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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挑了下眉,接下那束野花。
    回到通达苑后,便有道姑前来送饭,摆完饭后,道姑几度紧张欲往朱棣的方向看,都试图失败。人又不肯走,显然有话说。
    “你又想说什么?”朱棣拿起筷子,随便瞟了她一眼,那道姑就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贫、贫道想……想说,这些菜都是住持师姐教贫道所做,虽比不得住持师姐心灵手巧,样样都会,但味道应该还可以。请王爷慢用!”道姑说完这些话后,如释重负,连忙行礼,匆匆告退。
    朱棣放下筷子,复而又拿起来,照旧用饭。
    不一会儿,徐青青就笑着来找朱棣一起去放鹅。
    朱棣净手后,冷淡道:“今日不去了,你随我去进城。”
    “哪能说不去就不去了,有亲军看着呢,每日都记录,过段时间便会凑成册子呈报给父皇。”徐青青提醒朱棣最好不要偷懒。帝后在这方面要求严苛,若不遵循,怕是将来回京后没好果子吃。
    “太子有事交代我办,无碍。”朱棣道。
    “那我去换衣服。”徐青青马上应承,她当然高兴可以出门。
    二人着素服骑马进城,只丘福一人跟随。
    抵达凤阳城后,三人牵着马慢慢往城内进。
    徐青青看见有卖糖葫芦的,马上兴奋地招呼贩子过来,问朱棣和丘福吃不吃。朱棣默然以对,丘福则马上摇头道谢并说不吃。
    徐青青知道朱棣不喜甜食,不过象征性一问,遂只要了一串糖葫芦自己吃。她一口一个,吃得脆响又利落。
    几眨眼的工夫,徐青就把一整串糖葫芦吃干净了。
    丘福在旁极力下压着嘴角,把头低得很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假装没看到,他真怕王爷因此将他灭口了。
    徐青青吃完后,开心地继续排队进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还粘着一块糖渣。
    朱棣蹙眉看了她半晌,见她毫无自觉,不耐烦地掏出手里的帕子递给她。
    “干嘛?”徐青青瞅一眼,没接。
    朱棣直接将帕子按在她嘴上。
    徐青青这才感觉到嘴上沾了东西,不满地接着帕子嘟囔:“说一声多简单,真的是……这要是书生肯定不会这样。”
    刀子般地目光立刻割向徐青青的脸。
    徐青青噤声,默默擦嘴,在心里头默默问候了燕王三百八十遍。
    “为人端直,谨守礼节,心地善良又细心,通医术,心灵手巧,样样都会。”
    徐青青愣了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燕王刚刚还嫌弃她呢,这会儿怎么又突然夸她了?这燕王怕是不只有人格分裂一种精神病吧?
    “枉你的师妹们今早苦心夸你。”朱棣接着道。
    徐青青更加迷惑了。
    “她们特意跑去王爷跟前这样夸我?”
    “为什么?”
    朱棣嗤笑一声,随着人流进城了。
    徐青青挠挠头想了会儿,总算琢磨明白了师妹们搞这些迷操作的目的。真够添乱的,一个个也不睁开眼好好看看,就凭燕王这德行,她们就是磨破了嘴皮子把她夸到天上去,燕王也不会信。白白浪费工夫在狗男人身上干嘛,有那空闲不如去嗑瓜子去。等一会儿出城前,她就买一大袋子瓜子给她们。
    随后,徐青青被带到了一所住宅前,瞧着院子不大,只有两间房舍,院内有草药香,而且种类很多,要么是家中有很多不同病症的病患,要么就是个懂医的大夫家。
    开门的是一名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拿打量陌生人的眼光看他们三个。
    “请问周传胜可在?”丘福问。
    “我就是,你们是?”周传胜疑惑地看他们,目光最终停留在朱棣身上,似觉得眼熟,随即发现他腰间的九螭玉佩上,吓得连退两步,手开始发抖。
    螭,乃龙生九子之一,用这等极品玉质雕刻出的九螭玉佩,想都不用想,必属于皇子所佩。
    朱棣随即大迈步进门,丘福将门关严。
    西厢房走出来一名抱着孩子的妇人,笑问是谁来了。
    周传胜忙打发妇人赶紧带孩子回屋,然后颤抖地转身,噗通跪下了,给朱棣磕头。
    “周御医告老归乡七年,这日子过得到不错,胆子也越发大了。”丘福讥讽说罢,将刘灵秀的画像晾给周传胜瞧。
    周传胜一看到画像上的人,吓得浑身哆嗦了下 ,忙伏地再不敢抬头。
    徐青青这才反应过来,这一位应该就是之前朱棣所说,在凤阳可消除犯人脸上刺字的人。看来就是他帮刘灵秀祛除了脸上的刺字。
    徐青青倒是好奇她用什么方法,询问之下,得了药膏,仔细闻了闻,又在手上稍微试了下,有很轻微的灼痛感。徐青青马上用帕子把手上的药膏擦掉,大概明白这药膏除字的原理了。药膏会慢慢地灼伤皮肤,令刺字的皮肤脱落后重新再生。
    “这种法子一次除不干净,至少要用两个月才能彻底清除。”周传胜老实交代道。
    至少两个月,但刘灵秀被劫狱至今的时间根本不足两个月,而她脸上的刺字早没有了。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在凤阳府大牢的时候,就用了这药。
    “你见过她,在什么时候?”徐青青问。
    “大概两个月前。”周传胜道,“她突然敲门,用三百两银票求我消除她脸上的刺字。我贪钱便应了,没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