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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山练劲之法,共有八式,坐地三拳、横断五岳、闭门推月、迎风舞柳、双龙闹海、牵牛下水、双掌开碑、环抱日月。分练八种不同劲路,即直劲、横劲、震劲、脆劲、抖劲、化劲、透劲、合劲。练到手起劲生,则梅山功法功成。”老道士用了几天时间将梅山功法尽数传授。
临走时,老道士师父才将铃铛的法门告知:“这铃铛乃是法器,名为摄魂铃,五个铃铛可以养五鬼,摄入魂魄为五鬼食粮。可以让五鬼成长。切莫用此铃铛为恶。否则会遭杀身之祸。”
老道士师父虽然这么说,临走时却又传授了五鬼混天法。
张叫花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大早上了。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也难怪,在梦里,可是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历历在目。
“对了,铃铛法门。”张叫花挥动了几下手中的铃铛,铃铛叮铃铃响了起来。金虎、富贵、小栓、狗娃、满仓一齐出现在张叫花的面前。
“金虎……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们啊。”张叫花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
金虎等几个小鬼看到张叫花,也都很高兴,脸上带着笑容。他们跟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以前,他们没有多少神情变化,大多数时候,总是懵懵懂懂的样子。但是现在,他们似乎多了一丝灵性。看起来,仿佛活生生的孩子一般。
张有平与刘荞叶割了一早上的水稻,放倒了一两亩稻田。张有平昨天去跟父母、大哥说的时候,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大哥大嫂却说已经说好要去娘家帮忙收晚稻,张有平要是这一天收谷子,那么他们就没办法帮忙。张有平虽然知道大哥大嫂这是找借口。因为早些天张有连才说过胡小青娘家的谷子都是晚熟品种,让张有平早一点收谷子,不要都集中到后面去。
张有平虽然有所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本来都是一大家子,收谷子的时候,年年都是一起收。结果大嫂胡小青每次都会想方设法不来帮张有平家收谷子。张有平与刘荞叶都很大度,没跟大哥大嫂做一样。
张叫花爷爷奶奶也不好讲大儿子儿媳的不是,只能默默地过来帮小儿子家的忙。
一早上,四个人割了将近两亩田的水稻,确实很不容易。张有平与刘荞叶早上起得早,手脚又很麻利。
刘荞叶一进门就听到张叫花似乎在跟谁说话,心里觉没来由紧张起来。崽崽已经很长时间没说跟那几个孩子说话了。但是现在,他说的内容,似乎就是在跟小孩子分享趣事。
“娘,你们回来了啊。”张叫花兴冲冲地迎了出去。
“崽崽,你刚才在房间里说什么呢?”刘荞叶问道。
张叫花正要说实话,眼珠子一转,却又改了口,“没说什么啊?我就是在背课文呢。”
刘荞叶看得出来张叫花在说谎,却也没有追问,至少心中叹息了一声,崽崽怕是又见着那些脏东西了。
“崽崽,过来,帮娘烧火。爹跟爷爷奶奶马上就要回来吃饭了。”刘荞叶回来连口水都没有喝。就毫不停歇地做起早饭来。
饭快熟的时候,张有平与张满银、马冬花回来了。
“叫花,你今天早上怎么没去割稻谷呢?”张满银笑着在张叫花的脸蛋上轻轻地捏了捏。
“爹娘没叫醒我啊。”张叫花很无辜地说道。
“还说没喊你。早上摇都摇动不醒。我想在水缸里舀水把你给浇醒,你爹不让。”刘荞叶没好气死说道。
“那不能怪我。老道士师父昨天晚上生病了,传了我好多东西呢。这个梦好长好长啊。”张叫花抓了抓脑袋。
刘荞叶听崽崽这么一说,反而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回来的时候听到崽崽说话,是在说梦中的事情呢。张有平与刘荞叶都将张叫花梦里的老道士当作神仙托梦。对此,反而没有了任何畏惧。倒是张满银与马冬花脸上有担忧之色。
张满银试探性地问道,“老道士教你什么了?”
“老道士师父教了我梅山武功呢。”张叫花站起来在厨房里表演了一下梅山桩功。也是像模像样。
张满银看不明白,以为这不过是跟村里的那些拳师传授的花架子拳法一样。却不知道,张叫花这才是正宗的梅山内家功法。
“哎呀,不错不错。叫花要多练练武功。以后也是武林高手。”张满银笑呵呵地,也没将这当作一回事。
吃过了早饭,张叫花也跟着父母去了田里。别看张叫花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在农田里完全可以抵得上半个劳动力。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各家的孩子都是很小就开始参加农业劳动了。
钻山豹是赶山狗,比普通的狗对于阴魂这种东西,还要更加敏锐。它刚从外面回来,就闻到了金虎等五个的特殊味道。它很反感这种味道。
“汪汪汪……”
钻山豹的毛发竖起,不停地向着金虎等人狂吠。
“豹子今天怎么了?怎么总是乱叫啊?”张有平有些诧异地说道。
刘荞叶则皱了皱眉头,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你们家这狗好是好,就是耳朵太灵了,一点点小动静,就叫个不停。”张满银每次来二儿子家,都要被钻山豹吠,对钻山豹的感官可不算好。
张叫花拍了拍钻山豹的脑袋,“豹子,不要乱叫。”
张叫花安抚了钻山豹一下,钻山豹才安静了下来。不过它还是不时地盯着躲进张叫花房间的五个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