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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
又是容易生病的梅雨季。
保证自己不生病不动用稀缺资源就是对组织的最大贡献。
“不了。”中也摇头。
他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些小孩子相处。他们太脆弱了,感觉稍微用点力都会被捏碎,对于这些幼崽他一项保持着远观的态度。
送了东西就想走。
这时候有个年纪很小的女孩突然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她摊开手。
躺在掌心里面的是一颗糖果。
糖果和巧克力这种能提供人体糖分和热量的东西在雷钵街孩子中是堪比货币般的存在,送给他人真的是很大方的举动了。
她发音不是很正确的说道:“chuchu哥哥,给你糖。”
眼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中也愣了下。
脑海中突然闪过幼崽讨好的给他金冠的画面。
“我不吃糖,你吃吧。”中也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把糖果推回去,又看向那个大女孩:“最近不太平,你看着他们不要乱跑。”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她们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他其实并没有事情。
出了门。
中也也不想回基地,有些漫无目的的随意走着。
不知道为什么。
脑海中又回想起那只幼崽,她跟[羊]的孩子不一样。中也用重力让身体腾空,高高的立在天空中看着送幼崽的交番所的位置。
她应该找到家人了吧?
“嗯?”中也突然在远处看到一把展开的伞。
他飞过去。
凑近了确认伞面和幼崽那把一模一样,然而撑伞的人是个青年,中也从空中跳下去问道:“喂,你这把伞从哪来的?”
那人被惊了下。
看到是小孩,随即又镇定下来了:“我买的。”
中也皱眉。
他直接用重力把伞飞抢到手中仔细确认,单入手的触感就知道这把伞就是幼崽的那把。幼崽的伞比普通的略重,伞柄触感像玉质般温润。
中也的神色顿时冷凝:“伞到底哪来的!”
青年色厉内茬的说:“我,我买的。”
这次声音有些虚。
中也伸手直接用重力把他压趴在地,声音比雨水还要寒冷几分:“最后问一遍,你这把伞从哪得来的!”
青年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断了。
这才怕了。
惊慌的一股脑的把知道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有个交番所的警察卖了我们首领一块金子做的头冠,伞是附赠的东西,老大不喜欢就赏了我。”
碰——
青年身下的地面凹陷了下去。
“该死!”
中也暗骂了声。
腾空而起。
内心祈祷着和幼崽之间的那个链接状态还在。
*
醒来后。
她就发现自己又换了地方。
脚下摇晃。
爬起来还没站稳一个踉跄就又摔倒了。
周围的环境黑漆漆的看不清,内心不踏实的下意识的伸手摸索着附近的东西,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胡乱的探索着,突然摸到个软软的东西。
手感良好,又捏了下。
“唔……身为淑女,不可以随便摸男孩子的金玉哦。”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她:“!!!”
不是惊讶摸到了尴尬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她略微欣喜的直接朝着摸到的人体爬了过去,直到感觉到温热的体温才稍微安心了点。
空间很黑。
轻微的晃动感也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小哥哥,这里是哪里?”
有人陪着。
她就不是那么害怕了。
对方似乎诧异她这亲近的举动,怔了下,才刻意压低声线让声音显得深沉一些,语气幽幽的回答道:“这是开往屠宰场的路。”
“啊,顺带说一下。”
顿了下。
似乎在营造恐怖的气氛,他的声调飘忽了几分,还带着股恶作剧般的轻微恶意:“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哦。”
“我们一同被抓来的同伴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吧?真是羡慕他们的好运气啊。”他话语中充满了艳羡,语气里也丝毫没有感觉到有在害怕的意思。
或者说恰恰相反。
竟然还带着丝期待的小兴奋,像是小朋友得知第二天要去郊游,当天就兴奋的在期待着第二天赶快到来般。
他稍微提高了些音量。
激动的说:“我们很快就会被杀掉!”他小小的呻。吟了下:“啊,一想到马上就能死掉了我就很开心。就连现在体力被抽干后附带的虚弱濒死感都美好的像是在天堂一样。”
声音带着陶醉。
像是遇到木天蓼的猫咪。
“死掉很幸福么?”
男孩很肯定的答道:“是的!”
记忆中有关死亡的记忆很模糊,她歪着脑袋又问了个问题:“那被杀掉会痛么?我怕疼。”
男孩被这个问题问呆住了。
“我也怕疼。”
他沉默的陷入思考中,低喃道:“只顾得能死掉,忘记了可能会很痛的问题。”他又低声喃喃自语:“虽然摘取器官的时候应该会打麻醉,但我体质对麻醉有些抗性。唔,到时候拜托主刀的医生给我剂量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