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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星泉很无情:“你不说我挂了。”
“别别别。”赵梓蓝可是知道汪星泉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当下再不敢耽搁,忙说:“刚才老萧居然过来跟我说,郁酒对我有意思!”
电话对面汪星泉写字的时候一顿,笔下一个‘濯’字最后一笔扭曲了一下。
他没吭声。
那边的赵梓蓝却自顾自的说起来:“他特别激动似的,还说让我离郁酒远点省的被他勾引到,你说老萧是不是疯了?”
“可能是吧。”赵梓蓝在那边接连的咆哮让汪星泉不走心的回应了一句,又问:“他怎么会突然跟你说这些。”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说自己要想办法把郁酒搞到手,不能让郁酒把他耍了。”赵梓蓝耸了耸肩:“说实话,我真不明白他的脑回路。”
可汪星泉却有点明白,想起上次萧宴在酒吧对于郁酒咬牙切齿的不甘心,他有些了然的眯了眯眼——可能这东西就叫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就后悔莫及?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还莫名挺激动呢。”赵梓蓝在那边嘿嘿笑了笑:“酒神这么一个才貌双全才华横溢的人,要是真看上我了,那我跟他处处也没什么啊!”
汪星泉:“......”
他不在继续理会赵梓蓝的胡言乱语,毫不留情的就挂了电话。
生活有的是事情要忙,没空听赵梓蓝在那儿瞎扯淡。
只是...只是他那么一说,要说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是假的。这段时间和郁酒相处的有些近,汪星泉反正是发现了郁酒真情实感的厌恶萧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萧宴的情绪转变会这么快,这么大幅度,但厌恶是能看的出来的。只不过赵梓蓝呢?郁酒真的对赵梓蓝有意思?
汪星泉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停滞两秒,继续打字。
*
九月份的时候乌澜那股子夏日最强烈的热潮已经慢慢退潮,稍微有了点凉爽的味道。
但乌澜大学开学报道那两天,兵荒马乱中还是热的厉害。
郁酒不是第一次经历大学入学的新生期了,不过刚开学要经历的各种各样的排队缴费,婉拒学长学姐到处推销的电话卡各种卡,再去办水卡饭卡忙活宿舍的事情......
还是非常累人。
不过幸好,他有两个专属哥们儿帮带着。
经过一个夏天,郁酒和汪星泉还有赵梓蓝混的已经算熟,他深知刚开学有多少事情帮忙,所以理所当然的就把他们叫过来帮忙了,反正他们步入大四的学生也不忙。
郁酒家里虽然是乌澜本市的,但他不打算继续在家里住,省的时不时要面对那个酒鬼仇桂琴,所以这次带的行李不算少——还有不少前几天去参加外地研讨会买回来的书籍。
三个男生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在校园穿梭的画面,简直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汪星泉算是学校里的‘名人’,一路上碰到不少学生同他打招呼,郁酒也就连带着被cue了好多次。
“喂。”到了宿舍门口,他终于忍不住问:“你人缘很好么?怎么那么多人认识你?”
“那当然,泉哥之前可是学生会主席。”不待汪星泉回答,赵梓蓝就帮他抢着说了,脸上的神色是与有荣焉的得意:“但后来他嫌事儿太多,给辞了。”
......
“行了。”汪星泉看了眼手表,对郁酒说:“你进去吧,我们先回去了。”
新生宿舍什么的,他们这种‘老油条’不太方便进。
“嗯。”郁酒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汪星泉:“你晚上回家住么?”
“嗯,得陪汪熠濯。”
“我能去么?”郁酒严肃的说:“我也想他了。”
自从上次在外地回来到开学这段时间,他就没再和汪星泉请过假,几乎天天都去陪着汪熠濯——长久接触下来,竟然产生了深厚的革命情谊!
前天汪熠濯的特殊学校开学了,小孩被送去上学的时候,一向面无表情的冷漠脸上还难得有了一丝不舍,抓着郁酒的手指隐晦的表达着不愿意分开的意思。
郁酒登时就心软了,蹲下掐了一把汪熠濯白嫩的脸蛋笑笑:“以后哥哥也经常来看你。”
“行啊。”汪星泉也知道,笑着应好:“等你收拾完一起回去吧——就是你还得在自己回来。”
“我也去我也去!好久没见到濯濯了!”赵梓蓝也跟着起哄:“到时候我和酒神一起回来就行。”
于是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说定了晚上去汪星泉家吃火锅的计划。
等这俩人走了,郁酒才费力的推着行李箱进了宿舍门——三个大箱子,可给他这零碎的洗胳膊细腿累够呛。
四人宿舍里已经来了两个人,下铺自然都悲催的被占领了。
“嘿,兄弟,你这东西带的够多的。”一个长相微胖戴着眼镜的男生率先开口打招呼,看起来很是活泼:“你好啊,我叫江洋。”
另一个个高腿长,身形瘦削的男生也打了招呼,酷酷的一挥手,就俩字:“封茂。”
多少有那么点中二。
郁酒笑笑,也说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就一样一样的收拾东西,然后站在□□上给上铺铺床——他选择了封茂的上铺。
原因无他,瘦子在下面翻身的时候动静小。
这些事郁酒都是做过一次的了,干起来得心应手,就是床铺到一半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