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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有所感的抬头时,他看到樱花树粗壮的枝干上,本该在家休息的猫,此时却歪着头坐在上面调皮地看着他。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又是自己家的这两小只搞的鬼。
    福泽谕吉叹息一声,上前几步展开双臂。
    “千夜,快下来吧,”男人天青色的眸中满是无奈,“你忘了上次和奶牛他们爬树时,因为下不来,就直接闭眼盲跳,结果差点摔断两根肋骨的事了吗?”
    千夜:“……”不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而且正常人这里不是该感动一下的吗?福泽先生这也太直了吧。
    “哼,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雪白蓬松的毛尾巴不满的甩了甩,啪啪的抽打在树干上,“我偏不下去!”
    “乖,听话。”语气很宠溺,眼神很犀利。
    千夜:“……”
    他头顶上的猫耳朵顿时怂怂地耷拉下来,安静如鸡的选择乖巧的被抱下树。
    “等一下,”少年白绒绒的尾巴死死勾住枝干,一只手举高,另一只手不停拍打着男人搂住自己腰的手掌,“险些忘记了正事!举高一点!”
    自从某次被某人以高超的手段狠狠教训过一顿之后,千夜对福某的权威有了深刻认知,明确了解到在对方什么样的犀利眼神下要乖乖听话,什么情况下可以较为放纵,什么状况下可以完全无视……
    一个聪明人是可以在一些细枝末节之处和较短的时间内就掌握到对方的心理承受底线和忍耐度的……
    千夜和乱步虽然经常搞事,时不时拆家,但至今为止基本没有翻过车的原因就在于——巧妙把握底线,偶尔越过一个脚趾,但从不多伸,在线的边缘反复横跳。
    所以此时此刻,千夜既认怂,但又敢肆无忌惮地支使福某。
    “这是我亲手准备的,希望你能喜欢,”千夜绕过了福泽谕吉的脖颈,将一串银光闪闪的项链亲手系上锁针,项链的末端垂着一枚造型大方古朴的戒指,“习武之人不适合在手上佩戴装饰,所以我稍稍做了些改动……虽然使用方式有所差别,但意义不变。”
    千夜被半举着,一手撩开垂在两人身边的花枝,一手按着男人坚实的肩膀,花瓣纷纷扬扬的梦幻场景中,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但那双仿佛倒映着一轮银月的眼睛中,却满是专注与执着。
    “你愿意吗?”
    福泽谕吉的回答是转换了下姿势,单手搂着轻飘飘的少年,取过另一枚戒指,为少年戴上。
    “这些本该由我准备,”年长的男性笑了,神情间是少见的柔和,原本因长年习武而自带杀伐之刃的天青色眸中,此时如同倒映着繁星的秋水,细碎的光芒在其中跃动,“只是没想到……”
    有一个人比我还心急。
    福泽谕吉一直觉得,家里的猫除了偶尔偷溜搞事,间歇性伙同乱步捣乱拆家,大多数时候都是懒洋洋的(划掉)安静乖巧的。
    小懒猫时刻黏在福泽牌猫罐头附近,一天24小时,他恨不得睡18个小时以上。
    而实际上,福某人既是缓解猫咪情绪的猫薄荷又是一个好用的移动式猫爬架,猫咪以他为圆心活动有问题吗?
    没有。
    两人凝视着彼此,千夜缓缓俯下身,越靠越近。
    微风拂过,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轻扬,银发的少年眸中带着一抹狡黠,唇角的弧度魅惑又无辜,仿佛初出茅庐引诱过路出家人的美艳精怪。
    而福某就是那个被盯上的苦行僧,纵是层层清规戒律加身,苦修多年,却还是被那眉眼间又纯又y的风情勾缠住,败在了这只初出茅庐的小妖手中,眼看就要被引诱着破了法门走上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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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正好,结果——
    伴随着一阵惊慌且毫不间断的啊啊啊啊啊啊叫声和国木田的焦急咆哮。
    田山花袋裹着棉被呈一个圆球状一路滚落下来。
    千夜:“……”
    福泽:“……”
    千夜不再试图塑造气氛,加快速度直取目标,意图结束初吻。
    福泽谕吉猛然回神,几乎是微不可查的纠结片刻,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偏过脸,任由那柔软的唇瓣落在面颊上。
    一击不得逞,千夜却不肯放弃这个绝佳的时机和环境,再次发动攻势,双臂环紧福泽谕吉的脖颈,一手还不留情的扯住了福某微长的发尾,图穷匕见,发动猛攻!意图强吻。
    他就不信了,真亲上去,某人还能无动于衷?!!
    福泽谕吉估算了自己的理智值和对手的魅惑值,深刻意识到第二击自己绝对抵不住,一手直接盖住了少年的大半张脸,随后将人匆忙往地上放。
    一番拉扯后,千夜衣衫凌乱,面色c红又气喘吁吁,但最终还是没能达成目的被强行镇压,只能无奈败退。
    千夜被气的恶狠狠猛掐福泽谕吉的腰,结果被对方沉默以对任由他动作。
    银发少年抓狂不到一分钟,最终还是自己舍不得,默默收手,走过去气哼哼地踹了棉被团里的田山花袋一脚。
    正常来讲,打扰他干正事的人至少也要被他打到四分之三死,但是千夜一眼就看出,田山花袋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主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