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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们什么都不敢说。
只是等他们总算被小樱写上了名字,回到了小可看守的那本书里时,纷纷喜极而泣。
只是它们纷纷留下了听见lsquo;琉星rsquo;两个字就腰疼的后遗症。
而琉星本人,因为提前做好了计划表,所以他的暑假过得很有规律,作业按部就班地做,打工挣零花钱的时间增多,剑术和法术的学习也颇为顺利,还有琉星种下的牵牛花,已经慢吞吞地攀到了架子上,虽然叶子稀稀拉拉,但看起来很精神。
似乎一切都很好,有种欣欣向荣的味道。
只是偶尔,琉星会对着角落里早就准备好的猫窝闷闷不乐。
但他从不会去问烛台切,猫咪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从不在烛台切面前提起猫咪妈妈。
烛台切当然也不会提起。
大部分动物的寿命都很短,相对人类的百年来说,猫能活上十年,已经是件了不起的事了,尤其是野猫,它们风餐露宿,疾病和伤痛是造成它们寿命短暂的主要原因。
而猫咪妈妈离家一年多仍然没回来hellip;hellip;在烛台切心里,已经是凶多吉少,恐怕回不来了。
但这些话显然不能说给琉星听。
他知道对琉星来说,猫咪妈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lsquo;母亲rsquo;,养育他,陪他成长,给他温暖的lsquo;母亲rsquo;。
他多少有些庆幸琉星没问他关于猫咪妈妈的事,但又觉得也许琉星自己也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所以才迟迟不问hellip;hellip;不敢面对。
这种猜测让烛台切有点心慌。
最初来到本丸的时候,琉星瘦瘦小小的身体上全是伤痕和淤泥,如同一只掉进泥坑里的小兽,病恹恹,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只会瑟瑟发抖地呜咽求饶。
烛台切也记不清自己用了多少心力才将小家伙养熟。
其中最费时费力的,莫过于改正琉星胆小怕生的性格,仅这一步就用了一年多,好在孩子上学之后,交了同龄的朋友,变得越来越活泼。
现如今,小家伙养的白白嫩嫩,叫声响亮,毛色也顺滑了hellip;hellip;之前已经有了琉星高烧的教训,如果琉星再一次因为过于悲伤生病hellip;hellip;烛台切想想就心疼。
也许是性格使然,烛台切一直很爱操心。
然而被他当做弟弟的太鼓钟贞宗活泼开朗,虽然有些孩子气,但心态和性格非常积极向上,不必他过多操心。
而性格别扭的好友大俱利伽罗,自有一套生存法则,虽然不喜欢和人交流,但却能照顾好自己,不需要他操心。
琉星却不同。
琉星就像刚出壳的幼鸟,一睁眼看见了他,就认定了他,孩子全心全意的依赖和信任,让烛台切有种仿佛被这个孩子交付了全部,而他也拥有这个孩子的一切的安心感。
歌仙曾对烛台切说过,你和琉星就像是刚好能嵌合在一起的两块积木mdash;mdash;严丝合缝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这大概是拥有强迫症的人才会说出的,独树一帜的夸奖了。
当然还有别的说法。
其他的付丧神总说烛台切是个操心太多的蠢爸爸,走在街上,也会被邻居问到父子关系这么亲密的秘诀,这让烛台切哭笑不得。
最开始烛台切听见同僚这么调侃还有些生气,觉得这是对主公的不敬。但后来大家说得多了,也许是习以为常,烛台切也觉得自己天天劳心劳累的可不就是个老父亲。
显然琉星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烛台切能感受到,孩子每次看着他时,眼睛里都是孺慕之情。
每当这时烛台切就有种,他确实成为了一个孩子的父亲的自觉。
这种感受,大概其他本丸的付丧神是不太能懂的。
所以偶尔烛台切会有些感谢时之政府,毕竟这个孩子是他们带来的,哪怕起因只是为了摆脱麻烦,但对于se64号本丸来说,这个孩子无疑是份天赐的礼物。
是份无法替代的礼物。
也许是因为患得患失,烛台切对于琉星的一切都显得过于紧张。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干涉琉星的想法和日常,可一旦涉及到可能会让琉星受伤或痛苦的因素,就有些失常。
包括mdash;mdash;那只黑猫。
黑猫毫无疑问是颗地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hellip;hellip;只看是谁踩上去罢了。
烛台切之前也曾和其他人讨论过这个问题。
歌仙的意思是长痛不如短痛,告诉琉星事实,至少不让琉星一直这么傻等下去。
但一期一振却认为,让琉星抱有一丝希望,也好过完全的绝望,何况他们也并不能确定黑猫已经死去。
三日月难得给了意见。
让琉星自己去察觉。三日月说。他比你想象的更成熟。
烛台切语塞。
这件事不了了之,依旧向后拖,拖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笑面青江来了本丸。
第二天,笑面青江笑吟吟地问他:主公养过猫吗?rdquo;
烛台切也不明白刚来的笑面青江怎么会知道黑猫的事情,想着也许是某个付丧神和他说过几句,就把黑猫的事情告知了笑面青江。
在那之后的两三个月,笑面青江都再也没提起过这件事mdash;mdash;直到今天。
吃完晚饭,烛台切正在审神者办公室里辅导琉星做课后练习题,笑面青江靠在门框上,敲了敲门板:现在能进来吗?会不会打扰到你们?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