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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对,他是真的在赞美。
    就是内容让人很不能接受。
    “谢谢,但是我并不想这么受欢迎。”神宫寺泉勉强地回答。
    看来是刚刚那一瞬间,前后两个玩意儿都出手想要杀他,还恰好都选择了勒颈这一种谋杀方法,于是它们俩先一步撞上了,真刀真枪对着杠了一波,显然后面那条大海怪没有能占上风,被SCP173折断了一条触手。
    他的运气是真的好,就凭着刚才这一下死里逃生,足够证明他的运气是天道宠儿级别的了。
    但是它们对脖子的热情关注,让神宫寺泉有点吃不消。
    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凉。
    而这还没完呢。
    神宫寺泉看着已经和他脸对脸的SCP173,再次想要眨眼了。
    不过这次他要是再眨眼,肯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再有一条触手来帮他挡一下了。
    好在他很快就不用为这个担心了。
    因为后面那条被突然“啃掉”一条触手的大海怪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遭遇了什么,“嗷呜”一声整个身体往上蹦了一下,差点挤穿天花板,然后挥舞着自己最前方的两条触手,气势汹汹地向着SCP173直直穿刺过来。
    之所以只有两条伸过来,是因为走廊空间太狭窄,让它来不及把压在肚子下面的另外几条触手给翻腾出来。
    SCP173……SCP173被神宫寺泉盯着,暂时还不能动。
    于是它就毫无反抗力地被触手卷着,像是戳泡泡一样戳穿了走廊对面的窗户,再次穿越回了它刚才穿过的这些距离,并“更进一步”,从窗户里被捅了出去。
    神宫寺泉:“……”
    ????
    神宫寺泉难以置信:“这就……就完了?”
    疫医比他还茫然:“您有哪里不能理解吗?”
    神宫寺泉哑口无言。
    不,好像没有。
    毕竟他是人,和那种巨力海怪不一样,做不到不眨眼的同时把SCP173拎起来捅穿窗户扔出去。
    “不对,我不行,你也不行吗?”
    疫医扶了扶他的鸟嘴巴面具,语气里都是惊恐:“您说什么?您要让我去做那种粗鲁的事情?真是……”
    他憋了好一会儿,用力骂道:“可怕的魔鬼!”
    骂完这一句,他又沮丧地低下头为自己无礼的行为忏悔起来。
    神宫寺泉深吸一口气。
    他忘了,鸟嘴巴长得再像人,他也不是人,不会对SCP173有恐惧,而SCP173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他居然潜意识里把鸟嘴巴当成了自己的同伴。
    是因为疫医的表现太像一个人了,还是因为他在这里待久了产生了孤独害怕的情绪?
    然而这些问题都不重要,可以放在之后考虑,重要的是后面还有一个大海怪堵着呢。
    神宫寺泉还在琢磨怎么才能从回过神来的海怪手下跑掉,疫医已经先一步转身去打量这只海怪。
    然后他就听见这个鸟嘴巴高兴地对他说:“好先生,我发现了一个病人!”
    ?!
    神宫寺泉一脸懵地看着他,就见疫医开心地指着后面正努力把自己从走廊里挤出来的庞大阴影说:“您看,他生病了,需要治疗!”
    神宫寺泉忽然觉得,能指着这只海怪说出这种话的疫医,也许才是这座大楼里最可怕的生物也说不定。
    这种想法在疫医快乐地邀请他一起进行手术时达到了顶峰。
    “不,这个,我比较想观摩一下您的技术。”疫医的行为令神宫寺泉下意识地用上了敬语。
    “那好吧,您真的不一起?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疫医说着,再次抬起手,不知道被他藏在哪里的手术刀又一次出现在他手里。
    随之被他放在地上的还有剪刀锤子斧头镰刀乃至锯子……
    这些东西被他一一排列在地上,整整齐齐码开,看的神宫寺泉后背一凉:“这是什么?”
    疫医高兴地抬头看他:“我的手术用具!”
    说着,很殷切地介绍起来:“用这个,可以很快地割开病人的皮肤。这个,可以砍下他们的头颅,不用担心要砍第二遍,我以前用的那个就不行啦,经常会卡在骨头上,让缝合变得很麻烦……哦还有这个,可以轻松锯开头骨将药水倒进去……”
    好了,够了,我懂了。
    神宫寺泉默默后退了一步,忽然开始同情那个还在往外挤的海怪。
    “对了!还有这个,是我前不久捡到的,用来切开病人的肢体,非常锋利好用!所以我马上就把上一套切割用具给替换掉啦!”
    疫医说着,从黑袍子下面往外抽东西。
    那条东西长长的,看得出以疫医的臂长要从袖子里往外拉这玩意儿有点费劲,但他还是很开心的样子,活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儿要向自己的好朋友炫耀。
    神宫寺泉瞥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的视线移不开了。
    莹润如玉的雪白刀鞘,鎏金的装饰,修长优美的弧度——
    神宫寺泉看着这东西被疫医嘿咻嘿咻地从袖子里面拉出来,站直身体,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你说,你拿他干什么了?”
    鸟嘴巴猛地将它扯出来举高,挥舞了两下,高兴地说:“一切我能想到的,好先生!”
    神宫寺泉想了想疫医口中的“病人”和“手术方法”,再次艰难地呼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