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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这些的时候,白泽还在反驳毘沙门天的话,拿着手给自己的脸剥出了一个鬼脸,“鬼灯会这样略略略地笑着哦。”
“这只是纯粹的鬼灯的恶趣味。”
“想象不出来鬼灯会做这种事,”夜斗在一旁吐槽,“你这样不是承认了和鬼灯长得相像这件事。”
毘沙门天眨了眨眼睛,“那个鬼灯会热衷于做鬼脸吗?”
白泽,一个高举鬼灯黑大旗的神兽,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
夜斗,一个还指望着地狱给养老的祸津神,十分认真地摇了摇头。
一对家族树又被敌方的“夏娃”给拆散了,不过也没有关系,他们俩个的家族树就是纠缠在一块的量子力学,这一点亲缘的撕逼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在他们没完没了从自杀这个话题歪到了地狱,眼看着又要朝着鬼灯和白泽的私下里面的情况直通而去,惠比寿总算忍不住制止了他们,“先做正事吧。”夜斗指着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太宰治问,“这家伙不愿意自杀怎么办?”
这里没有像是小刀和弓箭之类的武器,唯一的武器就是他们手上的神器,惠比寿和毘沙门天这种列在七福神上面的神明不用说,就连夜斗这个原祸津神为了转型也不会向一个人类出手,就算他罪恶满天,在活着的时候有律法在死之后有地狱,这就是规则。
太宰治不愿意自杀的话,大家也不会对他动手,谁知道在这里用神器把他捅了,现实之中的他算不算意外死亡。
毘沙门天想了想,对着惠比寿说,“我们到时候看顾一下吧。”
惠比寿点了点头,夜斗拉长了声音,“为什么不加上我?”
被白泽借故打了一下肩膀,“你是小学生,在争宠吗?”
他们俩个的塑料母女情已经没有了。
惠比寿没有理夜斗,转头对毘沙门天说,“开始吧。”
毘沙门天点了点头,她的面色有些凝重,“兆麻,靫巴,拜托你们了。”
她耳朵上面的樱花耳钉和手上拿着的单刃大剑都微微地发了一下光,像是在回应毘沙门天的话。
毘沙门天凝神,朝着那熊洞砍了下去,那单刃大剑在空气中像是流星一般划过一条痕迹,在砍下去的一瞬间,透过夜斗的眼睛,能突然看到一团乱的红线,像是被猫咪倒翻了的线团纠缠在一块,这就是那所谓的“缘”所具现化的体现吗?之前夜斗的叙述也的确很生动形象。
夜斗和惠比寿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手中的神器就朝着那个位置砍下,惠比寿的神器是拳套,攻击也夜斗与毘沙门天的方式不太一样,用的是拳法,但是输出的却是尖锐的灵力,在那如同小刀的灵光之下,外线被缠着的红线被斩断而褪去消散,剩下的却仍纠缠在一块成为一个线球。
在这里就算神明也受到了限制,大家攻击起来没有绚烂的特效,看上去就像是平平无奇地挥刀,甚至于就姿势而言,体育正如大家所说不太好的惠比寿也不太达标。
我作为夜斗的视角也看不出什么气势磅礴或者四散的压力,但是白泽和太宰治都往后退了几步,这种在现场和我这种二次转播大概还是不太一样的。
毘沙门天的一刀并无法持续太长世界,那线球又变得只有戴着兆麻的毘沙门天可以看到。
而在他们攻击之下,原本的熊洞却全然没有事,这是“表”,而神明对付的是“里”,可见一斑了。
惠比寿看着很疲惫,“这里的灵力消耗得太大了,然后如此大的消耗量却无法一次性解决。”
“你打算打退堂鼓了吗?”夜斗问,他看上去也不是很好,这里的消耗似乎是正常世界的十倍,这让他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他不得不努力使力来掩盖这件事。
“不用激我。”惠比寿看了一眼夜斗,他很快就发现了夜斗的小手段,眼神却渐渐地和善了起来,样貌还是那种知性又理性的高级分子总裁大姐姐,但是话中的语气要比之前稍微好一点,虽然从语言上面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我既然来到了这里,也不会就这么回去。”
世界之间的“缘”的纠缠,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无法那么容易地斩断,此时自然也不会灰心丧气,说到底神明也不会有这个词的情绪。
一旁的太宰治看不出什么,不过旁边的白泽倒是可以给他解释一二,我怀疑他看准了太宰治下地狱之后可能会把地狱搅得一团乱,而提前在给鬼灯埋隐患而格外地耐心,当然也有可能太宰治的女化版本的确是很漂亮,堪比黑发的照桥心美。
太宰治有些疑惑,“你们都是神明大人?为什么你不用去帮忙?”
他说神明大人的时候其实没有多大的崇拜,眼神还有些晦暗,但是舌音上面却听不太出来,听着像是会以为他是很虔诚的信教人员。
白泽说:“我不是神明,是神兽白泽。”
“力量体系不太一样。”白泽咳嗽了两声,挺起了自己的胸,不过一低头看见他的小白兔又有些委屈巴巴地缩了回来,“我是一个深山老林里面包治百病的神兽。”
夜斗在一旁给他拆台,“别听他的,白泽术法还是很厉害的,不过那个时候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想着他的幸运值BUFF忘记把他的笔和纸带进来了。”
“你可以把他当做一个纯粹的吉祥物。”夜斗顿了顿又怂恿道,“趁机摸两把也不亏,有病治病,没病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