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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不屑道:“反正我只负责打山匪强人,至于钱庄什么的,我不负责。小乙手下的兵才是锦衣卫所的预备成员,我手下的兵以后的战场在宋辽边境。”
史进嗤笑,挑眉道:“你吹什么啊,你爹不是让你务必加入金吾卫吗?恕我直言,金吾卫的主要职责是保护官家,你要成了金吾卫,别说宋辽边境了,出皇城的都难。”
花荣想动手揍人,但考虑到队伍中的季盛彦,到底没敢付诸行动。禁军内谁都知道,太尉卢俊义的武功那是出神入化的,那已经超脱人的范畴了,说是神仙都不为过。
燕青见史进和花荣又杠起来了也不阻止,这一路行来,这样的情形出现过太多次,他已经习惯了。
东京到青州的路途不短,连日疾行对禁军来说不足挂齿,可对文臣来说,却是很大的考验,燕青看了看日头,感觉快到晌午了,便驱马来到季盛彦的马车前,“主人,前方有个树林,可以遮阴,不如在那里修整一二吧?”
季盛彦坐在马车里看书,听到燕青的话,“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这片林子还算广阔,松树和杉树为多,入林之后,悠悠的小风吹着,到还凉爽了些许。
季盛彦从马车上下来,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问燕青:“到哪里了?”
“离青州还有一段距离,这应该是孟州境内。”
孟州?季盛彦立即就联想到了十字坡,孙二娘,人肉包子铺,他吩咐道:“派斥候到前方去打探打探,看这附近有没有供大家落脚的地方。”
燕青领命,转身叫了四五个身手不错的斥候,让他们去附近查看一番。
季盛彦带着禁军暂时停留在孟州境内,准备找到孙二娘的人肉包子铺,林禹州在东京城的日子过的也不平静。
季盛彦走后,禁军的事情便移交到林禹州手中,他既要处理禁军事宜,又要处理朝廷政事,三司官员对财政的把控还不足,遇到问题也会进宫询问。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他让鲁智深陪自己逛逛大相国寺,却也不顺遂。
先是在大相国寺门口遇到了李师师,面对这位赵佶曾今的情人燕青现在的妻子,林禹州没什么感觉,但李师师似乎有些尴尬,本是要去寺里烧香的,见到了他后便匆匆走了,弄的鲁智深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心情略有些郁闷,林禹州继续往寺内走,刚走到大雄宝殿门口就看见了带着妻子前来还愿的林冲,他差点儿被林冲当众叫破身份,好说歹说才打消了林冲要留下来保护他的想法。
目送林冲夫妇离开后,林禹州用普通游人的身份逛大相国寺,转完了一圈回到大雄宝殿殿前广场时,就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开,“呼那贼人,何故欺我嫂嫂?”
耳边拳风袭来,林禹州侧身后退避过了来人的袭击,那人见状,握拳横扫,林禹州仰身再次避过,正准备出手反击时,鲁智深提着禅杖打将了上去。
殿前矿场空了一大块地出来,两人战况激烈,游人纷纷绕道而行。林禹州掸了掸衣摆,看向那个袭击他的人,他不认识这人,更别说他口中的嫂嫂了。
“兄弟,别打了,别打了,是误会啊。”
一个矮小的男人站在战场外上蹿下跳,他很想让场中两人住手,但他们明显打上头了,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林禹州认出了那个矮小男人,他曾经在他那里买过炊饼,如今见他叫场中那人弟弟,心中便有了猜测。他飞身插到战场之中,同时接住鲁智深和那人的招式,一个太极轮环,将两人招式中的劲气散去。
鲁智深在殿帅府见过林禹州与季盛彦过招,知晓他武功高强,见此情形并不觉得奇怪,但是他对面的大汉却是诧异之极,他没想到这人长的跟小白脸似的,居然有这等身手。
矮个男人趁机跑到林禹州跟前满是着急道:“公子公子,都是误会,我这兄弟不是故意的。”
林禹州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再说他大概猜到所谓的误会是什么了,便道:“这位大哥客气了,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便是。”
“我叫武大郎,这是我兄弟武松。”武大郎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有些汗颜,这个误会还真不好开口解释。昨日他才和兄弟相遇,今日本想带着兄弟和媳妇逛逛大相国寺庙会的,谁成想媳妇在相国寺门口见了眼前公子一眼后,一路跟着偷偷地瞧对方还罢,在大雄宝殿门口还因偷看的太入迷跌了一跤,幸而公子避过了,但却也被他兄弟给瞧见了,着才有了误会。
鲁智深是何等心细之人,他发现那个跌倒在大雄宝殿门口的女人就是武松嘴里的嫂嫂后,便猜到了误会的由来。不是他说,官家那张脸实在长的过于俊美了,跟着官家逛东京城,一路上不知道多招眼,不仅女的会偷偷盯着官家看,甚至有男的也盯着官家看,那眼神……作为出家人,鲁智深只想念叨一句:阿弥陀佛。
武大郎跟林禹州说了几句话后,认出他是曾今买过自己炊饼的公子,便更加汗颜了。自己媳妇盯着别的男人看,他也心塞,但是对方并没有勾引自家媳妇的意思,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说来说去也怪自己长的不好看。想到这儿,武大郎双手相握对林禹州作着揖道:“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我家兄弟性格冲动了些。”
林禹州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他看向武松,问道:“你可是打虎英雄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