辈以外,自己的两个孩子,巴基的两个孩子,竟然只有一个本还活着了?
    当初他们还嘲笑霍华德肯定没有儿子,结果,现在就人家一个儿子好好的……
    “等找到了巴基,我们会一起去见见他们的,”史蒂夫有些失落,“应该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吧?”
    “这要看你自己了,史蒂夫,未来总是那么不确定,这才是最迷人的地方,不是吗?”
    ……
    “咳,咳咳……”或许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佩吉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史蒂夫赶紧倒了杯水过来。
    “史蒂夫,你还活着!”然而,当史蒂夫再次转身时,佩吉眼中却是一片迷茫,随后又变得激动起来,“你,你回,你回来了!”
    间歇性失忆症,对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来说,并不罕见。然而,当它出现在这位战斗了一生的女士身上,仍然让人扼腕叹息。
    这也是为什么佩吉主动要求住进了疗养院,神盾局仍然不放心的原因。一个患上了这种疾病,又掌握了实在太多秘密的老人,的确很难让人放心。
    “是啊,佩吉,我回来了。”史蒂夫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it's beenlong…so long…”佩吉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却干涸得流不出任何泪水,她已经太老了。
    “我不会丢下自己最完美的女孩,”史蒂夫凝视着佩吉,没有同情,没有哀恸,一如七十年前亲吻美丽的红衣女郎般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