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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主人,请问您还需要点什么吗?”我们班的女生在太宰治身边问着。
太宰治摊开手:“不需要。”
“那……”女生有点为难,我明白她的意思,大约是我们班的活动要收尾了,可是太宰治还赖在这里不肯走。
“没关系,让他坐着吧。”就在这时,木之本桃矢开口了,“他是来接人的。”
我都快忘了,班长他曾经在医院见过太宰治,所以知道我们两个是一起的。
随着五点钟的钟声响起,校园祭正式结束。我跟着班里同学一起把场地清理干净,又到角落处自己换下了那身衣服,正在摘帽饰的时候手被人拉住了。我偏头看去,又是太宰治。
我露出困惑的表情,口中说着:“怎么了?”
他指指猫耳,开口:“这么可爱的阿澈,总要留下点东西。”
我:“……”
我能理解你觉得猫耳可爱,但是我一直戴着这玩意走在街上会很尴尬的啊。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伸手直接把帽饰从我脑袋上摘下来,戴到了他自己头顶,笑眯眯地瞧着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副模样的太宰治是不是有点可爱过头了?!
我呆愣愣地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太宰治很配合地还往前伸了一下。
好像一只猫啊……
心里这么想着,我嘴上就说了出来。
“那主人要把我领回家吗?”
见我没说话,他又可怜兮兮地补了一句。
“唔……都已经养了这么久了,不好再让我变成流浪猫吧。”
我单手扶住额头,轻呼出一口气。
这家伙,这家伙到底怎么练得,能一脸纯良地装无辜啊。
“养。”我咬牙切齿地,“从明天开始喂你吃小鱼干,不选别的,就选青花鱼吧。”
作者有话要说:太宰治:喵~
感谢祐也和琼途墨客的地雷,谢谢支持。
第40章 威胁
冬日的横滨在十二月初迎来了第一场雪。
“拾珠”孤儿院在关西的总部被当地政府查封, 孩子们没有直接送去别的孤儿院,而是先送到医院接受心理康复治疗。
太宰治这些天早出晚归,据说是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在执行, 和横滨最近蔓延的某种病毒有关。
为了不打扰他们, 这几日武装侦探社我很少过去, 倒是为了采青找灵感, 去了好几趟织田作之助在乡下的家。
织田作之助现在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家里的几个孩子长大一些也懂事了,都去镇上上学, 不再一天到晚粘着他。于是织田作之助圈了一小片地, 没事儿的时候养点花种点菜, 当然他大部分时间还是窝在房子里写小说。从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变成了一名朴实的乡下人, 织田作之助的身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四个大字——“岁月静好”。
我想着再过两年要撺掇太宰治也住到乡下去,他本质上其实不是很喜欢往人堆里扎,只不过因为双商极高才显得合群, 既闹腾又活泼。我可以攒攒钱买一片鱼塘,太宰治能拿着杆钓竿在那里坐上一整天, 像个退休老干部一样——虽然我觉得他一条鱼也钓不上来。
冬雪一片片落下, 砸在我的手套上,随即慢慢融化。
我走在从乡下回城里的路上, 大巴车还有三十分钟就要到站。这条路上没多少行人, 所以积雪很多。我喜欢踩雪, 尤其是在铺得平整的雪地上留下第一个脚印。
我正踩雪踩得不亦乐乎,身后却突然传来同样踩雪的声音。
那声音可比我稳健多了, 一步又一步,渐渐缩短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我顿住脚步,刚要回头, 只觉得后脑剧烈疼痛了一下,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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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滴答”。
水声透过鼓膜传至大脑,叩响了我沉睡的神经。
肩膀和脑袋隐隐阵痛,胳膊僵硬酸麻,我费力地睁开眼睛——这是一间空旷的大屋子,看上去像是仓库。屋子里站了很多人,他们的手上拿着枪支,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每个人都是一副戒备森严的姿态。
我的背后是一摞箱子,此时此刻我正背靠着它们坐着,双手被捆在身后。
烟尘有些重,我呛得咳了两声。
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我的身上。
一双钉靴出现在我面前,遮住了我的视线。我顺着向上看去,那是一名和太宰治年纪相差无几的青年,穿了件皮夹克和紧身长裤,短发微微卷曲翘起,脸上有一道小伤疤。
他一脚踩在我的肩膀上,鞋钉透过衣服刺痛我的皮肤,我闷哼一声。
“铃木澈,是吧。”他的声音冷冷的。
眼前这形势,不用脑子想也能知道,我是被绑架了。
我是个爱国敬业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从没惹过什么事,在做绷带的时候和港黑的那群人关系也处得很好。我的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家里并非大富大贵。
那么,劫持我,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的目标是太宰治。
我仰头看着他,他眯了眯眼睛,踩着我左肩的脚更用力了。
“回答我的话。”他说。
“对,我是铃木澈。”我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如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