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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我爹教的。”贾赦望着那矫健如燕的身影,眼里透着股怀念与自豪,“不是我吹牛,以我爹的滑冰技术,搁后世妥妥冠军。”
似乎听到场外的表扬,贾珍身体猛地往左侧一倾,重心下沉,靠近冰面,来个急速转弯,又将身体前倾,用冰刃急刹,激得冰刃与冰面相处产生巨多的冰屑迎风飘舞。在飞舞的冰屑萦绕下,贾珍麻溜的来了个旋转。
场上的所有人见状,默默给贾珍让出场地。
场外贾赦见状顾不得回忆,还有与有荣焉的自豪,撩着袖子,要进去抽人,“这一日不作死,就不知道死怎么写对不对?”
“花滑冠军,冠军。”谭礼拍拍贾赦的肩膀,安慰,“也算有一技之长。”
“别人那叫为国争光,勤学苦练,他这是作死,寻求刺激,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贾赦说着,转眸幽幽的看了眼谭礼,“谭老板,难得见你如此高度赞扬,主动赞扬一个人的。”
“你跟珍儿关系倒是好得很啊。”
“不搞好关系,他作死之前我若劝不住,出事了你不跟着着急?”敏感的发觉贾赦的语气怪酸的,谭礼心理一乐,旋即又叹口气,一本正经开口,“提前顺毛,总比事后收拾烂摊子强。”
“也对。”贾赦感觉自己捋顺了谭礼话语中的逻辑关系—对贾珍好,只是因为是你贾赦的大侄子,便不由得开心笑了笑,“谢谢你。说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最近好像特小心眼。”
“谭老板,你要记住,咱们可是知根知底的,你得跟我最好才行。”贾赦虽然想不明白,但并不妨碍他直接跟人先强调一下自己的地位。
“我跟你最好,可你呢?”谭礼负手,侧眸看向了不远处缓缓而来的一队人马,道:“这可是你的世界,兄弟朋友一大堆的。”
“你能跟他们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
“这……”贾赦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看眼谭礼,想开口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正踌躇之际,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他,当即默默松口气,只觉人声音特天籁。
“老穆。”
穆莳视线扫过谭礼,面色一颤,但旋即回过神来,压下心理的千言万语,清清嗓子,“忠逸侯爷,看看后面一串人。”
贾赦定睛往后看了一眼,当下眼眸露出惊骇之色,“老穆,这一帮人怎么聚在一起的?”二皇子,十七,十八三位在一起他能理解,九皇子,他也理解,起码也是皇子嘛。哪怕两都结死仇的皇子大庭广众之下,还得和睦相处呢。但周尚睿和沈燊出现,就有些怪异了。
周尚睿的媳妇,可是有亲兄弟—四皇子,十二皇子。
二皇子跟四皇子的关系,不共戴天。
而且沈燊是顺天府通判,今天是工作日,这可是光明正大翘班啊!
“除了一个巧,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安儿那小子在学堂里嘚瑟坐过冰车,”穆莳感觉自己霉运当头:“这不十七十八就缠着皇上。皇上今日去上书房考校功课,一个开心,就放了他们半天假,让二皇子带过来,期间偶遇了带着自家孩子在外头逛的九皇子。另外两不要脸的,自己凑上来,说会滑冰,可以教哦。”
说完,穆莳顿了顿,扫了眼场上飞驰着的人,眼眸一眯:“今日是被珍儿他们包场了?”
“嗯,石光珠组的局,哄珍儿吧。先前好几次聚会没叫上珍儿,算给他陪个不是。”贾赦说着苦笑了一声,“珍儿也是挺好哄的,都乐成朵喇叭花了。”
“没事,挺好,煞煞那不请自来的。”穆莳面色带着不虞道。虽然皇帝命令突然,但到底用他东安郡王的名邀请的皇子。他这个东道主还没开口,某些就窜出来指手画脚的,是个人都厌。
说话间,穆莳之子穆安已经认出贾珍来了,看看自家父王跟贾赦勾肩搭背的,特骄傲吹着:“十七叔,十八叔,你们看,那是我珍哥哥,老厉害的。”
“真厉害。”十七皇子羡慕的看着场内的贾珍,抬眸恹恹的看着自家哥哥,“我二哥就不会玩,还是你哥哥好。”
十八皇子附和点点头,“还骗我们说危险哦。要不是父皇同意,都不带我们出来。都不如九皇兄好。皇兄就带小侄子来玩。”
九皇子闻言,垂首拍拍自家小儿子的背。他若是能玩也就好了,他只是来看看有没有商机。作为一个母家无多少助力的穷皇子,马上就春节了,日子难过。
另一边,二皇子气得要吐血,“你们两兔……”
咬咬牙,二皇子温柔道:“既然微服在外,注意称谓好嘛。不然,回宫后,打手心了。”
儿子跟弟弟还是不一样的。
弟弟,尤其不是同父同母的弟弟,打不打,骂不得。
“还有你们都说错了,那是超品忠兴侯,父皇刚收的义子。十七十八,你们的哥哥,小安,你的叔叔。”
小安:“…………”
十七十八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那我们过年是不是又能多收一份压岁钱?”
二皇子闻言忽然想到先前贾敬拒绝皇家联姻的缘由,抬手揉揉两弟弟,语调带着一丝诡异的亢奋,“肯定可以的。哥带你们上门拜年。”捋羊毛。
“…………”
贾赦嘴角扯出得体的微笑,给谭礼使个眼色,让人去把场内玩疯了的贾珍揪回来,自己带着场上的富贵闲人们朝众皇子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