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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月时还想相劝:“这个世界现在很危险。”
    “错的不是我,是世界!”
    源月时:“……”不行了。
    他好像看见了这个人的中二之魂在熊熊燃烧啊,这么羞耻的动漫台词他是怎么说出来的?!欺负晴明没听过吗?
    这个人还侮辱了所有的穿越文作者啊!给我向疯狂掉头发到心力交瘁却还在电脑前培育自己儿子的作者们道歉啊!
    他现在脸上要是浮现出尴尬的神色是不是不太尊重……
    被源月时解除禁言的系统适时插话:“不用杀他,我们有系统监狱,量刑后关一段时间就给送回原本的世界去了。话说回来你一定要忍住,虽然我都尴尬的不忍直视,但保持住形象可是对系统亲和度以及任务评分有好处的。”
    源月时只好在白藏主的尾巴下猛掐自己大腿。
    “世界的问题有专门人士来管,我说的是,”顿了顿,源月时念出电子屏上那一长串,“抛弃人身堕落为鬼,顶替了原本的那人成为鬼王后强迫鬼们不去吃人,却忘记了那是他们的本能,你的警告对暗中行动的鬼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源月时早在上山之前,就在山下砍了一只没有清醒意识的鬼,鉴于他没有日轮刀现在也不是白天,源月时就让饿鬼把它吞了。
    “继国缘一”的想法是好的,却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这和你不让人吃饭了,转而去喝西北风过活是一个道理。
    他或许也考虑过让鬼们去刨尸体来解决温饱问题,不过哪怕连鬼舞辻无惨也办不到完全约束所有的鬼,更别提吞噬顶替了鬼舞辻无惨的他。
    不过这个人的意志真厉害啊,居然反过来吞噬了鬼舞辻无惨。
    但最重要的是……
    折扇轻抵住下唇,那双湛蓝的眼眸中仿佛闪烁着炽热灼眼的赤金色光芒:“从你自己都没能控制住化鬼之后的本性,吃掉了第一个活人开始,你就再也没有辩解的余地了。”
    听到这里,白藏主已经开始对这个它一开始以为应该是个好人的家伙低鸣了。
    源月时安抚着白藏主不安甩动的尾巴。
    “继国缘一”的脸色一变:“你有什么证据?”
    “那是你变为鬼的一个月后,你虽然杀了继国岩胜却并没有吃他,但你路过一户人家,突然没能抑制住想吃人的想法,回过神来,那一家三口都已经被你杀了,包裹婴儿的布里还残存着体温和血……但那婴儿去哪了呢?”
    随着源月时读出电子屏上的字,“继国缘一”的脸色越变越差。
    “第二次是……”
    “闭嘴!”
    那是哪怕拥有坚韧意志的人,也没能抵抗过的“本能”。
    刀光一闪,天生就拥有最为顶尖的人类能力的“继国缘一”飞身而上:“日之呼吸——烈日红镜!”
    深红色的弧形斩击横向飞来,源月时拦下想扑上去的小白:“姑获鸟,拜托你。”
    “当啷”一声,伞剑迎上日轮刀。
    姑获鸟拿着伞剑的手都在颤抖——姑获鸟是死去的母亲的亡灵组成的妖怪,最喜欢的就是小孩子,听到他吃了个婴儿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不愤怒。
    白藏主:“晴明大人,小白也去帮忙吧。”
    源月时现在的灵力并不支持他召唤太多式神,白藏主一个SSR就是极限了,源月时在速战速决和温暖的尾巴之间犹豫了一瞬间:“去吧,梦山之主。”
    在设定中严格来说,白藏主才是晴明的第一个式神,昔日的梦山之主为了把自己所有的力量几乎都转移到了为守护而生的结界上……但那也不是攻击D的理由啊!
    幸好降临在他面前的白藏主是可以自由调整攻击力的。
    “是,晴明大人!”白藏主化为人形,斜斜带着面具的白发少年一跃而出,对着“继国缘一”就是一爪子!
    从那温暖的大尾巴中脱离的一瞬间,源月时默默的贴到古笼火旁边。
    雪夜之中,堕为鬼的穿越者的日轮刀被伞剑牢牢架住,“继国缘一”瞥了一眼身后那个半透明的身影,呼吸悄然发生了变化。
    日之呼吸——幻日虹。
    小白的爪子抓到了空气上。
    大妖的视力能清楚的看到“继国缘一”留下的残像,却也因此更为棘手,但身经百战的式神们并未惊慌。
    都是活了几百上千岁的家伙,谁怕谁?
    似阳光般明亮的波纹随着妖力在空气中荡漾,“继国缘一”创造出的绝世刀术,现在却成为了他能见到阳光的最后方法。
    细细算下来,这里待着的只有半个是人,若有路人误入此地,怕是要吓坏了。
    白藏主也算是相当细心了,就连待机的源月时和古笼火身上都有梦山结界。
    源月时给小白和姑获鸟加好言灵·星,这才缓缓道:“古笼火,你知道吗,阴阳师的职责是什么?”
    明亮的火焰一跳一跳的,古笼火道:“是守护阴阳两界平衡,维护人类不被妖怪伤害……没错吧,晴明大人?”
    “对,我安倍晴明得以以此身超脱寿命的极限活到现在,心意亦从未变过,我是阴阳师,哪怕我因为时代变迁不曾久居人世。但是……”
    在“继国缘一”耳中,名满天下的日本第一阴阳师缓缓道:“我的职责也仅限于此,我其实没有必要去倾听任何罪犯的心情,血淋淋的事实摆在我眼前,那就说明了生命被剥夺这个无法挽回的事实,不用知道犯人的心情也没有必要理解,我对于不幸的过去不感兴趣,也不管动机是什么,我只同情那个人至今还活在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血腥的手的世界里,幻想着世上的人能觉得他是个英雄……都几百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世界上已经没人能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