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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抱起桌上的茶壶痛饮一番后才将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羌活想起最近宫女们之间传出的流言蜚语,心里一咯噔,试探道:“这熠王的病倒像是传说中的相思病,锦觅,那熠王不会喜欢你吧!”
锦觅差点将嘴里的水喷出来,她连连摇头:“怎么可能,他连我的真容都没见过。你啊,也太高看我了。我倒认为他纯粹是闲得无聊耍人玩。”
可堂堂一国之君,在这臣子欲要谋反之际,还有闲心耍人玩?锦觅觉得不太可能,正常人哪会干这种脑*残事儿啊!她忽然想到,难道是熠王对当苦力的遭遇耿耿于怀,但碍于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不好明着惩罚,所以才变着法的整治自己。
羌活半信半疑,虽说熠王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但无风不起浪。这几天,熠王确实如宫女们传言,日日都宣锦觅诊脉,就连进贡的贡品都先紧着锦觅挑选。
“锦觅,你观熠王的脉象可有性命之忧?”羌活认真的问道。
锦觅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医书,一边儿翻看一边儿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羌活,你该知道规矩的!”
王上的病情除了王上和诊脉的医生知道外,任何人都不能打探。
“我知道,我……我的意思是若王上的病情并不严重,咱们不如回圣医族吧!”
我很想回啊!可现在分明回不去啊!锦觅借看书掩盖了自己的愁绪。
当双面间*谍一事,锦觅并没有告诉羌活,一方面她太单纯,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出来;另一方面这种危险的事情她一个人承担就好,没必要多一个人跟着担忧。
“羌活,咱们此来的目的就是为熠王治病,哪有熠王病还未愈咱们就走的道理。若他真有好歹,早晚还是我去给他陪葬。”
羌活看似被她说服了,她眼神复杂的看了锦觅一眼,心事重重的离开。
锦觅望着她的背影奇怪到:“羌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从欢脱八卦的2B青年变成了多愁善感的文艺青年。”
天界紫方云宫
荼姚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奇鸢,阴恻恻的说道:“你在人间盘桓多日,一直毫无作为。你是打算等那个小贱*人寿终正寝,再来回复本座吗?”
奇鸢脸色惨白,忧惧的跟荼姚请罪:“奇鸢无能,还请天后息怒。”
“息怒?”天后愤恨的拍着座椅上的扶手:“一个二个都不将本座放在眼里,以为本座被禁足就失势了……”
奇鸢刚想解释自己没有那种想法,就听天后问道:“本座记得你体内的尸解天蚕快要发作了吧!”
“……是”奇鸢心中苦笑,若不是为了求解药,他也不会冒险回紫方云宫复命。
这次天后被禁足紫方云宫并非做做样子,天帝好似十分恼怒,不但宫里的人不能出来,外面的人也不能进去,为此还专门派兵把守。天后曾仗着身份欲召见鸟族的亲信,却被拒绝了。之前的话表面看是说奇鸢,其实也是天后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自打禁足之后,我就成了聋子瞎子,什么消息都一无所知,本座无聊的紧啊!”
奇鸢闻弦歌而知雅意的说了近段时间天界、人间发生的事情。
听到宝贝儿子被魔族、妖族刺杀,天后暴跳如雷,连声咒骂;又听说天帝派夜神前去保护,竟口不择言的埋怨道:“陛下糊涂啊!明知旭凤有危险,还派那逆*子保护,他岂会真心实意的保护旭凤。”
待奇鸢说到旭凤为锦觅所救,两人再一次相识后,天后已是怒极反笑:“奇鸢啊,奇鸢,本座看你是不想要这尸解天蚕的解药了。”
奇鸢大骇,急忙说道:“非是奇鸢不尽心尽力,而是那锦觅身边日有六丁,夜有五斗,奇鸢孤身一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更何况,二殿下借治病之由将锦觅接到北苑山庄居住,有夜神护着,奇鸢更不好动手。”
“旭凤这个不争气的孩子,不,我的旭凤最听母神的话了,是那小贱*人的错,跟她娘一样狐媚,带坏了我的旭凤。”荼姚咬牙切齿的的自语。
片刻后,她吩咐道:“你去开启穗禾的记忆,她素来聪慧,又是凡人之身,定能助你成事。”
“是”奇鸢领命,然后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卞城公主担心二殿下的安危,亲自隐在殿下身边保护。她好似不喜穗禾公主,总是找她麻烦。”
奇鸢以为天后会生气,毕竟穗禾可是天后的娘家人,岂料天后竟笑了起来,显然这个消息让她心情愉悦。
“卞城公主无论身份、能力、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是性情过于泼辣,太过拈酸吃醋,这可不好,我儿以后岂会只有一位天后,还需多调*教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天后已经幻想到如何教导未来儿媳了。
奇鸢的意思荼姚明白,还不是怕开启穗禾的记忆后,两人会“窝里斗”,她说道:“没关系,穗禾一向识大体,此次又是为了旭凤着想,我想她们二人会达成一致的。”
说完,天后又想了想,不行,还是人手不足,小贱*人身边护着的人太多,如不能一蹴而就,就会打草惊蛇,再想杀她就难了。
她拿出一枚玉佩交给奇鸢:“你去翼渺洲找寜寰长老,让他派人助你,记住,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就不要来见我了。”
奇鸢心知肚明,天后的意思是若不成功那尸解天蚕的解药就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