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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星吸吸鼻子, 忍着没求救, 继续洗盘子。
就算很复杂hellip;hellip;他还是想帮上神明大人的忙。
前田和平野已经把早餐的盘子清理干净了, 正站在一边等候差遣, 加州清光则是坐在琉星身后,手里拿着小扇子, 慢悠悠地给琉星扇风,时不时帮琉星擦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他们的小主公已经洗了二十分钟盘子了, 一个没洗干净, 但就是不愿意放弃。
两振小短刀有点心疼。
虽然隔着橡胶手套, 不担心会着凉, 但一直在水里搓塑料盘子,也是很累的。
平野叹口气:琉星大人,还是我来吧?rdquo;
琉星也有点小脾气,鼓着脸摇头:不!自己来!rdquo;
然后又一阵搓洗。
他搓洗的方式很笨拙,觉得哪里油乎乎的,就往哪里擦,丝毫没起到清洁作用,反而连抹布也变得油腻起来。
加州清光趁着水花翻腾, 悄悄地往里头加了几滴洗洁精,不一会白花花的泡沫就浮在水面上,帮着琉星洗干净了油腻腻的塑料盘。
几个终于洗好的塑料盘摞在一起,琉星开心地捧着盘子给加州清光看:洗好了!rdquo;
呜哇!琉星大人太棒啦!rdquo;加州清光很给面子的鼓掌欢呼。
琉星也感觉自己完成了一件伟大事业,昂首挺胸高兴地接受赞赏,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旁边的两振短刀,满脸期待。
短刀们一惊,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跟着一起鼓掌:琉星大人洗得好干净!rdquo;
琉星大人好能干!rdquo;
琉星大人真是个好孩子!rdquo;
琉星被夸得脸都红了,但那并不是害羞,而是兴奋:我、我能干!是好孩子!rdquo;
没错没错!琉星大人好厉害!rdquo;
琉星大人脑后的小揪揪好可爱!rdquo;
琉星大人的呆毛今天也好有精神呢!rdquo;
倒也不全是彩虹屁。
还掺杂了发自肺腑的感叹。
然而琉星也感觉不出来哪里不对,反正只要形容词前边带个好,他就觉得这是在夸他了。
大功告成,琉星急吼吼地把手上两只橡胶手套扯下来,鼓着脸埋怨:这个不好,不舒服!rdquo;
加州清光心说要是没有它你今天半点别想碰水。
两振短刀贴心地收拾起了烂摊子,把盘子擦干净放回碗橱,抹布和水盆清理一遍放回原位,地面上的水渍还得拖一拖,怕人踩着滑到。
琉星则是被加州清光带回去写学习了。
他决定多给琉星加两篇数字抄写,以免小家伙又突发奇想要来帮忙。
琉星确实安分了很长时间,直到傍晚,他才又提出了新要求。
我要等烛台切回家!rdquo;
这件事没什么好反对的,琉星每隔一两天,就会在天井迎接出阵或者远征的付丧神回家,并不只等烛台切,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被琉星迎接的经历。
加州清光带着琉星坐在天井的台阶上,一大一小托着腮等出阵的付丧神回家。
傍晚四点,夕阳斜挂在天空,映射出的霞光在天边涂抹了一整片耀眼的红色水彩,又给天井铺上了一层橘色绒毯,大概是本丸这附近山好水好,因而蜻蜓也多,每到傍晚便从本丸的天空略过。火红的晚霞,橘红的夕阳,再加上漫天飞舞的薄翅精灵,惹得琉星总要在这个时间段打开窗看看它们。
加州清光看琉星发呆,问道:喜欢蜻蜓?rdquo;
琉星摇头:不喜欢。rdquo;
诶?rdquo;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加州清光也有些惊讶,为什么?rdquo;
琉星的眼睛还在蜻蜓身上打转,语气里也有不解:因为我不认识他们呀?rdquo;他认真地说,我们还没说过话!rdquo;
加州清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噗hellip;hellip;原、原来如此hellip;hellip;rdquo;
琉星低头掰手指数自己喜欢的虫子:知了,蛐蛐,还有hellip;hellip;还有蚂蚁,蚂蚱hellip;hellip;它们都会和我说话,跟我打招呼的!rdquo;
加州清光仔细找了下共同点,知了和蛐蛐嗓门大,蚂蚁和蚂蚱有触角mdash;mdash;的确是会说话,会打招呼。
琉星又把视线转回天上的蜻蜓,皱着眉毛,蜻蜓长得好看,可是很没礼貌,我叫他们,他们都不理我的。rdquo;
他重重叹口气,奶声奶气的批评:真是表、表里不一!rdquo;最后一句话说的老气横秋。
然而加州清光知道,这是琉星现学现卖,从歌仙兼定那里听来的mdash;mdash;用来形容鹤丸国永。
手痒。
加州清光正想揉一揉小主公的脑袋,却忽然看见天井当中的时空装置一闪,出阵的几个付丧神便出现在天井中央。
烛台切!rdquo;琉星第一个叫得就是烛台切的名字,巴巴地跑过去张开小胳膊。
在这个本丸里,琉星唯一会主动投怀送抱的对象,就是烛台切。
付丧神的出阵在等待他们的主公看来,不过是一个白天的事情。但对去往某段历史完成任务的付丧神来说,一个星期,十天半月都是可能的。有时为了等待时机,甚至要融入当地的百姓中,一个任务做上三个月也不奇怪,所以对烛台切来说,他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小主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