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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不需要知道太多,他们甚至不需要他的思考,只需要他作为战斗力工具般存在。
萨菲罗斯通常会在天文台上呆上一整晚的时光,天幕中的苍穹是“杰诺瓦”到来的地方,这种外太空中到来的宇宙病毒,自他初生起,就是被植入在他的身体中,一直到了现在;还有另一位因为“杰诺瓦”意志而被他触及到的存在……有些时候,萨菲罗斯也需要一个安静而孤僻的场所,可以供他休憩与思考一番。
而希德·海温特就是在那个时候与萨菲罗斯相结识的。
这位神罗宇宙部的部长并没有其他的属下,天文台是神罗之中少有的一处荒凉的地方,神罗的高层将目光和金钱一直都放在了自家的星球之上,不论是被他们误任成“古代种”的“杰诺瓦”,因生命之流而研发出的“魔晄”,还是在其之上的“未来乐园”,因为星球意志而诞生出来的“生命的河流”,还是有太多的秘密等待着他们去开发,而与之相对的,涉及到了太空的宇宙部,也就因为毫无价值,而不曾给予任何的投注。
这也难怪之前萨菲罗斯见到的希德·海温特一直都是一种“失意”的状态中了。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还有待商榷。
“我以为,”萨菲罗斯心中思绪翻转,但面上的表情却看不出太多的波澜,他试探般说道:“在露克蕾西娅‘否认’过后,杰里·恩维所提及的‘神与使徒’,其实只不过是他自己疯狂后的幻想,也是他为了聚集起荆棘教派,而杜撰出来的‘神话’……”
“我和‘露克蕾西娅’并不一样。” 希德·海温特微微笑了起来,这位神罗宇宙部的部长时常都是处在一种忙碌的状态之中,萨菲罗斯在几次前来的时候,都能够看见他在调式着那几台天文望远镜……之前的萨菲罗斯还会以为,这是出自他个人并不想放弃的狂热的爱好,但现在,这个人原本清晰的轮廓被蒙上了纱雾,他和尼布尔海姆一样,是那一份秘密中的存在。
“她将自己和这个世界剥离得太开了,” 希德·海温特现在流露出来的气质也和露克蕾西娅并不相同,他有着一种更近似于洒脱的开拓,“她专注于自身,并不认为其他人能够为自己带来什么。”
如果说这一整个世界都是虚假的话,那么到了最后,等到他们最终离开的时候,除了他们自己,以及他们在这漫长的时光中得到的成长,没有什么能够随着他们一起离开……起码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哪怕萨菲罗斯在这期间表现得再优秀,作为“露克蕾西娅”的艾丽卡,也不曾让自己投入更多的关注到他的身上去。
“那个女人,除开她所追随的那位,” 希德·海温特回忆道:“已经到了一种冷静理智到可怕的地步。”
“也就是说,”萨菲罗斯并不为他的语言所动,他只是从中提取到了自己最为关注的一点:“你们确实是属于一个组织,并且,还是有着同一位统领的组织?”
“我以为你应该很奇怪,” 希德·海温特看了他一眼,道:“我为什么会在你上前来询问我的第一刻,就将我所隐藏的身份向你揭开……”
“就像你说的,”萨菲罗斯感觉自己非常清醒:“露克蕾西娅并不认为我能够为她带去什么,那么你……”
他看向希德·海温特:“你既然向我袒露了一些,那么也就是说,你和她不同的地方在于,你希望我能够为你去做些什么。”
“你猜测得没有错,”希德·海温特在天文台上走了几步,他拿起右手处的写字板,翻开了最上面的两页,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后,他抬起了头道:“准确来说,是我觉得你也许会在接下来的事件中做出一些影响。”
“什么事?”萨菲罗斯问道。
“你是知道杰诺瓦的吧,” 希德·海温特慢慢问道:“鉴于尼布尔海姆中有关研究的一切都并没有向你隐瞒。”
“不错。”萨菲罗斯的神情有些复杂,相比较于神罗特种兵中其他所有接受过强化试验的战士们,他绝对会是其中对这一切最为熟知的一位,萨菲罗斯不知道自己若是向其他人一般被欺瞒住后会做出什么,“不管怎么样,我得感谢你们的坦诚。”萨菲罗斯道。
尽管这坦诚让他背负了更多的思绪。
“你能够这样想更好。” 希德·海温特有些赞赏地看了萨菲罗斯一眼,在哥谭之中,他是属于安迪所带领的贫民区中走出来的人才中的一员,和其他被摈弃的人不同,虽然他的个性看起来有些散漫,但其实更为看重恩情,就像萨菲罗斯所说的一样,其实他们原本是可以将所有一切都隐瞒下来的,但既然他们没有这么做,这对于萨菲罗斯来说,就是一种相当难得的坦诚……至于从萨菲罗斯的立场上来说,从出生起就被作为实验体的悲惨的经历,希德·海温特并不认为,不属于他们的决策,会在他们取代了宝条研究室的主权后,就犹如“盖锅”一样,直接往他们这群人的头上套。
因为穿越了世界,在看见了因为自己“前身”所造出的“悲剧”之后,就因为对方的无辜弱小,而产生莫大的亏欠感,希德·海温特表示,这并不属于他们这些哥谭人的作风。
“露克蕾西娅并没有欺骗你,” 希德·海温特说道:“杰诺瓦计划的完美实验体确确实实是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