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清楚，他们是人类，而他们从不把自己脱离这个群体。
    灰蝙蝠甚至很难确定自己如果当初不是掉落在了主世界，而是就如同自己想的那样继续走下去，最终背叛了白超，之后的发展会是怎么样。
    是否发展会和不义世界一模一样，又或者是大体相同？
    这些都是不好说的，也是没有定论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在不义蝙蝠侠身上看到了某种相似的东西，某种和他自己很相似的东西。
    不过相似不相似的，现在找到主世界的人是最关键的。
    好在有的事情在一路糟糕到底之后并非毫无转机。
    主世界的正义联盟在卡尔那边虽然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也尚未搞出什么大动作，但是对于在不义联盟内部插有间谍的反抗军来说，想要获得某些信息还是非常容易的。
    “莱克斯卢瑟的消息。”不义蝙蝠侠把一份文件传输给了灰蝙蝠，示意他看看。
    里边的内容写得很简略，多数时候都只有寥寥几个字和几个符号，如果换个人来看一定看不懂这里面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但在这里看这个内容的是两个蝙蝠侠，两个世界上最好的侦探。
    况且卢瑟和不义蝙蝠侠这边合作也有良久，互相也都熟悉了这种交流模式，自然不会有什么沟通上的困难。
    “主世界的正义联盟现在在不义联盟内部。”不义蝙蝠侠如此说道。
    灰蝙蝠简略的扫了一眼卢瑟传过来的消息，略微点头。
    老实说，因为领主世界闪电侠巴里的死亡，因为白超的转变契机在于是否杀死卢瑟，以及之后的选择。因此对于大光头，灰蝙蝠说心情不复杂是假的。
    但是他也同时清楚两个世界的不同之处。
    就如同在他们的世界和在主世界卢瑟是个反派一样。
    在不义联盟的这个世界卢瑟是个好人。
    一个和蝙蝠侠勾搭上的好人，一个间谍。
    反正很难说灰蝙蝠在知道卢瑟和超人关系贼好的时候，那种心情是怎样的，但可以确定的是，某种微妙的感觉还是的确存在。
    但好歹不义联盟世界这边的巴里还活着，这多少对于灰蝙蝠来说是个安慰。
    但是他同时也清，巴里现在的状况很危险，或者不如说不义蝙蝠侠这边阵营的人都不安全，毕竟他们都是站在不义超人的对立面，而不义超人可是会杀人的。
    反抗军这边和卡尔那边对上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以现在卡尔的性格，就算闪电侠是他曾经的队友，有过一起战斗的轻易，但他对上巴里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收手。
    沙赞的死就是个很好地例子，巴里其实从某种角度对卡尔来说，和沙赞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只是卡尔，那不是克拉克。
    灰蝙蝠不会看着任何一个世界的巴里死去，他做不到。
    但现在好在闪电侠还活生生的，虽然看起来不如以前那么活泼，但好歹还算是活着，因此尽快的想办法解决掉这边的不义超人就很重要。
    现在需要关注的是正义联盟那边的情况。
    这才是正事，可要说起身处于卡尔阵营的正义联盟的众人吧……
    看着面前的信息，不义蝙蝠侠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
    实际上，如果不义联盟的神奇女侠在这里，并且和不义蝙蝠侠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一谈，那么他们会发现，他们的此时的心情都非常的相似。
    那大概就是一种隐约的蛋疼，和莫名的怀疑人生。
    毕竟就怎么说呢。
    如果说神奇女侠看到钢骨发给他的消息，觉得钢骨是中了病毒。那么不义蝙蝠侠在看到卢瑟发给他的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卢瑟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或者是不是那什么时候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不义超人悄悄地割掉了脑叶变成了傻子。
    看看他通过加密通道发过来的线报上面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吧，他描述的真的是主世界正义联盟，而不是什么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联盟吗？
    虽然说对面的蝙蝠侠看起来很靠谱的样子，但好像也就只有蝙蝠侠是靠谱的了。
    别的就不说了，不义蝙蝠侠甚至很难想象的出在卢瑟描述里面，对于布鲁斯相当垂涎，抓住一切机会各种角度试图抱住布鲁斯，而且一旦抱着就好像永远舍不得撒手的超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他只要稍微代入一下卡尔和自己，就会觉得浑身发麻，莫名就有种恶寒的感觉涌了上来，让他鸡皮疙瘩忍不住的掉。
    可偏偏他同时也知道卢瑟信息应该是没什么错的。
    毕竟抱着被发现的危险就发出来这种东西，不应该是卢瑟的作风。
    太过危险，也并不值得。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是特殊的，但是不义蝙蝠侠暂时并不知道的。
    “看起来你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不义蝙蝠侠很平静的面对着灰蝙蝠如此说道。
    灰蝙蝠也同样平静，毕竟他们都清楚蝙蝠侠最不可能做到的，就是完全的坦诚。
    说着加入自己的信任圈，搞得就好像真的一样，但说蝙蝠侠有信任圈这种东西，谁会相信呢？信的怕不是个傻子。
    他们都隐瞒了彼此信息的一部分，只不过现在灰蝙蝠隐瞒的最先暴露出来罢了。
    看着对面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灰蝙蝠突然勾了勾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属于布鲁西宝贝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