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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第140章
    秋分当天
    魏青语抬头看看窗外,已经有树叶开始掉落,风一吹来,就刷刷的掉。
    这一天,原本应该是原主被羞辱的日子。
    盖头揭开,原主在众人的谴责中,狼狈的无地自容,恨不得能钻地缝躲起来,可是不能,她被人扣住,送到一个小院子里关起来,紧接着就是乌塔和魏国谈判,拉锯战。
    在这场战争中,乌塔得了好处,不再排斥她的存在。
    可卓鲁端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谁也不碰,宁愿为了那个人守身如玉,一直到国破家亡,他第一时间带着人逃到魏国,那些人中,也有原主。
    原主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在对另一个女子表白,那么痴心无悔,哪怕对方已经嫁为人妇,他也不介意,只说会守着她。
    一切仅仅因为那个人长得漂亮,是魏国出了名的美人。
    也让魏国第一神将宋骁为她接连征伐多个国家,以做聘礼求娶。
    不过没事,不一样了。
    魏青语垂眸看了眼身上流光闪耀的华贵裙子,满意一笑,她在现代意外死亡,胎穿成这么一个人。
    原本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是在穿越的那一天,她和另一个满目疮痍的灵魂撕扯,最终成功了,还将那个灵魂吞噬,得到了对方一生的记忆。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她对魏青璃的嫉恨太浓郁了,每次看见魏青璃,她心脏都疼的难受,这让她不得不对付魏青璃,才能将身体完全掌控。
    穿越后,魏青语还有个金手指,就是有一汪灵泉在她身上,只要心念一动,那灵泉就能出现在手中,这灵泉可以调理她的身体,让她越来越漂亮。
    为了改变原主的命运,魏青语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长处展示出来,果然成了这个看脸的国家最受宠的公主。
    为了不让魏青璃出头,她根据原主记忆的,多次阻止她的冒头,一直到十岁,她一个没注意,魏青璃还是出头了。
    魏青语是惶恐的,她害怕一切会变成原主记忆里的那般,哪怕她拥有灵泉水,也没能在众人心中敌过魏青璃的容貌,可想而知,未来若是要和亲,必定不会是魏青璃。
    魏青语更知道,在魏青璃的追求者中,还有一个十分疯狂的人——景奕。
    长公主对一个书生强取豪夺生下来的,不受父母爱的可怜人。
    在未来他是个恶魔,只要是对魏青璃产生任何危害的,所有人都必须死。
    原主就是这么死的,她的嫉妒之意才表露出来,被景奕察觉到,在一次围猎时,她被景奕推倒凶兽面前……
    临死前原主知道,景奕喜欢魏青璃,是因为魏青璃在他小时候是唯一一个对他伸出手的人,两人也算青梅竹马,可他身份卑微,没资格娶公主。
    于是穿越后,魏青语便早早的主动和景奕好,将他的爱意掌控在手中,顺便在魏青璃冒头时,在景奕面前黯然伤神一下,一切自然会有人帮她做。
    自那之后,一切都很顺利,除了宋骁。
    她是想将宋骁也拉到自己这边来,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每次靠近,宋骁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将她都看穿了,让魏青语狼狈不已。
    几次之后,魏青语干脆选择另一条路,既然宋骁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让他没用!
    之后魏青璃被点为和亲之人。
    所有对她可能产生威胁的人,都消失了。
    魏青语觉得没有了这两人,魏国京都的空气都新鲜了许多,让她几乎每天都保持着好心情。
    从一个普通人,一跃成为一国公主,还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魏青语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她觉得自己要的并不多,只等最后魏青璃和亲被羞辱,落入和原主一个境地,算是还了原主身体之恩,她就能半点不受原主那点情绪影响了。
    说起来,自从魏青璃和亲,原主的情绪已经很久没出来了。
    但她能感觉到那点情绪还围绕在她心脏那,一旦魏青璃没有落入她想要的地步,自己还是会受到这情绪的折磨。
    想到这,魏青语就迫不及待的想听到自己喜欢的消息,她脚步轻快的转身,问了一句:“巧红,什么时候了?那边应该开始拜堂了吧?”
    巧红一怔,想起来了,点头道:“回公主,看这天色,应该是的。”
    说着她忍不住看了眼公主。
    就见福安公主眼眸微眯,嘴角上翘,轻轻柔柔的呼吸,仿佛整个人都舒坦极了,像是……吸食了精气的妖精?
    她赶紧低头不敢再乱想了,公主怎么会是妖精呢?
    可她作为贴身侍女,还是知道的,公主确实有些和常人不同,比如她身上磕了碰了的伤口,往往不一会儿就没了痕迹,皮肤嫩滑得跟婴儿一样,身体却很健康,很少生病。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福安公主一直针对福月公主,明明两人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可有时候,比如现在,她就忍不住猜测,会不会是妖精要吸食人的气运?
    作为从小跟在福安公主身边的宫女,她还是看见当初惊艳众人的小姑娘,年岁还小,却能看出日后容色会如何风华绝代。
    可没多久,她就变得比之前更加落魄,跟昙花一现一般,偏偏在此之前,她就察觉到公主对福月公主不同寻常的注意。
    越想,巧红越觉得这个猜测有道理,但她害怕,不敢深想,很快将这点强压下去。
    魏青语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觉得真是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她是真的浑身舒坦。
    婚礼上的事,按照飞鸽传书的速度,在五天内能够到她手上。
    那时候,身体里残留的原主的东西,应该会彻底消失吧?
    魏青语身子微颤,有些激动了。
    乌塔
    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青璃也睁开眼睛了。
    她的生物钟已经调整好了,但昨晚有些费精力,回来后,她还直接在院子里找了块地,将土豆切了种在土里,这一忙活,就更晚了,就多睡了一会儿。
    小晴早就起来了,早早在床脚等候着,见她醒了,先送一杯水过来,然后说:“公主,王子派人来说您睡醒了就去主厅。”
    “嗯。”青璃喝了水润润嗓子,乌塔的天气太干燥了,就跟睡在空调房,昼夜温差大,还干得人嗓子发疼。
    她起来,小晴就送上衣服。
    不再是魏国的婚服,而是乌塔的新娘服。
    虽然都是大红色的,但款式不一样,窄紧的袖口,衣服质感也偏硬,是分成上衣下裙,上衣是交领的,红色的底色,领口,肩膀、袖口等地方则是不同的颜色,其中金色偏多,像是金丝绣成的。
    下裙跟上衣配套,裙摆长到小腿,再来一双红色的长靴。
    长发编成辫子,缠绕起来,再戴上符合她王妃身份的漂亮头冠,珍珠散落在两侧和后面。
    这点有些复杂,是靠着乌塔侍女做的,三个人一起动手,大大减少了时间。
    但就这速度依旧让青璃肚子都饿了。
    虽然小晴拿来点心,但她不喜欢大早上吃甜食,在这点上,她反而跟乌塔人的饮食习惯有些相似。
    终于打扮完了,小晴捧着糕点盘子看着,就痴了一下,直到一只白净的小手在她眼前晃悠两下,小晴才回神,激动道:“公主,您穿这一身也好好看!”
    青璃弯唇一笑,低头看看自己,异族风情,确实很漂亮,她轻声道:“小晴也有的,不用急。”
    小晴红了脸,她的确有,不过因为不会按照这里的妆发打扮,总有些不伦不类,因此没穿。
    张嬷嬷在一旁殷勤道:“公主,咱们过去吧,主厅那边派人来催了两次。”
    青璃颔首,手一抬。
    张嬷嬷就主动过去托着她的手,护着青璃往外走。
    小晴赶紧跟上,走在另一边。
    一出门,就能看见四个乌塔人守在那昨晚种下的土豆地里,看见青璃,纷纷起来行礼,其中两个高大的女子主动过来:“王妃,我们跟着您。”
    “好。”青璃点头。
    两人就走到队伍后面。
    主厅和这个院子隔得很近,不一会儿就到了,还没进去,远远的,青璃就看见卓鲁端正在主厅不耐烦的走来走去,直到像是被人提醒了,看向外面。
    正好门口小晴先一步进来,他看见小晴就知道确认是福月公主来了,立马大步过去,黑着脸吼道:“你知道本王等了你多久吗?!”
    青璃从拐角出来,和他面对面站着。
    卓鲁端那满腔怒火,忽然就哽在喉咙那。
    前面的女子没有戴面纱,露出那一张有着疤痕的脸蛋,明亮的日光下,一切展露无疑,卓鲁端却忽然察觉不到这疤痕有多丑。
    入目是一张精致到了极点的容颜攻击,让他瞬间血槽清空。
    原来阳光下,这个福月公主这么漂亮吗?
    脸上的疤不显眼,她也一点不在意,眼眸清亮,唇色红润,带着浅笑,说话声音依旧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无奈:“这不能怪我,你们这里的妆发太费时间了。”
    卓鲁端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穿的是他们乌塔的服饰。
    卓鲁端是在魏国受过多年文化的熏陶,一直觉得魏国那边更美,倒不是崇洋媚外的那种,只是审美上,确实是那边更符合,乌塔太粗糙了,就是布料他都觉得硌人的那种。
    可此时,他默默后退两步,从上到下看着面前的女子,目之所及,忽然发现,原来他们乌塔的服装,也能这么好看吗?
    白皙的皮肤,乌塔华丽的上衣长裙,腰带收紧那仿佛一个巴掌就能掌控的细腰,纤细笔直的双腿,再配上那张完全符合他审美的容颜。
    卓鲁端喉咙微动,艰难的别过脸,低声道:“……那好吧,快点吃饭吧,早饭都冷了。”
    “嗯。”青璃点头。
    卓鲁端立马先一步跑进去,仿佛背后又什么洪水猛兽,只是等进去了,又忍不住回头看来人。
    又一次眼神飘忽,痴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懊恼的捶头,明明那疤痕就在左脸上,那么明显,可他每次看她的脸,总是忽略了其他,只顾着好看的地方了,再然后……他就被迷惑了。
    这女人有毒!
    和他了解的魏国女子完全不同,没准她真的天生适合乌塔。
    大厅内
    主位那坐着一个穿着魏国服饰的女子,女子容颜漂亮,又像是盛装打扮了一样,哪里都是精致的,她昂首挺胸,噙着笑以一种主人的姿态看着外面。
    她知道福月公主是个貌丑无盐的人,因此并不紧张,她不着痕迹的清了清嗓子,低眉顺眼的想要在她进来时,进行一个惨烈的对比。
    只是当她看向厅外,唇角的笑容忽然僵住,泛红的脸颊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两手一紧,掐着掌心疼得她强制回神,勉强用那陡然干涩的嗓音道:“妾身舒芸,见过姐姐。”
    说完,舒芸本想露出一个笑容,然而目光触及到那张脸,她自己脸上忽然就火辣辣的,忍不住低头回避。
    疤呢?
    舒芸看得见,还在脸上,但在这样明亮的光线下,已经很淡了,影响不到她的容颜,甚至多看一眼,反而让人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