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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心有不甘,但他还是朝郭嘉和荀彧拱了拱手,转身大步离开。
荀彧眉头微皱,开口问道:“青崖是什么意思?”
林禹州想了想,道:“等青崖将对方抓到,我一齐向你们解释吧。”
郭嘉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见林禹州和季盛彦的样子,便拉着荀彧站了起来,“你们先养身体,朝廷的事情有我们,我和文若这段时间就住府中客房。”
林禹州点了点头,动用灵力太多,经脉一抽一抽的疼,虽然喝药缓解了一下,但治标不治本,他的确需要休息了。
送走郭嘉和荀彧后,林禹州和季盛彦相互搀扶着走到床边,他们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调理体内的灵气。他俩争取能稳住神魂,好让身体别毁坏的太快。
青崖离开后,就放开了龙息。大规模使用灵力,一直是被天道遏止的,但现在青崖也顾不得许多了,若是不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找出来,胸中的怒气会激得他大开杀戒。
此间的天道大概也知道惹到这一家三口了,这会儿特别安静,一点儿都没压制青崖,任由他的龙息渗透到世界每个角落,甚至还有推波助澜之意。
找到了!青崖猛地睁开了眼睛,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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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集市的大火虽然没造成重大伤亡,却也造成了巨大损失,这把火烧燃起了百姓的怒气,也让刘协处于暴怒的情绪之中,尤其当他得知林禹州和季盛彦为了救火,身受重伤时。
“陛下,将军和军师受伤之事,不宜广而告之。”荀彧阻止了刘协要去探病的步伐,“此时要镇定,您不能乱,朝局不能乱,更不能让暗处的敌人发觉将军受伤。”
“朕明白了。”刘协紧紧握着拳,指甲都嵌入肉里都丝毫不曾察觉,“郭先生那里有线索了吗?”
荀彧点了点头,“已经查出部分主使者了。”
刘协眼神沉静之极,声音也凛冽的可怕,“这一次,杀光他们!”
年节前发生这等大事,朝臣们主动放弃沐休假期,他们全程投入到工作之中,百姓们也是愤愤不平,他们积极协助巡防,不放过一个可疑人物。若这会儿林禹州见到这样的场面,肯定会觉得洛阳城百姓大有向未来的朝阳区群众进化的趋势。
就在洛阳城风声鹤唳的时候,青崖也抓住了自己要抓的人。这里是一个山坳,离洛阳城大概十几里路,山坳深处盖着一个草庐,草庐中住着一个男人,他披头散发,瘸着腿,看到青崖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惨笑。
青崖将人抓住后,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发现草庐周围的土地上用血液画了一个诡异的阵法,但是这个阵法西北角有一个缺口,是被他冲进来时毁坏的。换言之,这个阵法是来对付他的,可是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大概是敌人错估了他的实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青崖不与这人多言,封了他全身穴道之后,就将他提溜走了,走之前,毁了山坳里的一切。
林禹州和季盛彦在府邸休养了三天,等到董媛回来时,他们才稳定住体内的灵力,让脸色没那么苍白。可就算这样,董媛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他们的异常。
了解整件事情经过之后,董媛沉默了,看过青崖神异之后,她明白自己的父亲也会这种神通,只是她没想到青崖施展神通无事,轮到父亲却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林禹州正愁怎么跟董媛解释,青崖回来了。他将此事推给了青崖,自己则拉着季盛彦去见了被青崖抓回来的人。
在三国演绎的故事中,黄巾军占了比较重的地位,而且只要跟黄巾军有关的战役,或多或少都跟术法有关,张角兄弟都会妖法,与他们亲近的教徒也会。这次被青崖抓回来的人跟黄巾军关系不大,却跟张角以及太平道有莫大的渊源,他有个名字,叫于吉。
对于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林禹州还是很好奇的,等他到了刑部牢房,见到他本人时,感觉跟他想象中的差别有些大。牢里的人头发花白,瘦骨嶙峋,身上的衣服很破,根本没什么仙风道骨的气质,这跟演绎故事里描述的不一样,跟历史资料里记载的更不一样。
于吉察觉到来人,摇摇晃晃地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牢房前,他抓着铁栏杆,瞅着季盛彦和林禹州猛看,嘴里喃喃地说道:“紫薇护佑,青龙镇守,难怪啊难怪,难怪大汉国祚犹存……”
林禹州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前这人似乎真有点儿本事。
注意到林禹州的目光,于吉道:“早些年,我算出大汉气运已尽,便将《太平经》给了张角,让他推一把……可没想到不过几年功夫,大汉气运骤变,天机被改。”于吉咳嗽了两声,他自嘲道:“我一生修行,以维护天道为己任,没想到还是抵不过天上的星宿,人还是比不过神仙啊,天机是可以被改的,端看改的是谁啊……”
于吉说着说着就消声了,他自己为弄明白了林禹州和季盛彦的身份,疯疯癫癫地跑到了角落里开始念《太平经》,声音越念越大,也越念越疯。
“疯了?”郭嘉的问话声传来。
“疯了。”林禹州答道。
“怎么就疯了呢?”青崖跟在郭嘉身后,他语气中充满了疑问。他是向董媛解释完,用灵力赶来刑部牢房的,在牢房入口处遇到的郭嘉。
于吉为什么疯了,林禹州也不明所以,大概是信仰崩塌?这种神神叨叨的人,他们的思想跟正常人不一样,修行途中,很容易自我话,一旦受到某些刺激,就容易精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