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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会是个能让好友好好活着书写的世界。
怀着这样的决定,他把书重新装回口袋,继续低着头往回走。
……
难得的休息日夫人却不在家,早上起来无所事事的森先生选择赖在客厅角落撸猫看书。阿德里安有点不大开心,最终还是屈服在这个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下,贡献出自己油亮油亮的皮毛。
太宰坐在距离他不算远的地方玩手机。
除了猫咪偶尔发出的呼噜呼噜声,屋子里安静的就像没有人。
门铃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摁响,还有没听到过的陌生问候……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森先生的脸刷一下就绿了。这什么人啊,这个点上门拜访年轻漂亮的女士,居心何在?他看了眼同样像兔子一样竖起耳朵的太宰治,后者鼓起腮帮子起身拖着奶声奶气的腔调去开门。
勉强给BOSS一个面子。
“您好,请问?”
黑发毛绒绒的少年懒洋洋向内拉开玄关门,就见外面站着个身材高大犹如北欧神明般的外国男人,棕栗色的头发和眼睛,五官有那么一点点眼熟?
这个眼熟的方向……森先生会哭吧!
“您好,请问阿蒂拉是住这里吗?”来者彬彬有礼的温声询问,声音很好听,吐字间像是朗诵诗歌般富有韵律。
“欸?”太宰治扭头冲屋里就喊:“老爸有人来拜访老妈!”他的表情动作以及反应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反倒是外面的人一脸懵逼——啥?前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他不说竟然还冒出来这么大个孩子?
这是何种人间疾苦!
坐在客厅的森鸥外同样听见他这一声,手一抖,书本掉在地毯上弹了弹。
不要喊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应声上前——先拨通电话报个警。
嘛……他可是照章纳税好公民,遇到麻烦难道不应该打电话找警察?家里来了奇奇怪怪外国人这种事,随便喊打喊杀的也不太合适。打死了死无对证,将来和夫人吵架都不占优势。
就……举报非法入境好了。什么?谁说万一人家有合法证件呢?
——嗯,打电话报警的难道不是太宰君么,未成年人被吓到了,自然弄不清楚情况。
一肚子坏水的森先生捣鼓了一会儿才拖拖拉拉出现在便宜儿子身后借着半开的玄关门向外看:“那个……内子带着老大出门旅行去了,您是哪位?”
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甚至还有几分气弱的长发男人走出来,虽然生得斯文俊俏,但是魏尔伦不觉得对方有多贴合前女友的审美风格。
至于森先生对门外客人的看法么……嗯,如果他不是医生,如果他不是脑子够用,大概会把面前这个外国人误认做是便宜大儿子的亲爹。
夫人的骨骼没有经过妊娠带来的变形,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生育过,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中也君的年龄在那里放着,和这个男人存在直系血缘关系的可能性也很小。
但是对方亲昵的称呼着夫人的教名,表情挑剔,同为男性眼睛一翻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夫人不在家,不方便招待您,不如留个地址等夫人回来了再另行联系?”脸上仍旧保持着一派和煦的风度,实际上森鸥外心里都快呕死了——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啊!挡住别人太阳了知不知道!
魏尔伦手指动了一下,很想就地击杀这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菜鸡,但他此番乃是偷偷非法潜入,不想过早暴露行踪。阿蒂拉居住的小区配置看上去相对高档,如果出了命案警察追查的力气也会大些,与低调行事的原则相悖,只能先遗憾的留这家伙一命。
等处理完公事再回来动手,离境前必须处理掉。
阿蒂拉,你竟敢选择我以外的其他人!
他点点头:“不必了,等阿蒂拉回来麻烦你转告‘保尔来探望’,她知道怎么找到我。多谢。”他带着几分傲慢审视了面前的东方男人几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森鸥外挑了下眉毛,看着陌生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看来夫人的过去足够精彩,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浪漫故事呢,你说是不是,太宰君?”
少年抱起同样因为好奇挤出来向外看的阿德里安:“森先生,您不是什么都知道么?”
“怎么会呢?”男人笑得狡猾又无辜:“我可不是那种暗地里偷偷调查夫人前男友的小气男人。”
“不过合理的监控而已。”
呸!你明明就是!
黑发少年脸上摆了三秒这句话,然后擦得干干净净:“是,BOSS,这就去安排。”走回卧室就打电话向远在博多的兰波告状。
魏尔伦刚刚走到这个社区的出入口就被三辆突然出现的警车围了个结结实实。
“请出示您的证件!”为首的警察行了个礼,语气委婉但不容拒绝。所谓外国人的治外法权,那也要看有没有人告,如果有人主张了权力警察还是得管一管的,不然怕寒了纳税人们的心。
都说了是非法潜入,哪里还有什么能说得过去的证件,要是有还费什么劲啊,直接走海关不香吗?
魏尔伦想发飙,最后还是忍住了——异能谍报局不是让他来度假的,工作多得很,没时间花在和警察追追逃逃上。他只说证件放在酒店没有随身携带,如果必须的话就请警察们和他一起去酒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