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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到如今,也的确是陌生人没错。
悲鸣屿行冥可能期待过,等着一个迟来的道歉,一句迟来的感谢,他可能一直在等着。
但现在,这些毫无疑问都已经晚了。
狯岳愣愣地看着那道背影,不知是蛊虫在骨中钻心的痛,还是长久战斗导致的疲惫,他脚一软,向岩柱离开的方向跪了下来。
然后,连带着头也垂于地面。
自尊?让人刮目相看?
别管了,别管了。
是你自己自己亲手导致了这一切。
你撕毁了,抛弃了,又擅自将其跑到角落里。
多可笑啊,有些东西就算站在顶点也已经无法获得,水来的太晚,得不到滋润,往昔那朵幸福的花毫无疑问已经凋零谢幕。
不会再有原谅,不会再有什么温暖的话。
剩下的,只有不忍直视的现实而已。
“我……我还活着吗?救命啊,真的好痛……!”
从旁边传来细小的哭声,是我妻善逸醒了,虽然血枫已死,但蛊虫还在他皮肤下,尽管有全集中常中的呼吸法,却依旧产生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剧痛。
他疼得龇牙咧嘴,倒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狯岳几步走了过去。
“噫!”
在看见那张脸的一瞬,善逸像是被吓到一样缩了缩。
是要杀我灭口吗?这家伙完全有可能做得出来!
真是要多窝囊有多窝囊。狯岳不耐烦地看着善逸的表情,却难得没有出口骂上几句,而是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走了。”
蛊虫得赶紧解决才行,先去找虫柱大人吧。
“什么?”被拉起来扛住肩膀的善逸面色一僵,“你要扶着我吗?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啊?”狯岳狠狠地斜着眼睛看他,“你想死?那我成全你。”
善逸不说话了,其实这个移动方式很不舒服,胳膊都快被拽断了,但他知道自己一旦提出要求,下一秒就会被这个暴躁的师兄扔在地上再也不管。
“你个废物,怎么这么沉!”
“这怪我吗……疼疼疼!别拽我头发啊!”
信鸦漆黑的眼中,看见两个浑身是伤的身影磕磕绊绊地走着。
距离真正的和睦相处,可能还得等很久。
…………
“注射止鬼药,然后把重伤员搬运到下面那层,那里的鬼已经被清空了。”
“是!”
在挥刀解决完几只鬼后,栗花落香奈乎将一支针剂留给正在替同伴包扎伤口的鬼杀队士,在对方的道谢声中迅速离开。
战斗力尚且充足的情况下,蝶屋的人也有了余力照管伤员,确保在此次战役中将队士的死亡减到最低的程度。
这个担子落在了蝴蝶忍身上,而作为她帮手的,除了蝶屋继子香奈乎之外,还有极不情愿的嘴平伊之助。
他们负责四处支援那些发出求救的队士,然后将重伤人员带到蝴蝶忍身边。
“为什么本大爷要来做这种事!只是砍那些杂鱼一点意思也没有,该死!老子也想去和木原他们杀上弦的鬼啊!”
将一名重伤患者撂在忍身边后,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极不情愿地挥了挥手上的日轮刀。
“咦?明明只是搬运几个伤员而已……”早已摸清楚该如何跟伊之助相处的蝴蝶忍,将眼睛恰到好处地眯起来,装作无奈地叹息道,“本来觉得只能拜托伊之助了,但是也没办法,做不到的话伊之助就先休息吧。”
“你说谁做不到!这件事只能交给老子是吧?那老子就搬一百个人回来给你看!”
伊之助干劲满满地走了,没看见身后蝴蝶忍勾起的嘴角。
“您的安排还真是余裕,产屋敷大人。”身处鬼杀队本部的绫里朱和看着这一切,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她到现在还没看见人类一方出现牺牲者,所有人都被安排得恰到好处,作为对抗鬼的最终决战,这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安排。
“绫里大人的帮助也至关重要,”产屋敷辉利哉点到为止地回应,然后问,“祢豆子已经被送出异空间了吗?”
“她在对付凤凰茧时使用了过多血鬼术,陷入昏迷,现在已经被灶门炭治郎转交给隐队士,估计很快就能送到珠世小姐那里了,而灶门炭治郎已经回到异空间。”
也幸好祢豆子陷入昏迷,否则以她的性格,一定不肯抛下炭治郎自己离开。
“其他地方怎么样了?”辉利哉问。
“岩柱大人与使用雷之呼吸的两名队士已经成功击杀相枢化身。”产屋敷杭奈回答,“他们正在接受虫柱的治疗,估计需要休息一小时左右才能恢复。”
“柊那边呢?”
“凤凰茧突入了对战上弦之壹的战场……”彼方回应着,她的声音有些犹豫,“不仅仅是她,使用空间血鬼术的鬼将分离于本体的一只眼睛也送了过去,已经被九原队士察觉……非常抱歉辉利哉大人,我无法判断情况,但他们似乎正在进行谈话。”
无论是鬼杀队这边的无一郎,锖兔与九原柊,还是无惨一方的凤凰茧,黑死牟与鸣女的眼睛,都没有任何战斗的意思。
“这样就好。”
产屋敷辉利哉点了点头,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眼神一点点亮起来。
“可以发起总进攻了,让所有拥有柱级实力的队士,只要还能行动就马上赶往鬼舞辻无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