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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当日西门吹雪几乎一言不发,并非不看重此事敷衍于他,而是因为行事的是自己的生父,心中有愧,所以无言以对。
    若真是这样,他岂非错怪了西门吹雪,还冷待了对方一个月之久?
    梅惊弦心中揪紧了,眸光越发黯淡。
    烛光昏暗,陆小凤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沉了沉呼吸,轻叹道:“惊弦,我不知道你和西门吹雪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你们彼此都放不下对方,心中仍将对方当做朋友。你此刻必然同我一样担忧西门吹雪,所以,我希望你能去找他,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西方魔教是个庞然大物,若当真是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我们也好想办法帮帮忙。”
    “这小子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嘴巴跟闭紧的蚌壳一样紧,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了。”陆小凤说着,还不忘再补充一句,“当然,最紧要的还是来给你庆生。”
    梅惊弦目光沉沉,双眼直直的望着桌上的烛火出神。
    烛光煌煌,却映不进去他幽暗无光的双眸中。
    陆小凤见他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就知道这件事稳了。
    梅惊弦一贯重情,对亲近之人也心软,从他千里奔驰从昆仑山光明顶赶到京城紫禁之巅中就可见一斑。
    西门吹雪与他认识两年相交一年,也算经历了一些事情,如今西门吹雪有麻烦,梅惊弦定然不会弃之不顾。
    见梅惊弦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陆小凤眼角瞥见桌上摆的十几个粉粉红红的蜡烛,眸光一闪。
    他上手一捞,趁机捞过三四个蜡烛藏入袖中。
    第71章 一只琴始皇
    第二日,梅院就不见了陆小凤的身影。
    梅惊弦没有在意,他一夜未眠,清晨便提笔写了封书信送去合芳斋。
    西门吹雪如今不在万梅山庄,合芳斋的分号遍布各地,通过合芳斋的消息渠道,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信送到西门吹雪手中。
    信送出去的下午,他就收到了西门吹雪的回信。
    对方的措辞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全篇没有多余的废话,清楚的揭露了自己与玉罗刹的父子关系,并将万梅山庄所发生的那件事阐述了一遍。
    最后还加了一句话,“……盼君且静且待,唯月余,必亲携滋事之人登门已谢。”
    这封回信完全肯定了梅惊弦心中的猜测。
    在万梅山庄对他下药的果真是玉罗刹。
    对方应是亲耳所闻他拒绝了西门吹雪,遂不忿之下才暗中做出了这件事。
    玉罗刹武功高强,还占据了生父的天然优势,纵然是西门吹雪,也奈对方不得。
    子不言父母过,当初西门吹雪没有多说,他心烦意乱之下也没有细问,竟丝毫不知这件事背后还有这一番复杂的纠葛。
    以信中所说,西门吹雪想要找出玉罗刹来给他一个交代,那么现今种种举动,应该是为了将玉罗刹逼出来。
    想起事情发生后西门吹雪的一言一行,还有昨日清晨出现在门口的那组玉佩,梅惊弦心头微酸,晦涩难明。
    他沉吟许久,将书信收好,正想去找璧玉白,对方就送上了门来。
    “小梅小梅,我们的蜡烛被偷了!”璧玉白推门进来,怀里还抱了一堆蜡烛,满脸怒色,“我数过了,足足少了四个!”
    昨日是梅惊弦的生辰,来庆生的人中唯有花满轩与陆小凤有可能会做出此等行径。
    梅惊弦此刻无心细究此事,直接道:“小玉,你可知晓西方魔教总坛在何处?”
    璧玉白神情一正,将怀里的蜡烛一一放到桌上,“你问这个做什么?”
    梅惊弦手上拿起一支凝了朵朵白梅的红烛,脑海中却想起了万梅山庄的那片梅花林,还有那个在梅林中与他琴笛相合之人。
    “有些事情……想与这位教主谈一谈。”
    他脸上带着淡笑,璧玉白却察觉到他声音中的暗沉,意识到了什么,兴冲冲道:“是要打架的那种谈吗?”
    梅惊弦险些被他的形容词逗笑了,“差不多吧。”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梅惊弦虽仍然无法放下这件事,但心中一直萦绕不去的对西门吹雪的怨怼,此刻已悄然变质。
    而知晓了西门吹雪的打算后,他也决心要出手干预。
    世人最重孝道,玉罗刹无论如何都是西门吹雪的生父,古往今来,只有父训子,哪有子训父的道理?
    西门吹雪奔波多日一心只想给他一个交代,可他又如何能放任对方陷入那样尴尬的境地?
    所以此事必须由他自己出面。
    “那我也去!”璧玉白立即道,见梅惊弦张口要拒绝,接着道:“我给你说,上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杨逍查出了这背后似乎有西方魔教在搞鬼,正好我去杀杀他锐气!”
    阳顶天一死,明教群龙无首,杨逍等高层即使查出了西方魔教在背后搞鬼,也不得不暂避锋芒以图日后发展。
    璧玉白虽挂了个明教中人的头衔,却不爱理事,权欲心也不重,因而也从未想过特意去找西方魔教的麻烦。
    但如今事情赶到了一起,他也不介意往西方魔教总坛走一趟。
    一则是和小梅有个照应,二则也好让西方魔教的人知道,他们明教也不是好惹的。
    璧玉白对大明明教的感情很复杂,他一方面不愿离开“明教”,另一方面,却也无意识的将自己和这个与回忆中截然不同的明教分割得很开,游离其中却不深入。然而在明教发生了危及教统的危机之时,他又会毫不吝惜的挺身而出、与明教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