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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告状婆,离我们远一点。”张元宝指着若即若离的张润田说道。
张润田耷拉着脑袋,她倒是不怕张元宝动手,张元宝要是动手,回去非要给爹娘两个给整死去。
张叫花赶到学校的时候,齐夏已经赶到了,但是聂童却没有来。
“齐夏,聂童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呢?”张叫花有些奇怪地问道。
“聂童爷爷不小心摔伤了脚,他要我给他请个假。等他爷爷的脚好了才能来。不过,有可能,聂童可能不会来学校了。”齐夏的情绪有些低落,本来他跟聂童的关系就很好,现在大家在一起关系更好了。
“你们如意村到这里要走多久?”张叫花问道。
“走快一点,一个多小时就可以走到。”齐夏不知道张叫花问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用意。
“你带路,我们去聂童家里一趟吧。”张叫花说道,既然将聂童当成了好朋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可是,去他家里又有什么用呢?”齐夏问道。
“叫花会治病的,你晓得?”哑巴从外面走了进来,“我也跟你们一起过去吧。”
“大家一起吃肉,你们不可能撇开我一个人吧?”张元宝也走了进来。
“那就废话少说,赶紧赶路,今天晚上争取还要赶回来呢。”张叫花说道。
几个人立即出发,向着如意村的方向走去。
如意村的情况跟以前的梅子坳差不多,不过这几年,梅子坳已经彻底翻了身,情况比起周围的村子要好了许多。周围的这些村子毕竟交通不便,状况虽然比起前些年有了一些改善。但已经明显落后于梅子坳了。
“那座房子就是聂童家以前的房子,本来他们家的情况还可以的,可是自从聂童娘怀上了孩子之后,他们家东西全给搞计划生育的搬走了,后来没捉到人,就把房子给拆了。房子上的瓦全部打烂了,墙也推倒了两垛。后来被雨水浸泡,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聂童爹娘不回来,这些年家里就靠聂童爷爷奶奶和聂童,怎么撑得起来啊。他那些伯伯叔叔什么的,都不是人。”齐夏指着已经变成废墟的聂童家房子说道。
“算了,我们还是去看看聂童现在在干什么吧。”这些事情不是张叫花能够管得了的。
“就在前面没多远了。看,那个草棚子就是聂童跟他爷爷住的地方。”齐夏指着前方的一个草棚说道。
这个草棚简陋到了极端,就是用几根木材搭起来的一个简易的架子,上面先是搭了床再垫上烂竹席,然后在上面覆盖了稻草。不用看里面,也晓得里面的情况了。张叫花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这可是比张九斤爷爷奶奶住的牛栏还要糟糕几分啊。
“这里怎么住人啊?”张元宝难以置信地问道。不是亲眼看到,谁能相信,竟然还有人住在这样破烂的地方。
“老天,聂童竟然住在这样的地方!”哑巴长大了嘴巴。
张叫花没有说话,他也震惊到了。
“聂童,聂童。”齐夏大声喊道。
聂童从草棚里钻出来,看到张叫花几个也是感觉有些奇怪,“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聂童,你怎么不去上学了呢?有什么困难可以跟大家说嘛。”哑巴说道。
“就是啊。大家是朋友,你遇到了困难,难道大家能够袖手旁观么?”张元宝说道。
“我爷爷的脚摔伤了,走不得路,我得在家里照顾几天。”聂童的眼神有些茫然,对于未来,他还能如何去盼望呢?
“你爷爷在哪?我看一下。”张叫花说道。
“没多大事,敷上了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聂童回头看了草棚一眼,里面根本没办法站人啊。
张叫花直接走了进去,掀开草棚门上的草席,草棚里面非常的阴暗,一个瘦弱的老人正躺在用砖头堆砌起来的一张床上。所谓的床其实是在砖垛上架了几块木板,上面垫了一些草,再铺了一床补满补丁的床单。被子上黑乎乎的,也是补丁叠补丁,被子却很厚,估计是一年四季根本不用换。
老人无神地睁开眼睛往草棚出口看了一眼,“童童,你同学齐夏来了么?”
“聂爷爷,我是聂童的同学,听说你摔伤了,过来看一下。”张叫花说道。
“是童童的同学啊。真是,真是……我这里腌臜得很,连个坐的地方都冇得(没有)。你们好好上学,别管我这个老头子了。”老人家很是歉意地说道。
“聂爷爷,你哪个地方摔伤了?给我看看。”张叫花问道。
“不用不用,已经敷药了。”老人家连忙摇头。
张叫花霸蛮看了一下,连连摇头,“这样哪里要得。骨头伤到了,光是敷药是不行的,还得把骨头正一下。”
“算了算了,反正也没几年好活了,这条腿有没有也不重要了,就是拖累了童童啊。”老人家忍不住眼泪双流。
“莫说话,会有点痛,一会就好。聂童,你帮我去打一碗水来。”张叫花回头向聂童说道。
“快去啊,还愣着干嘛?”张元宝推了聂童一把。
“算了还是我去吧。”齐夏连忙走进去。从一旁的一个盆子里取出一个碗,然后从一个破旧的木桶中装了一碗水。
张叫花嘴里念着咒语,“奉请真武祖师住在此,神通广大显威灵……就把神水来洒下,喷水一口,实时入痛。喷水二口,皮相连,骨相接。吾奉北方真武祖师,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