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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还是过分自信了些,并没有强到可以用意念自成天地的程度,在把这事了结之前,必须得让自己活成个孤家寡人了。
一行人到了外景拍摄地点,因为陈光突然提出来的奇葩要求,楚子衿不得不临时调整了录制方案,先将其他人的镜头都给录了,然而再将需要陈光出场的镜头规划到一起,一次性解决。
有鉴于此,陈光都没敢和别人住同一家酒店,而是另行找了家没几个人的小旅馆。
那边在录制时,他也没走远,而是隔着三四百米远远的望着那边,像做贼一样。
他对此真是神烦,越想越是窝火。
算了,等此件事了,回头干脆还是反客为主吧,这种被动的感觉实在太特么糟糕。
陈光暗暗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心里反复念叨着那些个可能的人选,大不了就多废点事,我就亲自一个个给你们赏一发夺魂术,你们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我已经提醒过你们了,是你们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仗着自己有金手指欺负普通人。
陈光咬牙切齿的磨着牙,他被弄得有点烦不甚烦。
楚子衿觉得他多半是病了,脑子里瓦塔了。
好好的没事干嘛躲得远远的?
陈光挺想告诉她现在自己其实随时都可能处在杀手的窥视下,甚至很想告诉她摄制组里新招来的几个小工里面有两个就是寻常人梦寐以求也难得一见的内劲高手。
但他终究没说出去。
倒不是他自私,而是对方的悬赏目标只是自己,与楚子衿说或不说,什么都不能改变。
倘若讲了,只平白让她心神不宁,却什么好处都没有。
当他们被自己牵连着身处危险之时,倒也正是与自己在一起时,那场面看似危如累卵,但其实如果自己保持高度警惕,倒什么也不惧。
现在自己这心情极度放松,看似危险,但其实又屁事没有。
大概某种意义上,陈光或许是这世界上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自己被杀手惦记,却满脑子担心着他人安危的奇葩了。
第一天的录制无惊无险的就这么过去了,主要录制了一些在廊房外景里其他大力士的各种挑战,什么徒手拉大卡,单臂抬轿车,一人力扛数名成年男子的拔河等等。
这都是一些寻常的吉尼斯节目又或者大力士节目常用的路子,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如果只靠这些镜头,那这档节目与前三期的命运比起来基本不会有任何区别,甚至就连一同录制节目的其他人心里也不太看好。
要不是向他们发起邀请的是陈光,任务更是从高层直接安排下来的,并且又有机会与陈光同场竞技的话,这些世界各地的顶级大力士,华夏举重队的奥运冠军们才不会跑来参加这节目。
可录制了一整天,除了在来这边的路上与陈光本人乘坐的是同一辆大巴之外,嘉宾们却没见着他人。
不仅如此,就连录制计划也给临时调整了。
原本众多嘉宾满怀期待的同场竞技并没有出现,全是自己这些人的独角戏,虽然同样有观众的欢呼声,但始终少了那么点味道,显得很假。
虽然早听说现在的综艺节目不像以前那样一镜通关,变成了各种剪辑各种粘接,一切为了节目效果。
可真当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大力士们还是很窝囊。
他们一想到明天集中补录的陈光的镜头会一个个的嵌入到整个节目中,到时候观众们只会被这看似天衣无缝的剪辑糊弄得一愣一愣的,以为自己这些人真在和他同场竞技,但其实根本就是剪辑出来的效果,大家心头就很膈应。
这哪儿是什么比试嘛,分明就是弄虚作假嘛!
“唉,还以为能和全能超人比划比划呢,结果倒好,居然是这么搞的。”
“就是,弄虚作假,看来全能超人和那些靠炒作的明星也没什么分别。”
“话倒不能这么说,我仔细研究过他以前的节目,不像是假的。但就是这次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突然想找我们这些人比划力气。这和他以前弄的事情完全不是一个范畴嘛。”
“没错,这一个人的力气有多大,看身板儿就看出来了,就他那个头,拿什么和我们比?”
“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曾经得过世界掰手腕大赛的冠军吗?”
“知道,但那又怎么了?”
“你总不会觉得在那种世界大赛上别人会配合他演戏吧?”
“这倒不会,可咱们比划的是全身上下的力气,就像咱们拉卡车,靠的可不仅仅是腕力和臂力,腰腹力量和腿上的力道才是真正的核心。下盘不稳的掰手腕高手多了去,前几年我就曾经和一个外国冠军比划过摔跤,闭着眼睛就给扔出去了,根本不叫事儿。”
“这倒也是。那感情咱们成了他的背景板?得昧着良心给他造势?”
“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反正我就这么觉得,挺不爽的。要不是出发之前总局领导专门找我谈过心,我真不想来演这戏。”
“太失望了,回去我就给我那侄儿说,别崇拜他了。没劲,真没劲,这人呐,有钱了有地位了就会变坏,就会想搞这种虚头巴脑的把戏。”
“我看他是黔驴技穷了,但又好名声,这才弄出这一档子弄虚作假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