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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贾史氏气得嘴唇直抖,竟是从床榻便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了身来,抬手又是煽贾赦一巴掌,“你这个孽障,你什么意思?!竟敢怀疑我?”—她只不过是帮助扫尾一二罢了。
“无数的经验告诉我,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贾赦正抱拳控制着檀香木手串散发出的镇压之力,身形慢了一步,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啪”得一声响彻在屋内,恍若九天玄雷,倒是把贾政吓了个半傻,抬手愣愣的捂了一下自己的脸,看向贾赦。
贾赦向来娇身肉贵,好逸恶劳,有些轻微的疼痛,便是大哭大闹的性子。现如今挨了一巴掌,这手掌印在人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清楚,刺目。反而贾赦像个没事人一般,摇摇摆摆站定了身形,还继续开口。
“比如眼下,”贾赦疼得倒抽口冷气,“你可以因为那些朝臣上书的话语给活活气死,以死为贾家的功劳证明,你觉得如何?”
说完,贾赦冷笑的看着贾史氏面色大变,再一次重复了一句,“所以太多的巧合就不可能是巧合。”
“大……大哥,”贾政也看见了贾史氏的黑脸,唯恐人真被死了,视线环视了一圈,发现屋内空荡荡的毫无一人,才恍然想起—为了维持他们的颜面,早已将所有下人禀退。
于是,贾政只好自己迎着头皮开头,相劝:“大哥,这些没影的事情岂可胡言乱语。太太若不是先前被你气的,又岂会口不择言?不说大嫂如何,瑚哥儿可是太太嫡亲的长孙。民间都有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心中宝的话语……”
“贾政,你以为你的手很干净吗?”听到一句心中宝,贾赦冷声截断贾政的话语,“珠大爷,才是你老娘的心头宝呢!你就好好照顾着你娘,让她看看,所有的亲信,还有你媳妇所有的亲信。”
珠大爷,宝二爷,环三爷!
大老爷,老爷!
可怜他至死才参透啊!
他们这大房就是个炮灰。
“哈哈哈哈哈!”贾赦放声大笑了起来,眼里不自禁闪出了些泪光,边抬手捂了捂自己被煽打的脸颊,一手指指两人:“你们说说,好好的陪房为何要跟我贾家的家生子配对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办法了,都是我这个家主承袭的家产。”
“你们娘两要是打定了主意不分家。这些奴才就会全部进慎刑司,我贾赦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提多些家丑,没准皇子们都愈发高兴。贾家败啦,哈哈哈……啧啧,真是反派死于话多,哈哈哈哈哈!”
“我贾赦就是个阴狠的大色鬼,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比一声的笑声更为凄厉,渗人。贾史氏听得贾赦飞快攫取着贾赦话语的重点,眼眸带着浓浓的杀气看向贾赦。
贾赦若真是把她这些陪房也送出去严刑拷打,那么她可不敢赌人的忠心。
必须要快!
贾史氏眸光沉沉的看向贾赦甩袖而出,转眸当即对还未回过神来的贾政吩咐道:“马上关闭贾家大门,尤其是把通向宁府那道小门堵住。”
她可没忘记上房揭瓦的事情!
“然后派人去请大师。”
“老太太,您……您……”贾政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面上满是被贾赦吓出的惶恐来,结结巴巴问道:“您……您这是……”
“废物!”贾史氏被气得感觉眼前一黑,抬手死死按住太阳穴,好让自己清明一些,冷声对外呼喊了一句:“赖嬷嬷!”
贾政:“…………”
赖嬷嬷听闻声音,急急忙忙奔了进来,“老太太,奴才在。”
“你且让人将贾家所有的门全部紧闭,去看住贾赦那个孽障……”
浑然不知道危险正朝着自己逼近,贾赦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撩开了衣袖,抬手摸索着滚烫的手串,眼眸的阴鸷加深了些,气得要脱下来直接砸开。
岂料原本轻轻松松就能带进去的手串,现今怎么也取不出来。
“混账!”
去你妹的社会主义!
他现在就是想杀人,杀人!
他是厉鬼!
他就是要索命!
紧紧握住滚烫的手串,贾赦眼里勾起一抹邪笑来,静默了半晌之后,将桌案上的摆件全部狠狠砸在了地上,无视仆从的劝阻,依旧放声哈哈大笑着,笑了一会儿,又开始喃喃自语起来:“恣蚊饱血都不够,不够,竟要我也学了那埋儿奉母?儿子没了可以再生是不是?媳妇没了可以再娶?”
“哈哈哈哈!”
“老爷!老爷!”玲珑带着人看着贾赦笑着笑着忽然身形一软,软绵绵的昏倒在地,立马失声尖叫了一句,上前搀扶,并慌急开口:“还不快去请太医!”
几个丫鬟合力将贾赦扶上床榻,宽衣解带,伺候着。
可等了许久,就不见太医前来,玲珑眉头拧了拧,刚想派人去催一催,就听得潘柏急匆匆来报:“玲珑姐姐,不好了。我们……我们连大门都出不去了。”
“什么?”玲珑一惊,看了眼潘柏,“现在才来报?”
“玲珑姐姐,赖管家来了,说是请了大师给老爷驱鬼!”一个粗使丫鬟面色刷白的跑了进来:“姐姐,这可怎么办啊?”
“快,且去告知珍大爷!”玲珑吩咐过一句后,又目光沉沉的看了眼潘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