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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先去罢。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阿玛带着你们姐弟三个去,乖啊。”
    把女人打发走,胤禔拉着媳妇的手说道:“等两个小的大些,我一定带着你出去走走,就咱们两个人。我还记得你过去除了画画还喜欢骑马,如今在园子里也不见你再骑了。”
    “我现在还嫌骑马颠骨头呢。”道琴笑着靠在他怀里:“我等着你带我出去那天!”她在几个字上咬重音,胤禔更用力的搂着她,似乎是某种无声的保证。
    三月初,康熙皇帝带着儿孙们浩浩荡荡起行,一路向南而去。随行的除了皇子皇孙,宗室王公之外,还有作为议政大臣的成德,以及被康熙下诏再度召至君前的高士奇。
    “上回高士奇过来,搞垮了索额图,这次……哼!”
    胤礽在帐篷里冷笑,镇国公普奇在他面前毕恭毕敬,极力放低姿态:“奴才有幸随驾,听说之后立刻过来禀告太子爷,您得有准备啊。”
    普奇退出去之后,得寿踏着通报省进来,踌躇道:“阿玛,您真的信他?他可是……”索额图怎么死的,没人比普奇更清楚。
    胤礽不欲令儿子知道太多,他敷衍道:“阿玛心中有数,对了,你带着弘晰时多在你玛法身边,知道吗?还有,你读书就罢了,太医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太着意练骑射,小心身体。”
    “儿子知道。”得寿担心的看着胤礽:“阿玛也要保重。”他也不敢再劝,他总觉得承德那件事之后,阿玛就变了很多。
    普奇是在索额图周年之前去的毓庆宫,他递牌子求见,连胤礽吃了一惊。自索额图死后,哪怕是皇太子生日,宗室都要来拜见,普奇见他往往像耗子见了猫,躲都来不及。
    “你来见孤……”话未说完,普奇噗通就跪在了地上,无声啜泣。
    这是有什么内情吗?胤礽没见过这种事,他挥手让太监退下,从普奇嘴里听说了一个离奇却有相当可信度的故事。
    “……索相是自戕的,殿下,索相临死之前什么都不在乎,当时只有奴才一个人在场。”普奇强压哭嚎之声,“索相临终前一直念叨太子一定要保重。这么长时间,奴才实在不能让太子也以为索相久那么死了,于心难安,所以才来禀告!”
    这也太离奇,但从胤礽的角度考虑,他当然更愿意相信索额图在生命的最后还在惦记他。好歹这说明胤礽还是有些人望,索额图待他多少也有几分诚意。再说这个普奇,胤礽略问过他几句话,就让他擦擦脸先走了。
    他不能说完全信任普奇,但多一个人站在他这边,这也不是坏事。何况之后普奇作为都统,也为太子带来不少外头的消息,同纶布等人在宫外也有来往。虽然胤礽对普奇依然心有疑虑,但这个人表现的非常有良心。
    就好像普奇他真的因为索额图之死而于心不忍,心中有愧所以来报效皇太子,胤礽皱眉,难道这世上真的还有这种古君子之风的人吗?
    那可真是稀有品种了。
    “太子爷,皇上叫您过去。”外头小太监小心的传话:“直郡王他们已经到了。”
    康熙叫诸子过来,是有话要说,从太子到老八都来了,而其他随驾的比如九阿哥,只能站在帐篷外头眼巴巴的看着里头。
    “老爷子八成要安排差事,什么时候咱们能不沾八哥的光,自己也领差事啊。”十阿哥叹气。
    老九胤禟却别有看法:“咱们帮着八哥不好么,何况你不是说了,老爷子不用你将来封爵也少不了你的!”
    十阿哥动动嘴,最后什么也没说,他是那么说过没错,可……
    这两兄弟当然没听说过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否则他们现在就该知道,两个人完全是目标不合。对于九阿哥来说,辅佐帮助他八哥就能满足他的自我实现需求,但十阿哥就需要完全的“自我实现”不通过什么人作为媒介。
    帐篷中,康熙正在交待:“等到了山东……祭孔的准备,胤禩,这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你跟在孔府礼官身边多学习一二。”
    在胤禩已经跳出来的前提下,康熙让老八筹备祭孔,还要参与典礼,这让胤礽的眉棱骨一跳,胤禔八风不动的站在旁边,瞅瞅,太子的脸唰的就黑了。
    胤禩却显得极为稳重:“儿臣领旨。儿臣还请汗阿玛示下……”
    八贝勒和皇上禀告差事,而太子就愣愣的戳在一边,康熙完全没有对他说什么的意思。在场的皇子们各有心思,胤禔看着他们,心中也在思量。
    随驾而来的皇孙其实并不多,虽然皇上给了恩典,但或许是一种默契,太子家来的是得寿和弘晰,直王府是苏日格和弘晗、弘昱,往下弟弟们也都带来了自己符合年纪的长子和次子。
    这仿佛是一场各家准继承人和备胎的集合。
    从帐篷离开,看着弘晗和弘昱的胤禔,又看着百无聊赖的看着一帮毛头小子嘚瑟着跑马,一脸无聊的苏日格。作为阿玛或许不该这么想,他对弘晗和弘昱都是一样爱护,但看其他弟弟家的侄子们,局外人看的往往更清楚些。
    长子们都要做个友爱兄长,次子们也必须对兄长恭敬,但他们读书骑射的标准并无分别。胤禔心道无非是担心长子不能长大,所以次子也必须随时准备承担责任,但长子好好活着的情况下,作为父亲、兄长,也绝不希望作为备胎的这个儿子/弟弟逾越了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