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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在港口黑手党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交易,如果有母亲出手帮助,那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前几日他们查出应当是港口黑手党成员的犯人将会在几日后,港口黑手党与其他组织一同举办宴会的游轮上进行货物转移。
虽然提前与森鸥外沟通过了,但是在如今还不知道购买这批“货物”的人是那一方势力时,还不能打草惊蛇。
于是绘理此时的出现,就像是雪中送炭一般。
因为这样就有合适的理由让港口黑手党配合他们行动了。
只不过……
太宰治甜蜜的笑容中慢慢的溢出了黑气:“一想到母亲要让森先生知道您回来了,还是有些不太高兴呢。”
绘理选择沉默。
而刚刚追上来的迹部景吾又是一脸茫然。
福泽谕吉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却没有选择进去,而是向绘理说道:“我就不进去了,让乱步和你们说吧。”
绘理点头。
“嗷呜。”
坐在办公桌后的青年一身侦探的打扮,黑框眼睛半遮着那双碧绿的双眸。尽管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是却仍然带着小孩般的稚气与童真。
在看见女孩身边跟着太宰治一起走进来后,他将手中的小饼干向上一抛丢进了嘴中,弯着眼眸含含糊糊的对绘理说道:“绘理!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绘理仍旧牵着太宰治的手,看着面前孩子气的青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太宰治拽了拽绘理的手,让绘理把注意力放回他的身上,从旁边搬了张靠背椅放在了办公桌前,让绘理坐下。
等绘理坐下后,他就撑在椅背上,笑眯眯地从一旁果盘中拿起一个橘子剥开放到绘理嘴边。
绘理很自然的叼走,却没有看到其他人诡异的眼神。
绘理好像与这个男人很熟悉的样子。
幸村精市手指一颤,眸光有些暗淡。
并不像是朋友的关系,因为那种眼波流转之间便知晓对方在想什么的感觉,绝对不是朋友之间能够拥有的。
——像是相处多年的兄妹或者是恋人。
兄妹自然是不可能,毕竟绘理的兄长就坐在他旁边。
所以……是恋人吗?
江户川乱步将袋子里的最后一点饼干倒入口中,像只小仓鼠一样鼓着双腮摇晃着双腿。
他打量着办公室中的一切,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
他看着坐在办公室一侧沙发上的三个少年,向绘理询问道:“确定接下来的事情要让他们听吗?”
青年歪头,百无聊赖的说道:
“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
什么意思?
幸村精市与真田弦一郎皱起了眉头。
绘理一顿,就听见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的迹部景吾哼笑道:“说吧,幸村和真田的承受能力还没有那么差。”
江户川乱步看着另外两个少年迷茫的神色,又拆开一包薯片。选择让国木田独步去和那俩人解释这起案件以及什么是异能者。
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科学社会的少年被迫刷新世界观。
看着少年们震惊到恍惚的脸色,绘理感到嘴角一阵抽搐。
……你们以为你们平时打的网球就有多么科学吗?
有幸观看过网球部日常训练的绘理,对于这个越来越不正常的世界感到无奈。
“但是……这些事情又和迹部有什么关系呢?”真田弦一郎拉了拉帽檐,犹豫的问道:“为什么会说没有迹部,解决这事就麻烦了?”
江户川乱步没有回答,用看好戏的眼神盯着绘理。
绘理无奈叹气,刚想编个理由来搪塞过去。就听见身后的太宰治自然而然地开口说道。
“毕竟港口黑手党是母……呜呜呜!!”
心中升起不祥预感的绘理瞬间扭身单膝跪在凳子上,用力的捂住了太宰治的嘴。
她贴在太宰治耳边,低声咬牙切齿的对自家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孩子说道:“不要在他们面前叫我母亲啊。”
在看见太宰治忙不迭点头后,绘理才慢慢松开手坐回位置上,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解释道:“我之前来横滨的时候认识过港黑的人,所以应该还帮得上一点忙。”
何止是认识。
太宰治漫不经心的想到。
他在细心的挑去橘瓣上的丝络后,才将橘子递到绘理的口中。
如今港口黑手党的高层,五大干部中有两个是他母亲培养出来的,包括掌握着所有权柄的首领,同样也是绘理亲手养大的孩子。
——但是这些事情无关人员不需要知晓。
而迹部景吾把这个绘理认识的人认为是山田善,因为如果山田善是港口黑手党的人,那么父亲的态度就可以解释了。
江户川乱步紧盯着绘理的眼睛,忽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嘁”了一声。
“原来你也已经知道他们在找你了啊……哦,是这样,有人把那张通缉令给你看了。”江户川乱步推了推眼镜身体前倾,目光清澈到像是要看透绘理:“啊,原来您与那位先生也相识吗?”
这话除了绘理与青年,所有人都开始摸不着头脑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对绘理了解颇多的迹部景吾慢慢拧眉,感到有些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