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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伤还没好,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被叫做里见的青年转过头,看向了身后拉住他的人,扯了扯嘴角,似乎努力想要露出一抹微笑。
『我只是随便走走,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夜见。』
青年的脸色非常苍白,显然一副大病初愈不久的样子。甚至如果仔细闻的话,还能从他身上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这句话您还是去对尤里乌斯老板说吧。』
被叫做夜见的少年明显不相信青年的说辞,拉着他的手就往回走。
『马尔克斯已经把您偷跑出来的事汇报给了尤里乌斯老板,您还是好好想想等会儿该怎么向尤里乌斯老板解释吧。』
四周的人们见两人经过,纷纷像躲避什么瘟神一样,避得远远的,生怕连累到自己。
嫌恶的眼神与小声的议论不断地落在黑发少年身后名为‘里见’的青年身上,只是两人仿佛都已经习以为常,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灰色幻鹿骑士团在王都的驻地。
站在门口执勤的灰色幻鹿成员看着回来的两人,同样眼神嫌恶,语气更是恶劣。
『我说副团长……你要没事还是少到处乱跑。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不要没事给大家找麻烦。现在的王国,因为你可乱的很。』
闻言的青年垂下眼眸,用力地握紧了自己的手。不过没等他开口,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回来的少年便率先开口。
『再说一句,宰了你。』
少年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人,表情凶恶的道。
『奥布里奇,不要忘了是谁救了你……如果没有里见前辈,你还有机会活着站在这里?』
『呵,谁要他救了。』
被称作奥布里奇的青年扯了扯嘴角,不屑一顾的道。
『如果不是他的擅作主张,任务就不会失败,王国也不会因此损失边境地带的土地……你知道就因为他擅自做主去救人的行为,我们贵族和王族损失了多少利益吗!我现在还尊称他一声副团长,已经是看在尤里乌斯大人的面子上。』
『像他这样千古罪人,直接处死都算便宜他了,怎么可能还让他呆在灰色幻鹿……但凡他还有一点愧疚之心,就应该早点从副团长的位置上滚下来,以死向王国谢罪!』
『你才不要忘了——是王国收留了他这个异国流浪者,给了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而他现在又做了什么?哦,我差点忘了……夜见你和他一样,也是被尤里乌斯大人捡回来的外乡人。果然……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这个混蛋……』
『够了!』
『夜见,回去做你的事吧。』
殷红的鲜血沿着指缝一滴滴的落下,名为‘里见’的黑发青年掰开少年抓着他手腕的手,独自一人走进了灰色幻鹿的驻地。
『尤里乌斯大人那边,等会我会去解释的。』
一路上,所有的人看见他都像是在王都街上那些行人一样,有露出嫌恶眼神的,也有像躲瘟神一样避开他的……哪怕他们曾是亲密无间的同伴,哪怕他才刚刚救过他们的性命。
这就是阶级。
在封建专|制的统治下,人的性命就如蝼蚁一般,没有丝毫意义。
青年回到房间,重新给自己身上崩裂的伤口换上了新的绷带。空荡的房间,除了四把刀鞘磨损的极厉害的太刀外,便再无他物。
那是青年的武器,而现在,也如他这个主人一样,遍体鳞伤。
他做错了吗?
青年丢掉染血的绷带,看向了放在床头的太刀。
也许他是错了吧。
身为工具的他,产生了最不该有的东西。
可是,他明明只是想要……
『活下去,失。』
『像一个人一样,活下去吧。』
……
日本横滨。
持续了八十八天,横滨黑手党史上最声势浩大,也是死亡人数最大的龙头抗争终于结束。
作为与涩泽龙彦之间最终决战的主力,中原中也非常有幸的住进了医疗部的VIP病房,享受来自护士小姐姐们的至尊级关爱。
经过这一战,横滨的黑道势力大洗牌。精明的森鸥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吞并其他组织的好机会。于是,便苦了虽然同样参与了最终决战,却并没有怎么受伤的太宰治。
美名其曰:干部候选人最后的历练。
“所以,在我忙着四处收拾烂摊子的时候,织田作你居然就有孩子了?!”
半月后,lupin酒吧。太宰治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好友,一副仿佛被人背叛了的模样,激动地朝织田作之助比了个五的数字。
“还是五个!”
织田作之助无奈地把太宰治比划在他面前的手推开,道:“不要这么激动嘛,太宰。”
“只是收养罢了。”
“哦。”
听到织田作之助的解释,太宰治转身,向老板要了一杯啤酒。
今天坂口安吾有事,并没有来。冷清的酒吧里,就只有他和织田作之助还有酒吧老板三个人。
“怎么突然想着要收养|孩子,还一收养就是五个?”
“以织田作你的工资,要养五个孩子恐怕很困难吧。”
太宰治轻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晶莹的冰球碰撞在杯壁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