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坦白从宽
唐丑叹气无奈,“但真正的公主要到哪里去找?说不定早在护国寺的时候便不在人世了。”
杨湘湘眯眼思考,在一个没有亲子鉴定技术的时代,如果想要证明宫里的公主是假的,只有真公主出现当面对质,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她越过唐丑的肩膀看向窗外,兰溪正在给院子里面的花花草草浇水,小包子跑过去与毛球一起帮忙,两人一宠玩的不亦乐乎。
真公主啊……
杨湘湘眯眼想了一会,随后嘴角上扬,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吃过晚饭,众人坐在院里纳凉。
唐丑正在教小包子扎马步,何子岳与杨湘湘坐在树下的摇椅上,兰溪忙活着跑前跑后的给众人拿水果,倒凉茶。
“我说兰溪,你快歇着吧。”杨湘湘把兰溪叫到身边,“你又不是我们的小丫鬟,别忙了。”
兰溪笑说:“我没做大事的本事,只能多为大家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这些不算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累的。”
何子岳拉过兰溪扯到自己身边,冷脸说:“让你坐下你就坐下,把这些樱桃都吃了,吃完了你才能再起来。”
兰溪哭笑不得,知道子岳也是为她好,也就不再辩驳,乖巧的端着小托盘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这樱桃真甜,我记得唐家村的河边也有这样的樱桃树,小时候我经常借着去河边洗衣服的机会爬到树上去摘,然后在回家之前全都吃掉,生怕被婶娘和大姐发现。”
她一边吃一边说,见唐丑和何子岳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
“你恢复记忆了?”何子岳忽然出手死死捏着兰溪的手腕,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疼……”兰溪小小惊呼一声。
“何子岳你在干什么?快放开她!”杨湘湘上前拍打何子岳的手臂。
只见何子岳甩开兰溪的手腕,气愤的站起身,盯着杨湘湘冷冷的说:“你一点都不惊讶,看样子是早就知道内情了,但你竟然帮她瞒着我,果然姐妹情深,兰溪年纪小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事吗!”
“子岳,你听我说,”兰溪上前紧张的拉着他的衣袖,吸了吸鼻子,泫然欲泣道:“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才事先告诉了湘湘姐想让她帮我出主意。她、她也是进京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所以你进京之前就恢复了记忆?”何子岳的声音愈发冷冽。
兰溪轻轻点头,“正是因为想起了过去,我才执意要进京。”
她一点点把当初自己死亡的真相告诉何子岳和唐丑,只见两人的脸色越来越黑,周身散发的杀气越来越重。
“我要亲手杀了唐云青!”何子岳愤恨的咆哮。
唐丑也是一脸阴郁,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当初兰溪的悲剧竟然是唐云青一手造成的。
他走到兰溪面前,低头道:“我替云青像你道歉,是我唐家教导无方,致使唐云青犯下如此大错,我一定会亲手把人带到你面前,向你赎罪。”
何子岳一拳砸在唐丑的脸上,怒火中烧,“离兰溪远一点,我再也不想与你们唐家人有任何的接触,滚!”
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气,顿时让唐丑鼻血喷涌。
杨湘湘见状立刻上前扶着唐丑,吩咐小包子去拿医药箱,接着怒瞪何子岳,吼道:“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唐丑是唐丑,唐云青是唐云青,你这样迁怒实在很没有风度!”
“风度?”何子岳冷笑,“兰溪死前遭受侮辱,而我失去仙骨受尽折磨,这个时候了你却还要我保持风度?我不是圣人,我也做不到!”
杨湘湘:“那你想过没有,既然兰溪早就恢复了记忆,也隐瞒了这么久,却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今日要说出来?而且依照兰溪的性子,下定决心说真相之前,她难道不会与我商量?”
何子岳扬着下巴,冷眼看着她。
“决定今晚让兰溪说出真相,就证明我已经想到了能够报复唐云青的办法,既能让他身败名裂,又不损失咱们一分一毫。”杨湘湘看着何子岳,眸光坚定,“相信我,这件事一定会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四目相对,好半天,何子岳才撤回视线,冷冷的撂下一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转身离开回房。
兰溪赶紧跟了过去。
这时唐包也把医药箱拿来了,杨湘湘小心翼翼擦掉血渍,见不再出血了才愤愤的道:“何子岳下手也太重了,幸好鼻骨没断。”
唐丑无所谓的摇摇头,“兰溪的经历确实让人心疼,他这么激动也实属正常。难怪兰溪坚持留在京城,而你又忽然决定参加厨王争霸,现在看来都是因为要找机会报仇吧。”
“没错,”杨湘湘点头,“兰溪的仇,必须报!”
“刚才听你说想到了办法能让云青伏法,我倒是很好奇你的办法是什么。”
“还记得我下午跟你说的狸猫换太子吗?”杨湘湘挑眉,嘴角微微上翘,成竹在胸的说:“咱们就给他来个大变活人。”
……
五天后,天一亮就从宫里传出了一个天大的消息——盛天王朝最尊贵、最受宠的昭华公主要成亲了!
告示栏里贴满了公主要成亲的告示,大家开始纷纷猜测驸马的身份。
按理说,宫里现在就这么一位公主,百姓以为皇上一定会送她去和亲,如今却没想到,公主竟然自己选择了心仪的驸马,而且说成亲就成亲,一点预兆都没有。
不出一个时辰,京城内外大街小巷全都在讨论公主的婚事,毕竟大赦天下、减免当年一成的赋税可是关系到百姓民生的大事,自然迅速成为超级话题,尽人皆知。
随后,又一个重磅消息传出。
这次昭华公主要下嫁的驸马并不是王公子弟,也不是商贾富豪,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有多小呢,小到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