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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寒被他摸的浑身像着了火一样,想阻止又不敢,却实在难受的不得了,后来甚至慢慢起了反应,只得尴尬万分的轻轻握住许夕的手,望着许夕的眼睛里带上了一丝恳求。
    男人这副样子实在是性感的很,浑身肌肉紧绷,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神色明明是在恳求对方停下来,却又隐隐夹着一丝痛苦难耐,仿佛在渴求更多的欢愉……如果是云渺本人在这里,恐怕早就化身为狼扑上去了。
    许夕凑过去,在他耳边悄声道:“你看你,总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其实身体诚实的很,是不是?”
    谢云寒睫毛颤了颤,闭上眼,好像羞愧的不敢再看他了。
    许夕轻笑一声,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抱住男人的一只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睡了。
    直到许夕的呼吸变的均匀,谢云寒才重新睁开眼睛,悄悄的侧过脸看他。
    许夕已经睡着了。或许是他穿了一件白色寝衣的缘故,亦或许是受伤这段时间身子瘦削单薄了许多,谢云寒觉得他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手臂安安静静睡着的时候,和之前那个张扬绝艳、风华无双的云宫主简直判若两人,更像是一个脆弱又无害的半大孩子。
    惊才艳艳、恣意疏狂的云渺让他不自觉的沉迷,此时此刻的云渺,却让他不自觉的……心疼和怜惜。
    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谢云寒却抑制不住自己,他久久的看着身侧人宁静的睡颜,最终只是轻轻的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严了那人的肩头。
    ——
    流花宫中的人都知道,最近有一个人,得了宫主的独宠。
    那人叫谢云寒,是个哑巴,长的也并不是最出色的哪个,却不知怎的偏偏被宫主看进了眼里,每日用膳、就寝都只让那一个人陪着,就连走几步路,都要让那人亲自抱着,姿态亲密无间,直看红了流花宫中一众人的眼。
    在谢云寒到来之前,云宫主向来是“雨露均沾”,这流花宫中的几十个男宠,他个个都很宠爱,几乎没有冷落过一个人。可自从谢云寒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除他之外的其他人都变成了摆设,无论如何挖空心思,都无法再赢得云宫主一眼关注,如何教人不心生妒忌愤恨!
    有些人心灰意冷,就此放弃了,有的人却不肯认命。
    左瀛见过那个谢云寒,那个男人长的过分刚硬,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更别说还是个哑巴。他完全想不通,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能把宫主迷成这样?
    他觉得自己长的比谢云寒好看多了,宫主也曾经宠幸过自己一段时间,所以只要主动出击,绝对能挽回宫主的心,重获恩宠!
    于是这天晚上就寝前,左瀛趁谢云寒去药房煎药的空子,溜进了许夕的寝殿,并大着胆子直接爬上了许夕的床。
    许夕自受伤后精神一直不大好,等药的功夫便迷迷糊糊的小睡了一会儿,听见动静还以为是谢云寒回来了,结果一睁眼,便看到一个身上穿着薄薄一层轻纱的美男子在冲自己笑,眸子里的柔情能滴出水来,深情款款的唤了声:“宫主。”
    这位美男裹着的纱衣委实太薄了些,该露不该露的地方全都看的一清二楚,许夕刹那间遭受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差点没把自己吓到床底下去。
    他定了定神,皱眉问:“谁允许你进来的?”
    左瀛咬了咬唇,他虽生的高大,但长相偏阴柔,作出这般姿态倒也不算违和,反而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美感:“宫主赎罪,奴……实在是太想念宫主了,可是宫主却早已将奴忘了……”
    他说着,泪珠滚落下来,眼里尽是缠绵的思念和哀痛,仿佛真的是把眼前这人爱惨了。
    许夕:“……”
    大兄弟,演技不错,可惜我不是你的老相好,你对着我哭的再好看也没用啊。
    左瀛见许夕神色波澜不惊,毫不为他所动,心中不免着急,干脆咬咬牙豁了出去,将身上的纱衣一脱,赤着身子扑到了许夕身上。
    “宫主许久不曾碰我了,”他颤声道,伸手去解许夕的衣带,“今晚,就让我再伺候宫主一次,可好?”
    许夕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要把这人撂下床,余光却看到谢云寒走进来的身影,心念一动,推出去的手拐了个弯,轻轻勾在男人的下巴上,笑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谢云寒端着药碗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将许夕压在身前,许夕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挑着那人的下巴,笑着说出了那样的话。
    他先是震惊,继而愤怒,最后涌上心头的,是一股浓浓的悲哀。
    这段时间,云渺对他太好,以至于让他忘了,云渺本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了,在他谢云寒之前,云渺还曾有过无数个男人。云渺对他情深义重,但或许在他未曾参与的光阴里,云渺也同样这么对待过其他男人。他会对他们笑,对他们说甜言蜜语,甚至和他们做过更亲密的事……
    他谢云寒从来都不是那个唯一。
    说到底,他也只是无数个男宠中的一个,和这流花宫中的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不同。云渺对他好,只是暂时看中了他,待热情和新鲜消退……他便什么也不是。
    谢云寒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云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对自己说了那么多暧昧的话,却原来,连一句“喜欢”都没有对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