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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或许不曾经营过一个品牌、一个企业,但或者为君、或者为臣,他经营过数个王朝。
    他最卓越的天赋,从来不是所谓的“经济嗅觉”,而是他的领导力、判断力和用人之术。
    各项方案,总有在其岗位的负责人来做,他要做的,仅仅只是挖掘人才,和在关键时刻做出最正确的决定罢了。
    不见刀影的算计中,没有人会是蠢货。
    帝辛没有小瞧许氏,也没有小瞧许德远。他是故意把消息透露给许佳慧和许氏的,许德远自以为算计了他,但不到最后,谁又知道究竟是谁在给谁下套呢?
    许德远兴许已经做到了最大限度的缜密,但到底,他还是低估了他。
    S市里采购不到玉石原料,帝辛就也不嫌麻烦,索性跑到其他城市去挑选。许氏在S市的玉石圈里是龙头,出了S市,最多也不过是稍有名气。想在全国搞玉石垄断,那火候差的就不只是一星半点了。
    总之,帝辛仍旧过的怡然自得,并没有如许德远想象中那样,开始渐渐急迫、焦虑起来。反倒是S市这边原料市场闹出的动静大了,瞒也瞒不住,慢慢的,那些和许氏不对付的其他玉石企业,就都知道许氏在针对近来新出现的“都市传奇”了。
    “许董啊,我说你们许氏家大业大的,干嘛偏偏要跟人一年轻小孩儿过不去?况且人家又是一个有本事的,这事这传出来,名声可是怪不好听的。前两天听见我底下有人说许氏以大欺小、以势压人的时候,我还训了他们一顿呢。许氏家大业大的,我想着,也做不出这么难看的事吧?”
    许德远刚一进了宴会正厅,远远就有老对头捏为了这一番冷嘲热讽的话,捏着一杯酒、笑得春风得意地迎了上来。
    这已经不是这段时间来,他第一次听见这种话了。
    事实上,在他们这个阶层,“以势压人”和“特权”这两个字,几乎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一件事。只要不是做得太难看,不闹到明面上来,其他人是没有理由来置喙什么的。而事到如今,“杨平”那事闹到了现在,却是让许氏在近来成为了一桩笑料。
    许德远被老对头的一番明讥暗讽给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捏了捏拳头,却偏偏还不得不继续维持着上流社会的风度,咬牙切齿地扬起一抹笑,在嘴上说起几句客套话。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直等到那老对头觉得自己取笑够了,自己放下了空酒杯,转身去和其他人交谈,许德远这才立时阴下了脸来。
    平心而论,许德远在一开始吩咐那些原料提供商拒绝接待帝辛的时候,是没想过帝辛能坚持那么久不放弃的。
    S市的玉石圈就那么点大,帝辛又是近来活跃在玉石圈的新星。对这样的人下达那样的禁令,许德远当然知道消息瞒不了多久。
    他不过是结合了许佳慧的说法,这才笃定了,“杨平”会在消息走漏之前,先了解到创业的“艰辛”,继而放弃原有的计划,顺理成章地进入到许氏。
    许德远自觉事情有些失控,好几天来,心里都有些说不清的恼怒。
    他既责怪于许佳慧让他做下了错误的判断,同时也责怪于帝辛的“不识相”。独独在想到自己的计划仍旧是可行的、“杨平”直到现在也没注册公司、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这一点时,才从其中得到稍许的安慰。
    隔着重重人影,望着老对头同人笑谈时的姿态,许德远阴沉的神情放松下来,只留嘴角和眼里还带着稍许的冷意。
    现在被人笑话算什么?到时候把人招揽到手了,得到的利益才是真的。
    许德远轻声嗤笑,哪怕到了现在,也没想过会有计划落空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论文终于定稿了,接下来这两天又是毕业照、又是各种表格填写、又是聚餐的,感觉毕业前最后一波,都比我大学四年的每一天都麻烦了,嘤嘤嘤,脑壳疼_(:з」∠)_
    第52章
    许德远派人专门去守着消息, 久久也不见帝辛申请办公司的消息传回来,就觉得帝辛到现在也不来许氏投诚,说到底, 也不过是犯了倔,死撑着还以为自己能翻身罢了。
    直到时间越拖越久,许氏的名声在一众对手口中也越传越难听, 独独帝辛仍旧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每天该干嘛就干嘛,许德远这才像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感觉不妥。
    他太沉得住气了。
    不像是被人刻意为难后应有的颓丧和急迫,反倒像是别人的针对,全然与他无关。
    到底是他太沉得住气, 还是他的心里另有打算?
    许德远一时间, 竟也拿不定主意。
    但无论帝辛是哪一种,显然都与他一开始设想有极大出入。毕竟,从许佳慧的嘴里, 他至少信了六分“杨平”是个没本事的蠢人。若非事情正在一点点地脱离自己的预设,甚至牵连到了整个许氏, 一个“杨平”, 又怎么值得他整日里“念念不忘”?
    大抵是因为某些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许德远的心里蓦地升腾起一丝烦躁。如果二者间非要选其一的话,他倒希望帝辛只是太沉得住气,至少那样,对他原来的设想而言, 情况也还不算太糟糕。
    帝辛并不知道许德远从一开始对自己这事的放任,变成每天都要抽出一点时间来关注。他不担心,或者说, 他并不在意。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着要急匆匆地去注册公司。一来,他在等待时机,二来,他在以这样的方式减低许氏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