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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几天,他自觉体力恢复了,然而殷洪看他形若病夫的样子,也就没有一开始那个尊重了。他心里暗暗恼怒,这一天忽然听到一个巡哨探马和其他将士说道,“老刘,我在山脚下发现姜子牙独自一个带着小队人马往岐山去了,不知为何。我们要不要报告给殿下?”
马元听了,急于求胜,也不去和殷洪核实此消息,立刻借土遁赶往岐山去,誓要出其不意抓住姜子牙,给殷洪等看到自己法力神通了。
他进到岐山里,果然看到姜子牙,然而追赶了一会儿,却又不见了。过一会儿,姜子牙却又骑着四不相出现在另一座山头。他气喘吁吁的赶过去,果然姜子牙又不见了,如此反复多次,他累得气喘吁吁,头晕脑胀,一时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如此迷乱。却不知道文殊早就命人在山中布下风车茉莉迷魂阵,这种异植的能力是“鬼打墙”,马元便是被骗入了阵中。原本以马元的道力是能够发现不对的,然而他修的是口舌之欲,杀虐之心过重,一开始就追着姜子牙起了杀心不放,导致深陷迷魂阵中无法自拔,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马元追赶了半天,腹中饥饿难忍,忽然听到女子的呼救声。
他循声追去,却是一个女子倒在草丛中,口口声声呼叫着“救命”。
见到马元,女子含泪道,“道长,求您救救民妇。我的脚扭伤了,无法行走,求道长帮忙救治一二,民妇必有重谢……”
马元哪有怜香惜玉之心,见女子生得细皮嫩肉的,不由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口獠牙,说道,“小娘子,反正
说完扑了上来,一脚踩住女子胸膛,一手抓住女子一只脚一撕,将女子血淋淋的撕成了两半,一腔热血喷出。马元抄着血吃了几口,心下疑惑,怎么味道寡淡如水,再伸手去尸体肚子里掏摸心脏,非但摸不着脏器,两只手仿佛都被细长的物体钩住,待想收回手发现连自己的双脚都被缠绕在女尸身上了,身体都被禁锢住,动弹不得,再仔细一看,只吓得魂不附体,那女尸竟变成个人形魔植,枝条张牙舞爪,周身密密麻麻布满细刺,每个细刺尖头都是一张吸血的小口,附在自己身上注入腐液,汩汩吸血,竟是强大妖魔也格外畏惧的天生异种——吸血络石藤!这种妖藤会将捕获的生灵改造成自己的生命提供器,与其共生,尤其喜食强大妖魔血肉,因为太过厉害,人界早就绝迹,没想到在这岐山出现,自己又撞到了枪口上。
文殊和杨戬自他身后现出身形。
马元见到杨戬,才知道自己被设计了,咬牙切齿道,“这小子,原来根本没有被我生吃,算你狠!”
文殊见他狼狈的样子,叹道,“这食人肉者,一朝被困吸血藤地狱中,也算是恶有恶报了。马元,你阻挠天命,食人血肉,危害西周贤王新朝,你可知罪?”
马元不服,“我猰貐一族食人,就如人族食猪羊一样,如何算是罪过?你说我阻挠天命,如今胜负未定,姜尚连小小的西岐城都未能出来,你虽是大罗金仙,在本尊眼中,不值一提,若是单打独斗,未必能赢得过一个我,又有什么资格代表天命定我罪过?”
文殊呵斥道,“你既然是猰貐,就更应该知道天道好循环,控制本性,一心向善。如今你一味自私自利去作恶,最后只会作茧自缚,怎么还敢狡辩?”
马元冷笑道,“若非你们狡猾设下这种陷阱,怎么可能抓得住本尊!有本事放了我,我们各凭本事,斗过一场再说。”
他被吸血妖藤俘虏,若是没有人救他脱困,千百年以来都要变成和络石藤共生的血肉盆植,哪堪如此生不如死,因此拿言语激对方,深恐对方真的
杨戬见状,倒是敬他是个真恶人,和文殊建议道,“此人道法邪门,弟子当日用番泻丹也不过令其脱形了几日,可见不好除去。除非能够一下杀了他,否则不可轻易放开他的束缚,不如我们就将他扔在这里,设个结界将他隐蔽,待姜师叔封过神后,再看他悔过情况再说。”
文殊略一迟疑,思索片刻后,摇头道,“此獠不除,日后必成祸害。不如今日给他个痛快。”说完,举剑就要将其斩首。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道友剑下留情!”
只见山林摇曳,一名青衣高挑道人从山道间行来,行了一礼,从容说道,“贫道准提,西方教下,请道兄放了马元。”
杨戬见竟是那日在夹龙山惧留孙道场遇到的奇怪道人,心下顿时警铃大作,悄悄往马元身旁站了站,决定了只要一个不对劲,立刻先下手为强杀了马元。
文殊回了道礼,说道,“久仰西方教慈悲,燃灯老师多有赞誉。此人作恶多端,吃人血肉,如果放了他,恐怕祸害人间。”
燃灯道人道场就在灵鹫山,与西方教比邻而居,他们平时论道,的确有听说过西方教教义,虽是脱胎于紫霄宫,却别有一番宣讲洗脑技能,很容易动摇人心。比如道法崇尚自然,虽说基本教义是“众生面前,人人平等”,但受两位不同性情观点的教主主导,阐教推崇“仙道贵生”,而截教则更推崇“弱肉强食”,毕竟更为明朗。而西方教虽然也不敢明着反对生命的价值,却是鼓吹身口意三业的修行,相当具有迷惑性。
准提道人微笑说道,“此人封神榜上无姓名,道行深重,与我教有缘。天命如此,佛/度/有/缘人,道兄难道没有听天尊讲过吗?若是道兄肯放了此人,我带走他,保证他从此乖乖修练,不会再生恶念行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