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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像和心理学有关,经常接触到的就容易厌倦……”和修吉时不知道从手机里搜到了什么相关的内容,一不小心念出来,“类似的例子有很多,如同男人对女人,再美味的一道菜经常吃也会吃腻来。”
    和修研:“呃?”
    和修吉时耸了耸肩,收起手机,若无其事地躲开父亲的冷眼。
    不怪他……举个例子而已嘛。
    在一个晚上的赏樱结束后,和修研已经靠在了和修吉时的肩头打盹,衣领口沾了一片花瓣也没发现,被坐在对面的和修常吉轻轻捏起。
    “粗心的家伙。”
    和修常吉声音不大地说了一句。
    “父亲太严厉了,赏樱乃风雅之事,难得出来游玩就别说研了。”
    和修吉时打了个圆场,也知道父亲不是真心实意指责研,只是脾气如此,对研的教养严格,看见不符合礼节的情况就难免唠叨。
    和修常吉轻哼一声,不再计较和修研惫懒的行为。
    “研,回去早点休息。”
    “嗯~。”
    装睡的和修研发出软绵绵的鼻音,享受被叔叔保护的滋味。
    在车辆快要开到和修邸门口的时候,和修研记起早上往家里调来了一个女仆,按照二福的效率,晚上应该到和修邸了。
    他没太在意地与和修常吉说道。
    “爷爷,我从分家培养的人里选了一个贴身女仆。”
    “随你。”
    和修常吉更加不在意地回答,孙子都十七岁了,他在对方接触女人的方面放开了一些忌讳,省得长大了还跟一张白纸似的。
    想到这里,和修常吉总是担心研和吉时一样不近女色。
    “你啊,别学你叔叔,有喜欢的女人没什么。”
    “……爷爷,我还未成年。”
    “日本男性十八岁就可以结婚了。”
    “我还小,爷爷不要和我谈这种事情嘛……叔叔都不吭声了!”
    和修研耳根微红,试图拿和修吉时当挡箭牌来逃避这种成年人的话题。
    以往他只在书里看过恋爱的内容,现实中接触过的女性屈指可数,凡是和修邸的女仆都规规矩矩得堪比教堂修女,不该露的地方一块都不会露,根本不可能让他产生那方面的想法。
    和修吉时耸肩道:“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他趁机揉了揉和修研的耳根,享受一把父亲逗弄侄子的福利。
    软软的耳朵如同害羞的猫咪。
    他故意唬对方:“研喜欢哪个女人,和修家内部随便你挑,你要是拖得太晚,小心你爷爷给你订一门婚事,让你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和修研抢回自己被揉的耳朵,坐端正身体,“不可能,爷爷才不会这样。”
    和修常吉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
    和修研坐到爷爷的座位旁,用行动改变爷爷的念头。
    “爷爷,您怎么舍得我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他一把抱住和修常吉的肩膀,可怜兮兮道,“我要娶自己喜欢的人,反正有我的血统在,我的下一代肯定不会差啦,爷爷千万不要给我选那些名门淑女,我和她们相处不来,而且和修家根本不需要这种联姻。”
    和修常吉心想: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只要你不乱来,我就不会为难你,记住了吗?”
    “嗯嗯!”
    和修研对爷爷的承诺很放心,不再敢深入这个话题,他目似星芒,盛满着赏樱结束后的愉快:“爷爷,今天赏樱开心吗?”
    和修常吉一眼撞入和修研纯粹的黑瞳,比目黑川的樱花绽放得更美。
    少年风华正茂,胜过日本的国花。
    这是和修家的宝物。
    老者情不自禁浅笑,此情此景覆盖了记忆中清晨见过的那些樱花。
    “你开心,爷爷就开心了。”
    没有什么比和修研顺利长大,接替家族,更让他满心喜悦。
    不久后。
    回到和修邸的和修常吉失去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而对方泪水涟涟,美目红肿,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和修常吉冷冷地问道:“她是谁?”
    和修研原本还有一些怜惜花魁,觉得是书中所写的可怜的风尘女子,但是发现自己带走了对方,对方觉得当女仆是一种屈辱后就态度转变了。和修家的女仆没有很高贵,但怎么也比出卖色相的女人好。
    觉得屈辱?
    莫非觉得自己是大家小姐。
    于是乎,和修研没有在乎质问地展开笑容。
    “爷爷,她是我新选的贴身女仆啊,我正好缺了一个女仆,看她比其他人更有趣,就把她要了过来服侍我。”
    “……”
    和修常吉的脸色登时变黑。
    和修吉时有点糊涂了,看来看去没发觉问题,说道:“父亲,不就是一个女仆吗?上次走了一个,这次正好替换上去。”
    和修常吉克制住自己额头的青筋,咬牙说道:“不可以。”
    和修研立刻愣住,再看向和修常吉,眼神浮现一丝不可思议。
    “爷爷……”
    这种小要求,爷爷竟然拒绝了。
    没等和修研询问下去,那个还未换上女仆装,穿着和服的花魁就迅速走上前,扑通一声地跪在了和修吉时与和修常吉面前。
    她声声哭诉道:“不是奴家不愿意服侍这位大人,而是奴家前几日已经破了身子,是另一位和修先生的女人,实在无法担当女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