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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
    皇宫的某个小宫苑。
    废太子萧贞满脸不耐烦地坐在后院石桌前,朝非要跟他秘密谈话的严萱萱,喝道:“何事,有屁快放。”
    说罢,狠狠剜严萱萱一眼,仿佛在说,没有价值,看他怎么收拾她。
    严萱萱腰杆子却越发挺直了。
    她观察芙蓉小公主一个下午,收获可是不小呢。待表哥知道机遇来了,还不知得怎么酬谢她。
    心里头美,严萱萱出口的话也甜,时隔三年,再次一副未出阁的妙龄姑娘似的,娇滴滴喊了声:“表哥……”
    这一声喊得,废太子萧贞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过,严萱萱后头的话,却听得废太子萧贞浑身的鸡皮疙瘩渐渐抚平,双眼也逐渐亮起来。
    “表哥,看女人啊,我最准。”严萱萱难得神采奕奕,一双眼睛晶亮有神,“经过今日的刺激,那个小公主八成要出手,就算今日不出手,过不了几日也要出手……”
    出手做什么?
    依着严萱萱对女人的了解,俘获男人么,最快的法子,除了利用身子勾引外,再没其它更好的方案了。
    “咱们只需派人盯紧了,一旦察觉小公主要动手,咱们配合她,给她换个‘野男人’生米煮成熟饭,临近尾声时,咱们假装无意撞破。如此,小公主就有把柄在咱们手上了。”严萱萱笑着献计。
    小公主看上的是萧凌,但思来想去,哪能真让小公主委身萧凌?
    虽然委身萧凌,严诗诗会气得吐血,能正大光明看严诗诗的笑话,但她严萱萱和丈夫却捞不到丝毫实质性的好处!
    反倒便宜萧凌,获得另一个强大妻族!
    萧凌距离太子之位,更进一步!
    这样的结果,严萱萱才不要呢!
    思忖一个下午,严萱萱决定来一招狸猫换太子,在小公主即将“偷人”成功时,趁着小公主药性起作用,神志不清,换个身型差不多的野男人上去。
    废太子一听,有戏!
    幺国实力强劲,抓住小公主把柄威胁幺国太子,不怕幺国太子不给好处。指不定,有了幺国太子的支持,他萧贞还能重新登上储君之位。
    复位,是萧贞这三年来最大的愿望!
    这三年,他和母妃过得什么日子啊,简直不是人过的!
    处处低人一等,人人都可以踩他们一脚!
    “表妹,你真真是足智多谋!”废太子萧贞难得再次摸上严萱萱的手,一声“表妹”唤得严萱萱飘飘然,直接软倒在萧贞腿上坐好。
    萧贞激动地亲了严萱萱一口,双眼发亮:“表妹,咱们这就行动。你去继续盯着小公主,我去跟母妃商量一下,安排人手。”
    这几年下来,废太子萧贞手下的能人越来越少,就连暗卫什么的,也少得可怜,到了关键用人时,还得向母妃朱氏借。
    严萱萱哪能不懂,忙笑着让表哥快去。表哥前脚出门,她后脚也跟着出门,去盯着小公主了。
    第107章
    夕阳西下,天空悬着红彤彤的晚霞,枝叶、花瓣染上浅浅霞光,御花园美景比白日更添一份柔美,似害羞的姑娘。夜宴在这样迷人的风景里,拉开帷幕。
    招待邻国贵宾的重担交给了萧凌,但关键场合,宣武帝还是会露面。这不,即将开宴时,宣武帝一身明黄龙袍带上丽贵妃等出席。
    “芙蓉给皇上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迎上前的人里,旁的贵妇和贵女都穿着厚实的宫装,芙蓉小公主一身薄纱胭脂红裙装,格外显眼。
    细白小手轻提薄纱裙摆,芙蓉小公主袅袅婷婷来到宣武帝跟前,比枝头春花更抢眼三分,一声简简单单的“请安”,经由她的嗓音,如江南秀丽风景里的一声莺啼,清润动人。
    宣武帝脚步微顿,眼前一亮。
    “你便是幺国来的芙蓉小公主?”宣武帝此刻的笑容,明显比面对慕容井柏更盛,笑意太满,要溢出脸庞外了。
    慕容井柏见怪不怪,他妹妹倾城容颜,到哪都能吸睛。至于会不会被宣武帝看上,纳入后宫,慕容井柏丝毫不忧心,他幺国国力强盛,任何老帝王都不敢打他妹妹主意。
    慕容芙蓉同样深知,是以丝毫不避讳宣武帝。同时,抱着以后是她公爹的念头,初次见面,她卯足了劲哄好宣武帝,日后好进一步跟另一个儿媳妇严诗诗争宠。
    “好一个芙蓉小公主,慕容井柏,还是你父皇有福气啊,得女如此!”
    落座后,戏台上歌舞助兴,客座上慕容芙蓉越发妙语连珠,恭维话既让宣武帝耳朵舒坦,又不掉面子,惹得宣武帝连连夸赞,赏菜赏酒赏点心。
    慕容芙蓉吃着赏赐的佳肴,余光时不时飘向斜对面的萧凌和严诗诗,瞥向严诗诗时,暗暗带着较劲。
    仿佛在说,严诗诗,亏你还是宣武帝的外甥女呢,受宠程度不过如此,宣武帝都没空搭理你。你这个儿媳妇,也仅仅如此罢了。
    亏得严诗诗没空去猜小公主的腹语,要不,非得翻个大白眼不可。
    儿媳妇又不是媳妇,用得着解语花似的去贴公公?
    又不是要乱lun!
    不过,尽管严诗诗没空去猜小公主的心思,但有意无意扫几眼小公主今夜的活跃状态,严诗诗还是心头一阵无语——
    这一世的小公主,怎么瞅怎么比上一世更没品啊,好好的幺国公主,本该高高在上、端着架子受邻国众人恭维……可眼下的小公主,总给人一股蛊惑君主的“妓.子”之感,顶多是衣着更华丽高档些的“妓.子”!
    这样的感觉,不仅严诗诗有,隔了好几桌的废太子萧贞也有。
    余光里,小公主一颦一笑都与他后院里那些爬床的女子,三分神似。
    废太子萧贞,不知不觉喉头一个滚动。
    “表哥,你怎么了?”身旁坐着的严萱萱,察觉到丈夫的异样,推了推他胳膊。
    废太子萧贞一惊,面上一个尴尬,耳根子微微泛红。
    “表哥,你这是怎么了?”严萱萱视线下移,见丈夫双腿似乎隐隐不对劲,她仗着今日复宠,小手大胆地去撩男人袍摆。
    “没事。”废太子萧贞慌忙捉住严萱萱的手,握紧,“几杯酒下肚,身体有些不适,我去外头散散就来。你继续盯紧小公主。”
    说罢,废太子萧贞连忙起身离席。
    严萱萱没多想,反而激动表哥终于又摸她手了,那火热的手掌心,她有多少年没感受过了啊。丈夫渐渐远去,花树后变成一个小黑点,严萱萱才收回痴恋的目光,低头,认认真真触摸方才被握过的手指,那里,还有表哥的余温。
    严萱萱在席位上回味触摸的滋味时,废太子萧贞径直去了御花园的净房,他面庞越憋越红,净房门一关,他再也不用顾虑任何,动shou,尽情疏解起来。
    脑海里,满满都是芙蓉小公主薄纱撩人的身姿,那薄纱是真的薄如蝉翼啊,大龙王朝正经的女人们都不敢那样穿,简直啥也遮挡不住,里头海棠红肚兜清清楚楚。
    幻想小公主自己落掉薄纱,幻想小公主如方才那般在他耳边娇声软语,如他后院不安分的姬妾般,bai动水蛇腰tie上来……
    净房外守门的太监,听着远处歌舞升平,听着枝头鸟雀啁啾,太监正想着散席后能分到不少三珍美味,陡然,净房里一道低沉的龙吼声传来,唬了小太监一跳。
    净房里只有废太子萧贞,别是废太子在里头出事了吧?
    思及此,小太监连忙悄悄儿进去,转过山水画屏风,惊见马桶边废太子萧贞立在那微微仰头,张嘴长长舒出一口气。
    那模样,仿佛刚做完苦力。
    小太监没经验,哪里懂废太子在做什么,刚要问“二皇子,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废太子萧贞察觉身后有人,回头就是一个警告的眼神,很是犀利。
    小太监吓得双腿打颤,慌忙低头。
    “不许说出去!”废太子萧贞提好裤子,整理好外袍,临走前低声警告道。
    小太监连忙点头,待废太子走后,他却有些发懵,他能说出去什么呀?
    是呀,小太监能说出去什么呀?他啥也不知道啊!
    谁也猜测不到,方才废太子萧贞脑海里,已经将妖媚入骨的芙蓉小公主推倒在墙,狠狠办了一次。
    只出现在他脑海,又不是现实中,谁能猜得到呢?
    这一点,废太子萧贞走出净房后,突然悟到了,自嘲似的轻笑摇头。只怪幻想太真实,身子的感觉也太真实,他才自己当了真。
    不过话说回来,小公主身上那股妖媚劲,真是让他难以把持,真真比他后院里最会伺候男人的姬妾还骚,还勾人。要不然,也不会席位上,他险些出了丑。
    糟糕,一想到小公主的骚劲,他体内又不对劲了,火辣辣的。
    就这样,废太子萧贞再次返回净房……
    ——
    废太子萧贞在净房折腾时,宴会上,酒过三巡,芙蓉小公主一副看腻了大龙王朝歌舞的样子,徐徐起身,朝宣武帝朗朗道:
    “皇上,贵国的舞娘似乎只擅长柔舞,我来给皇上献上一支胡旋舞,与西北不一样的胡旋舞,如何?”
    “哦?与西北不一样的胡旋舞?”宣武帝一下子被带起了兴头,丽贵妃也好奇什么叫做不一样的胡旋舞,忙催促宣武帝快让小公主跳。
    幺国太子慕容井柏扫了眼妹妹,并未阻止。
    严诗诗内心一笑,哟,大戏即将上场。
    上一世的小公主也跳舞助兴了,不过,上一世严诗诗和萧凌关系冰冷,小公主刺激不够大,一支舞跳下来比较中规中矩,没什么大特色。
    不像这一世,小公主准备了蝴蝶,大概真的要来一支旷世奇舞吧。
    会是怎样一支旷世奇舞呢?
    带着三分期待,严诗诗目光不经意地扫向小公主。
    “看什么呢?”身边坐着的萧凌似有不满,掰回严诗诗侧过去的面庞,喂她一口紫晶葡萄。
    “酸!”葡萄到了嘴里,严诗诗立马蹙眉,“哪来这么酸的葡萄啊?”
    萧凌勾唇一笑,低头,附她耳边低笑:“特意命宫女寻来的。”宴会招待贵宾的葡萄,哪能不甜,发酸?不过是他命令宫女特意找来的酸葡萄。
    严诗诗:……
    “毛病啊你!”严诗诗一脚踩上萧凌脚背。
    “谁叫某人心头泛酸,成了酸人,就只配吃酸葡萄。”萧凌观察娇妻一整夜了,发现严诗诗过多关注芙蓉小公主,时不时就要瞅上一眼。
    严诗诗:……
    她哪有?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怎么,害怕你夫君被妖娆的邻国公主勾去了魂?”萧凌轻轻呵气,如蛊似惑。
    严诗诗:……
    想否认,但还没否认出声,就听萧凌又道:
    “傻瓜,就小公主那样的货色,哪里入得了你夫君的眼?”上一世都没看上,这一世,更加不屑。
    “谁说我担心她了?”严诗诗咽下嘴里的酸葡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