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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世界上最美的笑容,莫过于那个从泪水中挣脱出来的微笑。
    福泽凝视着千夜略显狼狈落沓的样子,却只觉得这时的他才是最可爱的。
    没有心事重重,没有担忧,没有伪装,就这么坦然直白的展露了最真实的一面。
    哪怕这一面的真实并不完美,甚至是少见的狼狈样子。
    可这样才是一个真正的人,是最真实的,抛去了被苦难打磨出的坚强假面的他。
    少年的为人,就该这样才对。
    什么担负重任,谋划未来,这些都不应急,少年的肩膀要先挑起流水桃花,莺歌燕舞和月明风清,最好的时光就该放满最美的风月啊。
    于是,武装侦探社的大危机解除。
    社长夫夫和好如初,甚至黏黏糊糊更胜往昔。
    而某只猫,看似放宽了心,实际上比谁都着急的想先把自己的猫罐头绑牢。
    最好绑一辈子的那种。
    对他来说,如果猫罐头小一点,正好能放进嘴里的那种程度才刚刚好,走到哪儿都不用担心丢了。
    于是,他暗搓搓的撺掇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大人,给福泽谕吉接了个出差的护卫任务。
    福泽谕吉前脚刚走,千夜就一头栽倒直接进入休眠状态,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留在东京的另一个身体中(通过【红颜】制作出的备份身体)。
    公寓位于东京帝光中学附近,中等价位,人流密集,是他之前一直藏身的地方。
    营养舱中的液体迅速下降,低温冷冻关闭,银发的少年长吸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无论多少次,都不太习惯啊,”千夜坐起身,苦笑着活动了下酸麻的胳膊,“这种像是储藏冷冻肉一样的方式,而且每次醒来都湿漉漉又浑身痛痒,真的相当难受。”
    “恕在下直言,”跟着千夜一起将意识转移的undeworld,用着这栋公寓中机器管家的身体,早已准备好了浴袍和干毛巾,“如果不是您贪图那些垃圾食品的味道,您完全可以使用和在下一样的机械身体,根本不会有这样的苦恼。”
    细胞在长时间的低温下虽然可以保持一定的活性,但人类的躯体在这样的低温休眠中必定是会受到损伤的。具体表现就是解冻后浑身无力,伴随长时间的痛痒和眩晕虚弱。
    “underworld……快……”被自家机器管家抱出营养舱的千夜奄奄一息的发出□□,“快给我定外卖!!经典全家桶和定食套餐,还有他家新出的中式风味麻辣小龙虾超级鸡腿堡……”
    “刚解除冷冻的身体不能吃这些油腻腻的食物。”对自家主人与外表截然不符的某些喜好心知肚明的underworld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坚定拒绝了。
    “本来低温休眠就会影响这具身体的使用寿命,解除休眠后如果不好好调养,很快就会报废了。您的实验还需要这具珍贵的样本。”
    这副身体,不是通过科技手段制作而成。
    通过克隆手法培育出的r体,会随着成长逐渐产生微弱的自我意识,千夜固执的认为,使用这样培育出的身体无异于杀人。
    即便科学界普遍认定,对于一个月内就能培养成的身体来讲,其中的微弱意识并不完整,无法达到“人”的水准。内含的意识就相当于五个月左右的胎儿,哪怕是在法律上也并不被归类为生命。
    出于这些在underworld看来无谓的坚持,千夜使用【红颜】直接构造出了这具完全干净的空壳身体。
    “疼疼疼!!轻点按啊!”
    “在下的动作已经很轻了,您会觉得疼是因为细胞受损较严重……”
    underworld很是无奈的开口:“我认为您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叫出来会不那么痛啊!”
    千夜相当理直气壮。
    “这是人类神奇的心理作用,机器人是不会懂的。”
    “在下还是建议您像对待doll一样,给这具身体编写进基本的生存程式,无需冷冻休眠自然也不用遭这份罪了。在下还记得上次使用这个技术保命的那位契约者,明明是MI6纵横战场的王牌特工,清醒过来的时候抱着在下的机器腿哭的一脸眼泪,他忍痛忍得差点把那根可怜的机械腿掰断。”
    Underworld抬眼打量了下自家主人。
    “真的有那么疼吗?从您的心跳和面部表情来看,在下没感觉到任何异样。”
    “疼只是一种身体的感觉,习惯就好。至于表情……你难道还指望我和November11那个没用的男人一样哭出来吗?”
    “在下认为November11先生已经是少见的硬汉了?我记得您之前一直很欣赏他的勇气和信念……他不是还差点入选成您的床b,不,工具人么……”
    “这个嘛……碰上福泽先生后,就觉得其他那些男人也不过如此。如果现在在这里的是福泽先生,我肯定已经扑到他怀里泪水涟涟了。”
    “underworld,你知道吗?眼泪这种东西,只在心疼你的人面前才有用。它本身只是由水和少量无机盐、蛋白质、溶菌酶构成的东西,人体里要多少有多少,一文钱不值。就算你把它哭干,在不相关的人的眼中也只能得到一句‘可怜’。只有在那些将你放在心头上爱的人眼中,它才重于千金。”
    “以前的事我也记不太清楚,仔细想想,这短暂又漫长的14年时光中,我只在他面前哭过。”
    从前的月见千夜,哪有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