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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春和得意地笑道:“你最好识相一点,不然我回去告诉三哥。你就倒霉了。我告诉你,三哥可是我表姐夫。我能够在包括营盘村在内的五个村子收山货,可是三哥罩着的。”
    张叫花笑了笑:“那我也告诉你,我是营盘村的村官,我上头也有人。碧江市市委书记王宗贤就是我的后台。他说了,我们这些村官下来,只管大胆干,谁要是敢惹我们,他给我们撑腰。不晓得你这个三哥有没有这么大的后台!”
    陶春和噗嗤一笑:“你不就是个村官么是?还装什么大尾巴狼?碧江市市委书记要是你后台,怎么还让你到营盘村这样的穷山沟来了?怎么不让你去个富裕一点的地方呢?”
    “你一个收山货的懂个屁!不来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捞政绩?富裕的地方去了人家也是富裕的。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是我要是把穷地方变成富裕的地方,那和我有关系了。我跟你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混子讲这么多干嘛?我告诉你一个事实。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个村的村官。但凡我在这个村一天,你来这里收山货就得给实实在在的价钱。你敢压低价格让我们村的村民吃亏,看我不收拾了你!”张叫花虽然说得平平淡淡,但是却让陶春和有些心惊。陶春和有一种感觉,在张叫花面前,仿佛他内心的一切想法都在张叫花的掌握之中一般。任何奸诈都已经派不上用场。
    陶春和疑惑地看着张叫花,脸色不停地变幻,心想,莫不是这小子故意诈我。
    陶春和眼珠子一转,冷笑一声,眼睛瞪着张叫花,大声向周围的村民说道:“你们营盘村不得了,来了一个很厉害的村官,你们村的山货我收不起,从今天开始,你们营盘村的山货我再也不来收了。”
    陶春和虽然是这么说,人却没有走,而是把摩托车立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两块钱一包的烟抽了起来。他就是等在这里想要看张叫花的热闹。
    “收得好好的,怎么能不收了?不收我们的山货,我们哪里来的钱买粮食?这山货客就是我们营盘村人唯一的生计了啊!”一个老汉焦急万分地大声说道。
    “可不是?都怪那个小伙子。这些城里来的当官,根本就不晓得我们农民的疾苦。这种事情,也想插一手,从里面捞好处。”
    “对,肯定是想捞好处。”
    顾永义急了,连忙大声说道:“你们有没有耳朵啊?刚才张干部可是在给我们说话。这山货的价钱也实在是太低了。一次又一次降价,再这么降下去,以后我们就白给他采山货了。”
    “永义。你说是没错。但是这有什么办法,不卖给陶春和,我们卖给谁?这个张干部收咱们的山货么?要是他不收,我们营盘村以后靠什么为生?”之前那个老汉立即质问顾永义。
    顾永义自然也没有办法,不知道该说什么,退到了一边。
    “不就是收山货的事情么?这个贩子垄断我们营盘村的山货收购,不断压低价格,压榨各位乡亲的汗水钱。我们不能够容忍下去。否则,他的贪心只会越来越猖狂。山货的销路问题我想办法解决。所以,你们现在先放下心来。我说到做到。”张叫花说道。
    “这不是我们不相信你的问题。我们卖了山货,就要买粮食。不然就要挨饿。这可拖不起。你说你帮我们解决销路,那你先把我们的山货收下来,你再去找销路,将来赚到了钱,也算你的。”那个老汉大声说道。
    那个老汉一起哄,村里人全部跟着起哄。将村口吵得震起来了。
    陶春和看得嘿嘿直笑,他心里盘算着等这个小村官解决不了之后,再趁机压低价格。这群泥腿子还想跟他做对,就要让他们尝尝苦头,否则以后可不好办事了。
    可是张叫花接下来的话让陶春和彻底傻眼了。
    “这个办法好啊。这样,我就按照刚才这个贩子说的价格的两倍把你们的山货收上来,然后由我去找销路,将来赚到的钱,用于营盘村的建设上面。你们看怎么样?”张叫花说道。
    “张干部,两倍的价钱,你弄不好会亏本的。”顾永义连忙提醒道。
    “永义,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张干部既然能够用两倍的价钱来收购这些药材、山货,就说明他心里有把握。你何必再在中间当恶人呢?”那个老汉说道。
    村里人对顾永义也有些不满。
    张叫花连忙说道:“各位乡亲,我刚才说话算话,以两倍的价钱来收你们的山货、药材,不过你们也不能够以次充好。传贵,你们几个过来帮忙。待会好好奖励你们!”
    张叫花不认识村里的杆秤,只能让顾传贵几个帮忙。
    “还有件事情,我现在身上现金不多,得明天去镇上取钱回来,才能够把这些药材山货的钱支付给你们。你们看怎么样?”张叫花问道。
    “只要张干部你不要我们等到你把药材山货先卖了才行。”
    “对对,我们信得过你。明天取钱回来给我们也成!”
    陶春和听到这里狠狠地将手中的烟头丢到了一边,狠狠地说了一声:“以后你们营盘村的山货药材别想卖出去!”村里人对这个陶春和还是很忌惮的。
    “要是张干部不能给我们的山货药材找到销路,那以后日子就彻底烂包了。”
    “这个张干部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只怕办事不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