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页
沈玉昀乐不可支,笑得前俯后仰,躺在床上不停地打滚。
“你……”
秦溯无奈,走过去将人按在床上,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股不可捉摸的意味儿,“猪妖,你可知天蓬元帅为何被贬下凡?”
谁?天蓬元帅是谁?沈玉昀一脸懵逼,眨巴眨巴大眼,盯着秦溯充满好奇。
“调戏仙子——”秦溯故意将人抱住,一只手探入他的衣襟,充满了侵略性。
“啊~哈哈哈——”沈玉昀腰一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笑得泪花都出来了,双手软绵绵的推着秦溯,“放开啊~哈哈哈——别碰!”
秦溯摩挲着人的咯吱窝,义正言辞,“让你在哪里乱说!”
“不了,不了,再也不敢了……”沈玉昀连连告饶,脸上染上一层胭脂,一双眼睛烟雨朦胧,声音又软又甜,“溯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秦溯身子一僵,瞪着沈玉昀的眼睛里快要充血,他头也不回连忙逃也似的冲出屋子,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放狠话,“沈玉昀,你给老子等着!你有本事等洞房花烛夜,叫一晚上的溯哥哥!”
轰——
沈玉昀脸上立马烧了起来,白里透粉,羞得连忙捂住脸,如今这院子里可不止他们两个人啊,他们这么胡闹,定是所有人都听见了,这可该如何见人!
果然,沈玉昀料想的不错,秦溯刚出院子,就迎上一脸担忧走过来的秦源。
秦源瞧见秦溯,担忧的神色一扫而空,大步走过去,拍着秦溯的肩膀调侃道,“二弟,你和小昀在屋子里说些什么呢,还溯哥哥的,这也太肉麻了。果然,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是一点也不懂。”
秦溯一头黑线,谁能告诉他,当初那个诚实稳重的大哥去哪里了?现在站在他面前,一脸八卦荡漾的汉子究竟是谁!
“大哥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终生大事吧!”秦溯轻笑,毫不退让,一边往前面走,一边揶揄道,“我看杨乐那小子,都比他哥哥还要恨嫁。”
秦源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薄红,颇有些手足无措,他讷讷道,“这……没头没影的事情,你在哪里胡说什么呢?”
“嘿——”秦溯剑眉一挑,故意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啧啧,我得赶紧告诉阿昀,让他自己劝劝欢哥儿,可别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别别——什么歪脖子树上吊死,你大哥我根正苗红,顶天立地一个好男儿,你怎么这么编排我呢?我要是歪脖子树了,那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肯定是个酸枣子树!”秦源赶上去搂住秦溯,哥俩好的往厨房走去。
另一边,沈玉昀调整好了情绪,端坐在厢房里,檀月换洗了衣服,仔细梳妆打扮,白纱覆面,前去拜见他。
“公子——”檀月脸上涂了药膏,看起来气色不错,远远瞧见倚在软榻上面的沈玉昀,欣喜道。
“你快过来,这又没有外人,哪需要那些个虚礼,快过来让我瞧瞧。”沈玉昀连连招手,神情亦是激动万分,拉住了檀月的手,左右打量。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檀月除去脸上的划伤,身上大伤小伤数不胜数,整个人都清瘦极了,看着十分单薄。
“是我不好,当初不该那么单纯的离府,留下你们被李安安折磨。”沈玉昀眼眶湿润,自责不已。若不是檀月运气好,遇上他们,这被发卖了的奴隶,命如草芥,任人宰割,还不知以后要遭受怎样的非人折磨。
“不怪公子,谁能想到,那李安安一个小哥儿,竟然如此恶毒,累得公子走投无路,生生离了侯府,现在还要嫁给乡下的一个泥腿子!”檀月怒气冲冲,眼里闪过一丝凶狠,若是李安安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定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以泄心头之恨。
“没……秦溯……秦溯亦是我心之所向。”沈玉昀一听檀月对秦溯有些不满,连忙开口解释道,“你别看秦溯出身乡野,可他心思缜密,又武艺出众,对我也是一心一意,绝无二心,待在他的身边,我感觉很幸福很开心。若是在京城,后院争斗,人脉族亲的,反倒会累得我左思右想,那能有现在这种潇洒肆意的快活生活。”
“当真?可……可他出身也太低了些,又不通文墨,公子待字闺中,便学习琴棋书画,生活雅致金贵,会不会……”檀月还是有些不服,在他看来,他家公子就是哪天上皎皎的一轮月,而秦溯呢?不过是地上黑乎乎的一团泥,怎么能配得上公子。
没了秦溯,公子定能找到更好的夫君,而秦溯,能和公子在一起,当真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气!
“嗯~”沈玉昀微微摇头,脸色微红,一双眼眸露出别样的光彩,“檀月,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是以后这话还是别说了,阿溯救我于危难,事事迁就包容我,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在意和尊重。他拿我当他的伴侣,而不是宠物和藏品,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定是知道这二者之间的差别。”
“我当然知道。”檀月点头,他和公子一同长大,人人都称赞公子是京城明珠,风华绝代,可是那些人啊,有哪一个是真正喜欢公子这个人呢?他们把公子当做是一件精雕细琢的美玉,想要抢回家好好珍藏,他们拿公子和青楼魁首相比,势要较个高下。
可是,若真是珍视一个人,岂能不顾他的意愿,将人强硬禁锢在一方四角天空?若是真心爱慕一个人,又怎会将之与妓子相比,平白堕了公子的身份与清誉?京城里的豪门贵族,只不过是把公子当成是他们富贵门里的一个荣耀罢了……