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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瑜莫非不信平?”陈平面上的笑意淡了稍许,问道。
“我要是真不信你,也不会与你同眠了。”昭娖想起两个人睡在一张榻上,结果弄出断袖的事情来,现在回想她还真没有多防备他。
陈平面上原本淡去的笑意,又有了些回拢的趋势。
“你救了我,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来报答你。”昭娖撑着凭几的手支在下巴上,双眼没有看陈平,似是在苦苦思索。
“这报恩礼,平是要的,可是到底是何物。等平日后想好,再告诉子瑜,可好?”陈平眸子微微垂下,如玉的面孔上透出几点春*色。
“好。”昭娖答应的十分爽快。
“子瑜倒也不怕。”陈平展颜笑起来,宽袖拂过,便稳稳的服帖的落在他身边美玉半点褶皱。
“我为何要怕,怕陈君会漫天要价?”昭娖撑着下巴看着陈平,“陈君要的起的我自然会给,给不起的……陈君怕也不会开口。”
陈平此时“噗嗤”一声笑出来,皓齿露出来衬着淡红色的唇,别有一番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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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离军败后,处于棘原大营的章邯军便成为诸侯军的首要打击目标。原本不足十万人的楚军在其他诸侯军的加入下,已经有三十万之众。章邯所擅长的乃是偷袭战,但是眼下楚军已经不是当年的弱旅,再想偷袭来回奔波难上加难。
只有依据着漳水筑起防守防线,等待咸阳救援。
两军对峙,进入拉锯期。
昭娖很不适应赵地的冬日,在营帐中窝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没有大的动静,并不太需要人手。昭娖也放心在帐中养病。
换药的事情她手没那么长,让申深来,又实在不能过了自己的那一关。于是也只能拜托陈平,起先她面对陈平不知道如何开口。陈平却早已经猜到她羞于启齿的话语似的。
“子瑜身上有伤不宜外传,可……”陈平端坐在茵席上,支着下巴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昭娖坐在塌上看着苦思冥想的陈平,到了嘴边的话又不得咽下。虽然说眼下的男女大防远不及后世,但是她还是有些难以开口。毕竟陈平也没有那个义务。
“子瑜平日起居可是申军士一手负责的?”陈平放下支着下巴的手道。
“是。”昭娖答道。
“那么可托付申军士?”陈平眼眸一转话语里带着几分的认真。那话陪着他出众的容貌看着格外无辜。
昭娖差点就没从榻上跳起来,她抿了下嘴唇,一双眸子难得的示弱的朝陈平瞟了一眼。黑白分明的眼里含了几分羞怯又带了几丝服软。
陈平与她眼神一触,稍稍怔忪。稍后面上的笑意如同被打翻的水一下子难以收回。
“如果申军士不可的话,这可就难办了。”陈平低下头去,轻声道。“不过……”
话语在昭娖嘴里滚了几个来回,她正想干脆扯破脸皮说出来算了,却是见着陈平慢悠悠抬头看她。
“眼下若是找妇人入帐伺候,平白惹来诟病,况且妇人多舌,也难保不会说出去。”陈平靠在手下的木几上,“然一次杀一人,也太过引人注意了。”
昭娖袖中的手握紧松开几次后,她道“的确如此,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陈君是否愿意。”
陈平长眉一挑“子瑜但说无妨。”
昭娖难得的红了脸,她低下头来有些手足无措。眼睛也瞅着别处。
“竟然陈君已知道我是女子,如今眼下无合适的人。不知道陈君愿不愿意……”话卡到中间,她咬住了下唇。脸上的绯色越发浓重。
陈平早就猜到她想要说什么,偏偏还要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甚?”
昭娖听见他问,放开下唇吸了几口气,“不知陈君可……愿意……”
声如蚊蚋,却还是能听得清楚。
陈平见着昭娖别过头恨不得赶紧冲出去的模样,按捺下大笑的冲动。他抬起袖子轻轻咳嗽两声,放下袖子又是一副正经模样。
“一开始子瑜的伤口便是平所治,如今承蒙所请。理应不辞,但……”他眉头稍稍皱起,露出几分难为来。
“但?”昭娖心里恨不得咬牙。
“不知子瑜到时候可曾习惯。”
昭娖彻底的红了脸,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比起这个,还是命重要。”半饷,陈平才听见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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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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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陈平按时给她换药。在她养伤期间虞子期倒是来过一次,他对昭娖的身体突然发病表示十分的关心和无奈。楚国地处潮湿,丈夫多夭亡。一般寿命都不长,没死在战场上就算好的了。
冬日是养病宅家的好季节,等到冬日过去。昭娖背上的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赵地偏处寒地,就连春日都来的比楚国晚些。
赵国反秦战事一日比一日好,恢复过来的赵军已经夺回上党郡。形势于秦军已经大为不利。
项籍给章邯军亲自画好了一个包围圈。等着章邯这个仇人被他困死的一天。
在楚国的刘邦也没有闲着,项籍杀宋义自立上将军之后命他在砀郡牵制秦军,事实上刘邦也这么干了,刘邦在砀郡周围和秦军打的要死要活就为了项籍能够顺利北上,等到他救赵推进栗县吞并刚武侯的五千兵力打败当地的秦军退回砀郡后,从北方传来九原军团大败的消息。当即刘邦差点没从茵席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