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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前例先,项梁倒也不觉得昭成长成这样特别奇怪。
    “昭成拜见武信君。”昭娖直起腰身,宽袖如流水随她起身的动作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听刘季说了。”项梁靠着袖下的隐几,晚辈面前他话语也比较随和,直接称呼其刘邦的本名,话语里没有多少意“沛军中曾经随他作战于秦军,甚是勇猛。”
    昭娖垂下的脸上眼眸稍动,“竖子大幸得以从沛公,沛公谬赞了。”
    她话音一落,从项梁下首位置传来毫不客气的嗤笑。室内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失礼。昭娖微微抬起眼,瞧见一个青年将领坐项梁下首毫不客气挑起唇角,不知道那声笑是冲着刘邦还是冲着她去的。
    面上还浮动着一层尚未褪去的煞气。可能刚从战场返还回来,昭娖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血味。
    “阿籍。”项梁出言道。
    项籍!昭娖立即抬起头来,也不顾及这样的行为落别眼里有些失礼。
    “们二幼时相识,眼下能识否?”项梁笑道。手抚过美髯。
    “几年没见,子瑜怎长成了这副模样。”项籍,后世被称作西楚霸王项羽的青年,打量了昭娖一下说出叫呕血的话。
    难道希望长成猿泰山么!昭娖默默吞下一口鲜血。
    室内轻笑之声顿起。
    昭娖心中擦掉嘴角的鲜血,强笑道“容貌乃父母天地所赐,成也无可奈何。”就算昭成活到现说不定也能长成一只伪娘!
    “能征战,即使面若好女,也是丈夫。”陈缺出声道。“有丈夫之心,有丈夫之行,有丈夫之身。面若好女又有何妨。”
    “大善,右司马之言甚善。”项梁知晓昭娖刘邦军中的一些事后,也认为昭娖虽然长了一张女儿面,但行为处事还是完全没有多少柔软之气。
    “子瑜今日已出刘季之军,可愿到军?”即使刘邦已经归顺项梁,项梁言语里对他的隔阂还很重。他笑问。
    作者有话要说:遇上项羽这只直男,妹纸你真悲剧。
    母国和妹纸一比较,良美人的选择……根本就不用说了……
    72入营
    昭娖举起双手持身前,“承蒙武信君不弃。成自当从命。”
    项梁笑了笑,昭氏是旧楚老氏族,不管怎么说一个沛县亭长出身的刘季手下做事。心里都觉得这不是一件脸上有光的事情。项梁回想起那个刘季一身痞子气息就鄙夷万分。虽然
    他内心里对这个沛县亭长能拉着三千沛县子弟打出这么一番成就还是有些佩服。
    “子瑜离楚五年,可还记得楚国风物?”项梁笑道。楚国地广稀,特产众多。要是全部记得显然不可能。
    昭娖笑“岂敢忘?”
    笑谈一阵后,昭娖便随着陈缺起身告辞。走长道上见着一白发银须的老者向这边走来。陈缺停了脚步,示意身后的昭娖也停下来,举手作揖。
    老者停下脚步举行双手向两回礼之后,视线直接从两面上略了过去。
    一直到出门登上马车,昭娖才开口问“刚才那位老者……”
    陈缺一笑“老范增耳!居鄛士,年七十居家不仕,武信君会稽起事后,前来投奔。”突然陈缺的声音压低了稍许“听说前几日,还令子羽拜他为亚父。想来也应是有些本事。”区区一名老者,能得到如此礼遇。没有几分真本事是不可能的。
    说罢,陈缺看向昭娖“孺子当真要留项公军中?”
    昭娖双手拢袖中笑答“武信君不弃,为何不留?”她面上笑意浅淡,似有似无。陈缺笑笑也不再说话。
    没过几日,便有给她送来了盔甲等物。入项籍麾下的飞骑营。
    昭娖将髹漆合甲穿身上,绑好铜护臂,戴上铜护臂再套上铁胄。往铜镜前一凑就连她都不认识自己了。申深看着一身铁甲的昭娖不免有些羡慕。昭娖一回头就瞧见他活似饿了许久的瞧见吃食的眼神。
    申深大骇赶紧跪趴地。
    “喜欢这身盔甲?”昭娖出声问道。吴丫闻言大惊,转头看向跪趴地的申深。奴隶羡慕主的东西还被看出来,不要命了么!
    “奴、奴”申深觳觫趴伏地,颤声不已,“奴、不敢!”
    昭娖不由得觉得好笑,这些年来她倒是真的没有亏待过这两个孩子。怎么这一会吓成这个样子。
    “若是羡慕,央将编入项公军?”这时间战乱四起,青壮男们往往只要加入了这些诸侯军中便能得一碗饭吃。还有可以出头地的机会。
    此言一出,申深和吴丫立刻就楞那里。
    “可……”申深喉咙里卡出一个声响。他一个奴隶真的没问题吗?
    “申深……以后就以申为姓吧。”昭娖道。
    跪伏的申深身上一颤,对着昭娖就是一个叩首“奴谢主大恩!”奴隶无姓,随便阿猫阿狗的叫就可以了。昭娖这么做,算是去掉了他的奴隶身份。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德了。多少奴隶都是等到自己已经年老体衰才被主放良,可那时候即使被放良了又能去哪里。被赶出主家到最后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
    原本奴隶放良若是担心日后会扰乱自家血统,主甚至还会将自己的姓氏赐给奴隶。可是昭娖可不敢这么做。只管以他原来的名字赐姓就是。
    “奴谢主大恩!”申深趴地上双泪直流,嘴里只剩下了这句话。
    吴丫惊讶于申深这样的好运气,不得掩了口,随即又随着申深伏身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