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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铃歌注视着电脑屏幕上港口Mafia前干部罄竹难书的履历,微微一笑。
“这样吧,就当做是特别服务。武装侦探社里有个难缠的对手,我帮你把他引出来。”
她重新拿起了一块饼干,咔嚓一口。
嘛,她虽然不觉得黑麦威士忌能成功。
不过,就让她看看,这个世界的太宰先生,和首领有什么不同吧?
以帮忙为借口,铃歌顺利拿到了可观的情报费,她满意地看着短信里更新的数字,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翌日。
在横滨港口附近,海风能吹拂到的地方,有一幢砖红色的建筑物,外表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电线杆锈迹斑斑,里面的结构却很坚固。武装侦探社的事务所就在建筑物的四层。
今天大早,事务所才开门营业不久,社里除了国木田以外的人还沉溺于昨日周末的倦怠氛围中,哈欠连天时,事务所的门被扣响了。
以为是委托人的事务员打开了门,意料之外出现在门口的是楼下咖啡店的店员。
“啊呀,这不是北原小姐吗?有何贵干?”事务员谷崎直美面露讶异。
“我是来送咖啡的。”店员北原香织手里托盘上摆放着好几杯热气腾腾的现磨咖啡,“今早,有个小孩子拿着一笔钱进来,把一封信和足够的钱给了我们,让我们煮几杯咖啡,送给侦探社的各位。”
直美接过托盘,店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充满少女心的粉色信函。
“信封上写着,‘国木田先生收启’。”
“那封信……”从直美手里接过咖啡的太宰将视线抬起,他刚想说什么,国木田从惊讶中回过神快步走上前接过了信封,拆开。
啊,糟了。
太宰毫无诚意地想着,从容不迫地喝了口咖啡,观察着国木田的表情。
只见国木田脸上情绪几度转变,从高兴到困惑最后变成了山雨欲来的阴沉。
“太——宰——”
国木田咬牙切齿地看向了他:“你又做了什么啊!?”
“什么什么?难道不是什么人给国木田的情书吗?”太宰佯装不知地走上前,被国木田一巴掌将粉色的信狠狠地拍在了他脑门上。
“我不可能一天到晚惹是生非邀请陌生的女性殉情,你这个自杀狂魔!太宰,你应该改一改你身上堕落的个性,从今天起……”
国木田滔滔不绝的声音完全没进入太宰耳朵里,他拿下信件,毫无意外地发现这是一封刨除咬文嚼字,名为感谢信,实际上就是在坑他的邀请函。
信上感谢了他陪她去买玩偶的事情,还有很遗憾拒绝了他的殉情提议,建议他可以多出门走走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可没邀请这位小姐殉情哦。不过是个不错的建议,今天就试试好了。”他回想了下昨日行程,完全无视了国木田的苦口婆心,往外走去前扫视了圈办公室,“敦君已经和谷崎一起去现场了吗?”
作为被太宰常年“精神折磨”的搭档,国木田正要教训太宰切不可损害侦探社的名号,他一秒从太宰一如既往懒散话音里读出其真意,推了推鼻梁上有些下滑的镜架回答:“今天早上他们没来事务所就直接去了案发现场。你要过去吗?”
“待会儿再说吧,我先去感谢一下送这封信来的小姐。”太宰扬了扬手上信件,向店员小姐询问送信来的小孩有什么特征,在得知小孩子手里拿着块酸奶蛋糕后,他翘了翘唇温柔地道谢后出了门。
十分钟后,太宰在离事务所不远的甜品店里见到了“淡岛世理”。
现在是上班时间,店里还有很多空位,她特意挑了个阳伞下的座位。
只见“淡岛世理”约二十出头,烟紫色长发精致地盘起,戴着遮阳帽,帽檐下有一双宝石般的茶绿色眼睛,映照着阳光的肌肤雪白通透,和昨天穿黑西装时给人精明干练的印象不同,她今天换上了一套天蓝色洋裙,桌上摆了好几种不同口味和花样的甜点,悠闲得像是在度假。
其实铃歌只是昨天从港口Mafia一出门就过来了,还没来得及换“职业装”。
在太宰观察着铃歌的同时,她也在悄悄打量他。
虽然都是太宰先生,但是侦探版太宰先生,比首领要……可爱得多啊!!
啊,用“可爱”这个词形容好像有点奇怪,但是她面前的太宰先生,比首领要平易近人得多。是职业的关系吗?
铃歌迷惑地猜想着。虽然根据她昨晚调查到的情报,这个世界的太宰先生在加入武装侦探社之前,也在港口Mafia待过一段时间,还被誉为“最年轻干部”。
“哎,小姐早就发现我不是真正的国木田君了吧,故意把信寄给他,我可是被国木田君狠狠地揍了一顿,在他气消之前,都不敢回去了。”太宰落座后孩子气地嘟囔,非要说的话这件事起因是他的错,但太宰总能轻而易举地引起不了解他真面目女性的保护欲。
“小姐要收留我吗?”
连这种如果是其他人说出口就是骚扰的话,他都能说得一点也不惹人讨厌。
铃歌没怎么在首领身上看见过这一面,她有些稀奇地说:“您说这种话难道不会觉得害羞吗?”
“……”
“不过,原来你不是国木田先生呀。”接着铃歌“恍然大悟”地道,用一副无辜的表情,将太宰刚才的指责原封不动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